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全都賴在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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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對剛剛和好的戀人,甜蜜度一定會是前所未有的高,
    比如說此刻的葉殊和林蔭。
    在林蔭平靜下來決定嚐嚐葉大廚第一次做的飯時,葉大廚竟然要親手喂她。
    嗯,確實夠矯情。
    林蔭心裏是嫌棄的,但是破天荒的竟然沒有拒絕!
    葉殊也樂得享受這個過程,用筷子夾了一塊麵疙瘩,哦不,是夾了一根刀削麵就往她嘴邊送。
    顏色有點重,味道……在入口之前,林蔭就知道這個麵的味道不會太好,可是等真正吃到嘴裏之後,她才知道這個麵何止是不太好吃,簡直是太難吃了好吧!
    也不知道放了多少油鹽醬醋,總之吃下去是又油又鹹又酸又苦,味道……簡直可以用難以忍受來形容。
    電視劇裏都是怎麽演的,什麽男主角第一次給女主角做飯,雖然很難吃,但是女主角還是因為感動而強忍著吃掉,林蔭這一刻才知道,全是瞎演的!
    如果那些男主角做的都和葉殊的刀削麵一樣,打死她都不信有人能吃下去第二口。
    原本她還想試著多吃一點,但才剛吃了第一口,那種難以忍受的味道就刺激到了她的胃。
    一陣惡心的感覺從胸口翻湧而出,她一皺眉,捂著嘴便跑進了衛生間。
    “這麽難吃?”
    某大廚看著餐桌上的刀削麵自言自語,認認真真的看了好久,他忍不住自己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嚐了嚐。
    剛一入口,葉殊蹙眉。
    “嗯,確實很難吃。”
    於是乎,這碗可憐的刀削麵就這樣被嫌棄了。
    ……
    吃過晚飯之後,林蔭有些累,但還是決定先去醫院看看。
    傅嫣然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她給傅西深打了電話,可那邊根本無人接聽,幹脆去一趟好了,反正傅嫣然懷的是葉家的孩子,她跟著葉殊過去探望也算正常。
    換了身衣服,兩人這就出了門。
    到急救中心的時候才知道,傅嫣然已經轉了院,傷情不算太重,但肚子裏的孩子確實是沒保住。
    林蔭多多少少還是心裏有些難受,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死去。
    盡管傅嫣然可惡,可孩子並沒有錯啊。
    說到底,最狠辣的還是葉晉!
    到達傅嫣然所在的醫院後,護士長一看到葉殊,立刻便熱心的帶著他們到了傅嫣然所在的病房。
    剛下電梯,林蔭一抬頭,隻見在醫院走廊的盡頭,一個落寞的身影謝謝的靠在打開的窗子邊,背對著她,隱約能看到從他身旁繚繞而過的煙霧。
    “阿深。”
    林蔭壓低了聲音喚了一聲。
    聞聲,傅西深驀然回頭,看到林蔭挽著葉殊的手臂,他愣了愣,將手中還未燃盡的煙頭按在窗台上的煙灰缸裏,這才轉身走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傅西深抬眸,眼下有一片陰影,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但看向林蔭的眼神,依舊溫潤。
    林蔭低了低頭,有些愧疚的問:“你妹妹她……她還好嗎?”
    “嗯,隻是流產而已,沒什麽。”
    大概是對這個妹妹真的太過失望,傅西深回答時並沒有半分憐憫,就像在訴說一件不想管的事。
    林蔭想了想,問:“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傅西深看著她,最後點了點頭,帶著她進了病房。
    房間很大,裏麵卻很寂寥,隻有傅嫣然一個人孤獨的躺在病床上。
    穿著寬大的病號服,她手腕上打著吊瓶,左側臉上也包著厚厚的紗布。
    看到林蔭,她蒼白的臉頓時便陰狠了起來,如果不是剛剛流產身體虛弱,她簡直恨不得跳下去給林蔭幾個巴掌。
    “你還敢來?賤女人,害我沒了孩子又毀了容,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啊!”
    有氣無力,但她還是沙啞著嗓子嘶吼著。
    是啊,毀容,她的臉那樣紮在玻璃上,肯定是要留下疤痕的。
    很明顯,不管是孩子還是臉上的傷,她都如數的賴在了林蔭頭上。
    林蔭皺了皺眉,耐著性子解釋說:“你為什麽不想想這都是誰造成了?傅嫣然,是葉晉,他可以挑撥離間,為的就是讓你和我起衝突,然後借我的手來除掉你的孩子,你明白嗎?”
    傅嫣然聽聞,劇烈的搖著頭,眼神有些空洞,但還是固執的重複著一句話:“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林蔭,你這個賤女人,都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都是你!”
    她受了這麽大的打擊,會聽不進去也可以理解。
    可是很多話,林蔭還是要解釋,既然傅嫣然不明白,她就隻能和傅家的其他人說。
    她不想背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轉過身看著傅西深,林蔭簡單講述事情的發生,傅嫣然就那麽聽著,聽到最後,就好像是又重新經曆了一遍一樣,痛苦的哀嚎著:“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你這個賤女人,你給我滾啊!滾!你們都滾!滾啊!”
    她的反應有些激烈,甚至拔掉了手腕上的輸液器,傅西深看她那樣,隻得皺了皺眉,走到林蔭身旁說:“出去說吧,她太吵了。”
    林蔭覺得她可憐,傅西深覺得她隻是吵。
    感情就是這麽脆弱,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亦或者是友情,不管有多深,也經不起摧殘和利用。
    傅嫣然那樣傷害自己的哥哥,也怪不得他現在會對她這樣冷淡了。
    出了病房,傅西深緩步又走回床邊,取出一支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吸了一口。
    很快,一縷縷煙霧便騰騰而起,他背對著林蔭,並沒說話。
    “……”
    林蔭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說什麽,許久,轉頭看了看陪在她身邊的葉殊,她低了低頭,說:“我們回家吧。”
    這一聲,也算是說給傅西深聽的吧,林蔭隻是不知道她該用什麽態度來跟他告別。
    聽聞她要走,傅西深還是沒有轉過身,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不管是走廊裏還是窗子外,都空寂寂的一片靜謐,窗外是濃重的夜色,他就那樣站在黑暗邊緣,抽著一隻煙,置身於繚繞之間。
    孤寂。
    林蔭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他。
    車子駛出醫院之後,她才深深的吸了口氣,斜斜的靠在葉殊身上。
    他正在開車,一邊轉動著方向盤,一邊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累了?”
    林蔭搖了搖頭,“沒有,我隻是……心裏有些難受。”
    “怎麽了?”葉殊輕問。
    林蔭這才坐直身子,看著車窗外黑漆漆的夜,說:“葉殊,我看到傅嫣然那樣聲嘶力竭,突然覺得有些可悲,患有傅西深,他其實……很孤獨。”
    “他隻是走不出自己給自己畫下的那個圈。”葉殊邊開車邊說。
    林蔭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葉殊說的很對,傅西深之所以這樣孤單,不是因為愛而不得,而是他刻意的在執著於一件沒有結果的事。
    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不肯放手。
    他在感情上畫地為牢,走不出這個禁錮,也沒人能走進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