第九十九章 最誠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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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想許什麽願望?”
    “不告訴你,告訴你就不靈了。”
    “嗬……”
    金塵冷笑一聲,忽然有些嘚瑟地看著安多米。
    “那我問你啊,安多米,從小到大,你許過多少不告訴別人的願望?”
    安多米認真想了想,簡直就是數不清楚的數量。
    “很多……每一年過生日,還有在村裏看見流星的時候,還有過年在神靈牌位的時候,還有……”
    “行!那你再告訴我,有多少實現了的?”
    “這個……”
    安多米語塞,好像,基本上都沒有實現。
    “哎呀,其實都怪我自己了,我許的願望都太不實際了,比如說,我要當明星,我要當醫生,我要當總統,還有,讓我爸給我買新衣服,買好吃的……”
    “這些怎麽就不實際了?安多米,相信我吧,就算你不告訴別人你的願望,你的願望的結果也已經定格在命運裏了,不過,現在情況不太一樣了。”
    安多米看著白司神神秘秘的模樣,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買的是什麽藥。
    “怎麽不一樣了?”
    “咳咳,因為現在是本少爺跟你一起許願,你呢,就把願望說出來,不管這老天爺會不會幫你實現,我,番市第一大少爺,都會幫你實現的。”
    “嗬嗬……”
    安多米衝著金塵冷笑兩聲,不削地轉過身去,雙手合十,低頭默默地許起了願望。
    “不是安多米,你什麽意思啊?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你告訴我你許的什麽願望,我立馬幫你實現,是買車買房買衣服還是買……”
    “我的願望,你實現不了。”
    安多米認真地說了一句,正巧,五分鍾到,摩天輪開始往下走,金塵的恐高立馬恢複,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究竟是什麽願望啊,是我實現不了的?”
    “既然實現不了,那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安多米堅持不肯告訴金塵自己的願望是什麽,金塵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他以為,安多米對自己,應該是想自己心裏想象的那樣,但是終究,還是有界限。
    從摩天輪上下來,安多米沒有了之前的亢奮。
    “好了,我玩夠了,天快要黑了,我們回去吧。”
    “還沒蹦極呢!”
    金塵忽然說了一句,安多米意外地看向他,有點兒不太相信這句話是這個恐高的大少爺說出來的。
    “你幹嘛?摩天輪都要要了你的命了,這蹦極雖然沒有這個高,可是……這跳下來跟坐上去可是差別很大的。”
    果然,安多米就想著,金塵不可能有這麽大的魄力。
    “加油啊!我看好你!如果害怕就回來吧!”
    安多米輕蔑地看著站在架子外麵老遠的金塵,他選擇,為自己加油打氣,而不是陪著自己一起跳下去。
    而安多米,似乎也有些高估了自己。
    她穿好裝備,被教練推到邊緣的時候,害怕了……
    呼吸開始急促不安,目光忐忑,忽然想象著,自己一個人落入深淵的感覺。
    “準備好了嗎?”
    “等等,等等……我想先適應一下。”
    “姑娘,不能等了,天快黑了,天要是黑了,我們就要停止了,你要是沒準備好,那就下一次吧,先把機會給別人。”
    “可是我……”
    安多米有些兩難,她想蹦極很久了,這次不跳,下一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機會,這對她來說,算是一次重生,體驗一次,死亡重生。
    站在遠處的金塵看見安多米為難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麽了?安多米!要是不舒服就回來!”
    安多米沒有理會他,隻是愣愣地自己發著呆,金塵不由地開始擔心了起來。
    “不好意思,您讓我進去一下,那是我太太,我想看看她怎麽了?”
    金塵見安多米不理會自己,提起勇氣跟守在架子裏麵的教練說了起來。
    “對不起先生,除非您跳,不然不能進來,這裏很危險。”
    “那是我太太,她不舒服,我……”
    “先生,那位女士沒什麽,就是自己一個人不敢跳,有些害怕。”
    金塵無奈,隻好站在外麵繼續盯著安多米,安多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攥緊拳頭,目光之中又帶著一絲期待。
    “我跳!我跟我太太跳雙人的,你讓我進去!”
    金塵穿好裝備站在安多米的麵前,安多米愣了。
    “你怎麽……”
    “跟你一起體驗一把死亡重生的感覺。”
    “請兩位擁抱,緊緊擁抱,頭撇開,不然下落的時候會發生碰撞。”
    教練囑咐著兩個人,金塵展開雙手,示意安多米來懷裏,安多米遲疑了一下,上前一把抱住了金塵。
    “緊張嗎?”
