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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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多米看金塵上來,趕緊轉身回了臥室,坐在床上假裝看手機。
    金塵推門進來,看了安多米一眼,沒有說話,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安多米繼續假裝看手機,她等待著,金塵跟自己解釋點兒什麽,可是,一直等了半個小時,躺在沙發上麵的金塵,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沒有。
    “金少爺你好色能不能在這段時間收斂一些,你爸會找借口說我們不和然後趕我出去的。”
    最終安多米還是沒有按捺住,先開了口,可是依舊沒有得到金塵的回應。
    安多米溫怒,抬眼看向躺在沙發上的金塵,這才發現,金塵早已經熟睡了過去,去找周公例行報道去了。
    “你……”
    安多米自嘲一笑,她覺得是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真的是把金塵說愛自己的話放在了心上。
    “安多米啊安多米,可惜你忘記了還有後半句呢,給不了你未來……又何必在你的身上浪費時間。”
    說著這話,安多米心裏酸溜溜的,白司和金塵這兩個男人,一個總是給自己又酸又澀的醋喝,一個是溫暖襲人的陽光,可是自己的心,為什麽總是偏向那又酸又澀的呢?
    毫無歸處的生氣,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安多米小心翼翼地下床,拿起一條被子,小心翼翼地蓋在了金塵的身上。
    “什麽樣的女人,能讓你累成這樣……”
    白司已經在白城煥的辦公室裏麵等了六個多小時了,等到公司的人全部走幹淨,公司的燈隻剩下了董事長辦公室裏麵的一盞,白城煥才慢吞吞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氣氛冰冷沉靜的很。
    “如果您有事,可以晚點兒叫我來跟您談話的,六個小時,我可以為公司做很多事情。”
    白司的語氣之中稍微有些不滿,而白城煥,更加不滿。
    他冷冷地看白司幾秒鍾,忽然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灰缸,朝著白司的腦袋上狠狠地砸去。
    白司閉上眼睛受著,沒有躲開。
    煙灰缸結結實實地砸在腦門上,一股熱流的血液從發線之中流了出來。
    看見血,白城煥一點兒憐憫白司的意思都沒有,冷冷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份盛怒。
    “為公司做很多事情?是啊,你今天一天做的事情就夠多的了,也讓我這個做父親的,跟著你忙。”
    白司低垂下眉眼,伸手拂去了滲在上麵的血液,很鎮定地抬眼看向了白城煥。
    “您想讓我先跟您解釋哪一件事情?”
    “看樣子,你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啊?我還以為,我猜讓你剛剛登上白氏總裁的位置,你就覺得燙屁股,找茬兒不想幹了呢!”
    “不然,就先說我去金氏會所的金店買項鏈的事情吧。”
    “行啊,我今天被金南明叫去金氏集團,呼來喝去的,明裏暗裏跟我說這件事情,你要是想勾引人家金塵的老婆,你就從白氏離職之後去勾引,這樣一來能不給白氏丟臉,二來還能讓金南明記我的好,這才是一個做兒子的本分,你倒好,你現在要幹什麽?要幫安多米弄出那三千萬的盈利啊?我告訴你,從明天開始,你過手的錢,都要有我的簽字批準!”
    白城煥怒不可遏地嘶吼著,白司嘴角微翹,浮出一絲自嘲的冷笑。
    聽聽白城煥這一席話,就知道,自己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是兒子,而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象征性的工具,物件兒而已,能用,就留,不能用,自然要丟開的。
    “去安多米的金店買項鏈,是我故意的。”
    “你說什麽玩意兒?你是故意的?”
    “對,我是故意的,若是我真的要不顧一切幫助安多米,今天上午我白氏集團總裁的權限,出幾千萬,還是可以的,可是我沒有。”
    “幸虧你沒有,你要是出了,現在金南明肯定要了白氏的命!”
    白城煥哪怕是假設地提出來,還是氣的要死,呼呼喘著氣。
    “不過你出一萬也好,總歸是幫了那個女人,你是存心要讓我難堪是不是?”
    “並不是,我這麽做,是給金南明看的。”
    白城煥一聽,覺出了白司可能另有說法,稍稍緩解了自己的脾氣,坐下來,直勾勾地盯著白司。
    “什麽意思啊?”
    “爸,如果我們僅限於在番市發展,那永遠都打不過金南明的。”
    “哼,這個道理我不懂嗎?我也想跟外市合作,可是金南明盯得緊啊,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
    白城煥說到這兒,滿臉的不甘心。
    “現在就有機會了。”
    “接著說!”
    白城煥被提起了興趣,白司繼續說到。
    “如果從白氏去跟外市合作,金南明一定會察覺,可是現在,我有爵悅,早在之前,我就給以爵悅餐飲注冊了公司,跟白氏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並且,小的不起眼,根本就不再金南明的管理範圍內,說白了,他根本就不把爵悅這種小公司放在眼裏。”
    “你是想,以爵悅的名義,去跟外市的企業合作?”