    安多米點點頭,她現在心裏的緊張,完全沒有激動和感動多。
    “謝謝你啊,金塵,你確定,你不會有事吧?”
    “我恐高,但是我沒有心髒病,應該死不了,要是我死了,你得記我一輩子,也挺值的。”
    “那就當……我們這一次都會死,你有話對我說嗎?”
    “我愛你,可是我給不了你未來,但是我依然會愛你。”
    金塵毫不猶豫地開口,安多米忽然鼻子一酸,眼淚湧上眼眶盤旋。
    “那你呢,能跟我說句實話嗎?”
    “我……”
    金塵沒有聽見安多米在自己耳邊究竟說了什麽,因為,安多米開口的時候,教練把兩個人從上麵推了下去。
    “金塵?金塵!”
    金塵聽見安多米呼喚自己,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已經在地麵上了,而他腦袋裏麵在蹦極塔上麵最後的印象是,失重和眼前安多米飛揚的發絲。
    “我……”
    “你暈過去了,還好,這邊的醫務人員說你沒事,你真行,要是實在受不了,就不要跳嘛,萬一出什麽事情,我該愧疚一輩子了!”
    “安多米!”
    金塵忽然叫了安多米一聲,安多米一愣。
    “怎麽了?”
    “你剛才……在上麵,跟我說的實話是什麽?”
    “你沒聽見?”
    “沒有?”
    金塵倒是實誠的很,安多米微微一笑。
    “沒聽見就算了。”
    “不是,怎麽能算了呢?安多米,你這麽做可不厚道啊,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你怎麽能不說呢?”
    金塵糾纏著安多米,安多米歎出一口氣來。
    “金塵,沒聽見說明是上天的旨意,你說了,你給不了我未來,那麽,我說的話,你聽見或是聽不見,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你懂嗎?”
    安多米說完,側過金塵走開了,金塵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似乎懂了。
    “謝謝你啊,讓我把我在番市許的心願都了解了,我剛來番市,就想去遊樂場和蹦極,真好,今天感覺太爽了。”
    回到金家,安多米很正常地朝著金塵道了謝,表情也很自然,讓金塵有些恍惚,認為自己,也許是理解錯了什麽。
    “沒事,那……進去吧。”
    兩人進入金家的時候,付嬈安跟金南明正在吃晚飯。
    付嬈安看見安多米,心虛地撇開了目光,緊張地看著金塵的反應。
    “爸,嬈安,我們在外麵吃過了,就先回房間了,你們慢慢吃。”
    付嬈安看著金塵的表情很自然,對自己沒有一絲厭惡和恨意,一顆懸著的心慢慢放下,才敢抬眼看向安多米。
    安多米卻沒有看她。
    到了房間,也是安多米從今天愉悅的世界之中抽身回來的時刻,與金南明的賭約,還有陷入陷阱的金店,完全就是安多米的緊箍咒。
    “那個,金塵,我已經在金店一個星期了,非但一單都沒有賣出去,這個繁星滿天還受損了,雖然我們店不用賠償,但是總部給我們下了五千元的罰款,我這三千萬兩個影子都沒有呢,竟然還虧損了五千,你不是說有辦法的嗎?”
    金塵從浴室出來,擦著潮濕的頭發,聽見安多米問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事情。
    “對了,我昨天才剛剛知道,金南明給我的銀行卡設限了,一個月最多可以支出二百萬,也就是說,我就算把我要花的錢全部拿給你,也隻能幫你六百萬,他這一招,就是在防我會幫你。”
    “完了完了……徹底沒戲了。”
    安多米絕望地倒在床上,今天玩樂的愉悅,被金塵這一記打擊,瞬間消磨的煙消雲散。
    “也不是完全沒戲,但是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什麽意思?你是說,還有可能?”
    “嗯,金南明的勢力,也就在番市而已,若是找番市以外的客戶,還是大客戶的話,三千萬,應該很好解決的。”
    “那你去找啊。”
    “你說的簡單,我說白了,就是金氏集團的一個員工,就算是能找來外市的大亨,也是直接跟金氏集團合作,最不能出麵的人就是我。”
    “那穆北棟呢?他不是你的好哥們兒嗎?”
    “穆北棟那孫子,貪生怕死的玩意兒,才不敢跟金南明作對呢,不過其實我心裏有一個人選,隻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膽量。”
    “誰?”
    “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