    “對,以白氏集團的資金實力,以爵悅的名義來跟外市企業合作,盈利充入白氏集團,我們自己的賬目,自己清楚,等到資產實力超過金家,直接在下一次政府大型項目競標之中,甩開金南明,這樣,不僅能在番市占有一席之地,爵悅還在外市有一點兒勢力,那個時候,白家就是番市第一。”
    白城煥已經聽入了神,甚至腦海裏麵已經開始想象金南明的臭臉,笑意無法抑製地浮現在了臉上。
    “果然是我兒子,虎父無犬子啊,好!你這個法子好啊!可是……金家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對外公布的數據,大都是虛假的,金家到底有多少實底,我們不知道啊,金南明這隻老狐狸,沒給任何人機會,看清楚金家的真實身價,萬一我們估錯了,那可是萬劫不複的。”
    “這就是我為什麽要去安多米的金店買項鏈,一來,金南明本來就知道我愛慕安多米的事情,我若是不出手幫忙,他一定會生疑,會從側麵查我是不是會從外市引人來幫安多米,這樣,就會暴露了爵悅的存在,二來,我答應安多米,從外市幫她賣出飾品,相對交換,是幫助她進入金家之後,讓她拿到金家的大數據,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保險了。”
    聽到白司安排的緊密計劃,白城煥的眼笑眯成了一條縫,開心地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白司的麵前,伸手拉住白司。
    “果然是兒子比女兒強啊,好兒子,爸爸沒有看錯你,就按照你說的去辦,記住,一定要謹慎小心,等我們白家真的成為了番市第一,將金南明狠狠地踩在腳下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像他一樣,隻要是你喜歡的女人,我絕不阻攔。”
    白司冷冷地看著白城煥,強硬地擠出了一個笑容來。
    “謝謝爸,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那我現在,跟您解釋一下,我母親的事情。”
    “哎哎哎,不用解釋了,你喜歡,你就認,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我能夠理解的,我剛才生氣啊,是因為,你不知道,因為你認了司穎冉,蘇亦歡是怎麽跟我鬧的,真是,這個女人,要不是當年需要蘇家的資金支持,我才不會娶她,要是能回去,我應該娶得人是你母親啊,年輕時候喜歡的人,那都是真愛。”
    “既然是真愛,爸你就能忍受,我母親留在金南明身邊嗎?”
    白城煥忽然愣住,握著白司的手緩緩鬆開,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沒辦法在白家給她一個位置,自然,也無權去要求她離開誰,不過小司啊,如果白氏第一那一天真的會來,你現在的總裁位置,就是呼風喚雨的位置,想讓你母親回白家,跟蘇亦歡平起平坐,那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你要足夠強大。”
    “是,那我就先走了。”
    “別呀,爸爸也要走了,我們父子兩個還沒有一起下過班呢,走,這麽晚了,吃宵夜去,老爸請客!”
    白城煥忽然變換成了慈父,讓白司的心頭有些顫動,可是理智提醒自己,若是沒有剛才的甜頭,他絕不可能把猙獰的臉換下。
    安多米坐在沙發,靜靜地看著金塵的臉,要是放在金塵清醒的時候,她是一定不敢這麽盯著。
    “你會恨我嗎?”
    安多米看著金塵的臉,幽幽地說道,她想起白司今天對自己說的,扳倒金家。
    雖然白司說的很遙遠,安多米也覺得,不是那麽容易和切實際,可是認真想一想,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來臨了,金塵究竟會跟自己變成什麽樣子?
    “你就那麽艱辛,你的父親是好人嗎?你可真矛盾啊,一邊想要跟他作對,一邊,又從心底信任他,就因為金南明是你的父親嗎?”
    安多米輕聲細語地對著熟睡中的金塵說著,他真的很困,睡得像個孩子一般,鼻腔之中發出輕緩的鼾聲,安靜而美好。
    安多米忍不住伸手去輕輕觸碰了一下金塵的鼻尖,涼涼的。
    “沒有哪一個孩子能夠真去恨自己的父親吧?就像我,就像你,可是金塵,我一定要讓金南明對我親口承認,是他把我父親拉入深淵的,他並不像大家所看的那樣,是個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他也沾賭博,也有肮髒的一麵,我需要他的道歉,不然,我的心不會安寧。”
    安多米想到自己的母親,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一次波濤洶湧了起來。
    她站起身,伸手為金塵提被子,手剛剛觸碰到金塵,卻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裏。
    “金塵你……”
    “別走啊,媽……媽你別跳啊,媽……你還有我呢……你跳了,我就什麽都沒有了……”
    安多米本來以為金塵是裝睡,想要故意占自己的便宜,可是她在金塵的懷裏,抬眼看向金塵,才發現,他被自己的夢境困住,淚流滿麵,像一個受盡的孩子,緊緊抓著自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或許,他以為自己抱著的,是母親。
    “乖啊,我不走,媽媽不走,就留在這裏陪著你,好嗎?”
    安多米的手輕輕拍打著金塵的胸口,金塵的抽噎真的輕緩了下來,慢慢的,再一次沉浸夢中,可是抱著安多米的手,依舊緊緊地抱著,不肯鬆開。
    “呃……呃……”
    安多米試圖從金塵的懷裏掙脫開,可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金塵的雙臂好像鐵鉗一樣,死死地鉗著自己的身體。
    掙紮了半天的安多米漸漸開始精疲力盡,困意上頭,哈氣連天,慢慢放棄了掙紮,靠在金塵的懷裏,慢慢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睡得真香。
    安多米閉著眼睛扭了扭自己的身子,覺得腰,有點兒酸痛的感覺,她呢喃著,睜開了眼睛。
    “我的媽呀!”
    安多米不禁感歎了一句。
    隻見她跟金塵不知道是夜裏什麽時候從沙發上滾落在了地上,被子淩亂地纏繞著兩個人的身體,金塵的一條腿跨在安多米的身體上,上身赤裸,而自己,上衣傾斜,露出了一個光潔的肩膀,顯得……浪蕩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