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五年不見,不認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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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殊的聲音冷冽,他的話不假,連顧冉都能發現林蔭,他怎麽可能查不出。
隻是,他沒有耐心了,特別是現在已經知道林蔭回來了,他心中一刻都不能再等了,他必須立刻就見到她!
葉殊無數次的想過,見到林蔭之後的第一句話,他一定會質問她,為什麽要背叛他!
特別是一想到,她離開之後的短短數月後,就與別的男人領證結婚,葉殊心中滾滾而出的怒意簡直要將他給吞沒了。
看他表情冷酷,顧冉想昧著良心繼續說不知道,可到底還是不習慣說謊,幹脆一梗脖子,大聲道:“你用不著嚇唬我,葉殊,我是不會說的,你如果真的那麽想見她,就自己去找好了!”
說罷,用力的甩開葉殊緊緊握著她手腕的手,鐵青著臉色,顧冉轉身就準備離開。
她是不會說的,不管當初因為什麽,見不見葉殊,都是林蔭才能做的決定。
看她離開,葉殊並沒再追上去,向後退了一步,他倚靠在車身上,眯著冰爽一片的眼睛,他冷聲開口。
“如果,我用你哥哥的腎源來交換她在哪裏呢?是你所謂的友情重要,還是你哥哥的命重要?”!!!
顧冉的步子驀然停住,幾乎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用一顆腎,來交換林蔭在哪裏。
這個條件太誘人了,顧冉在內心問了自己很多遍,可最後還是沒能找到一個拒絕的理由。
就算不是為了哥哥,如果有了腎源,林蔭就不用捐腎了。
那樣的話,她的身體至少還是健康的,她至少還沒失去做一個母親的權利。
葉殊……
他到底還是愛過林蔭的,就算是分開五年,也不會太傷害她的吧……
無聲之中,時間仿佛已經替顧冉做好了決定。
……
回到醫院之後,顧冉整個人都開始進入失神狀態,直到下午,術前準備工作一切就緒,很快,顧辭被推進了手術室。
換腎,這場手術很大,醫院比較權威的掌刀醫生都到場了,最後,是捐贈者在手術責任書上簽字。
林蔭其實早就到了,隻是一直沒有露麵而已,在顧辭那邊都準備好了之後,她站在醫院走廊裏,拿出手機給秦斯發了條短信。
其實越到了臨近手術的時間,林蔭反而心裏安穩了起來,在院長親自跟她講了術後可能引起的不良反應之後,林蔭很從容的在責任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換上無菌服之後,她淡然躺上手術床,護士掛上吊瓶之後,緩緩推著她走進了手術室。
因為器官離開人體會快速衰竭壞死,所以她的取腎和顧辭的換腎是同時進行的,林蔭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顧辭已經在裏麵了,幾年不見,現在的他簡直瘦到和以前判若兩人。
整張臉都是蒼白的,林蔭試著喊了一聲,可顧辭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護士小姐看林蔭擔心的厲害,好心的告訴她,顧辭已經被麻醉了,所以才會聽不到。
林蔭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扭過頭,看著冷冰冰的手術室,以及正在往她身上按各項醫療儀器的醫護。
換腎,這可不是別的小手術,在過程中一旦有任何的突發狀況,她或許都會永遠的躺在這兒。
眼前是未知的生死,就像是一個臨死之人,林蔭眼前開始快速的閃現著過往的種種。
那些甜蜜的,痛苦的,難忘的,亦或者一晃而過的,都像是演電影一樣,一幕幕在她眼前閃過。
“手術要開始了,請問您準備好了嗎?”各項指標都正常,護士小姐手裏捏著一個注射器,站在她身旁低聲問。
所有回憶的畫麵都如虛晃一夢,瞬間消散,林蔭緩緩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既然您準備好了,那我就開始打麻藥了。”
看林蔭不語,護士輕手將注射器紮在輸液管中,緩緩推動著,透明色的液體瞬間和點滴瓶裏留下的液體融為一體,順著輸液管緩緩而下,流進林蔭手肘處的直流針裏。
“深呼吸,來,跟我說的做,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慢慢的吐出來……”
護士的話就像是一個魔咒,聽進林蔭的耳朵裏,隻覺得愈發的模糊起來,一口氣還未完全喘出來,她耳朵旁便一片安靜,連帶著眼瞼也沉了起來。
視線開始黑了起來,手術台上方的大燈折射出的刺眼光芒,似乎也一點點的暗了起來。
身旁的護士還在說些什麽,隻是林蔭都聽不清了,她腦海中混沌一片,直到,意識徹底消失。
麻醉藥的份量很大,足夠做一場腎髒移植的手術,林蔭沉沉睡去。
她不會知道,迎接她的,將會是什麽。
……
仿若睡了一個世紀,林蔭隻覺得腦子裏瑟瑟的疼著,整個身體都緊緊的繃著,她,好難受……
眼皮很沉,好一會兒才強撐著睜開眼睛,因為長時間的昏睡,視線有些模糊,林蔭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揉,可動彈了一下才發現,她的手腕竟然被人綁在頭頂!
這是……什麽情況?
不是在給顧辭做腎髒移植的手術嗎,怎麽會被綁起來?
內心有些慌亂,林蔭使勁眨了眨眼,這才看清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
根本就不是醫院!
雖然天花板和牆壁都和醫院裏一樣的潔白,可這裏的布置顯然更優雅簡潔,也更加的冰冷。
門窗緊閉,就連窗子上的深色窗簾都拉的嚴嚴實實,雖然現在是白天,可陽光從厚重的窗簾根本就照不過來,房間裏的光線格外昏暗,到處都在透著一股沉悶的恐懼。
林蔭試著扭動了一下身體,絲毫沒有不適感,她的腎髒根本沒有被拿走!
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明明就進了手術室,已經注射了麻醉藥,怎麽可能一覺醒來,自己毫發無傷,卻莫名被人綁在這裏!
手腳都被綁著,林蔭又渾身沒有力氣,掙紮了幾下,她隻得放棄。
心中有些忐忑,林蔭想了想,壓著嗓子喊了一聲:“有膽量把我綁來,就沒膽量見我嗎?出來!”
因為麻藥還沒有消退,繞是林蔭說的用力,可聽起來卻還是有氣無力的,半點氣勢都沒有。
她甚至都不確定,綁她的人,在這個房間之外是否能聽得見。
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到林蔭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噠,噠,噠。”
幹脆利落卻又不急不慢的腳步聲,是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的聲音,在一個密閉又靜謐的環境裏,莫名出現的腳步聲簡直充滿了危險感。
林蔭不由得屏息,雙手雙腳被綁著,她隻能努力的抬起頭,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一秒。
兩秒。
三秒。
“哢嗒。”
門把手緩慢轉動了一下,然後,門被推開一條縫。
在這一刻,林蔭的神經忽然繃的死緊,腦子裏開始瘋狂的轉著,她在想,如果進來的人意圖不軌,她該怎麽逃脫。
門外的人並沒給她思考的時間,很快的,門被緩緩推開了,木質的門板和門框發出一道隱約的吱扭聲,林蔭緊皺著眉,目光直直盯著那扇被推開的門。
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一絲褶皺都沒有的黑色西裝,站在門口的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寒氣。
可是光線太黑了,她眯著眼睛也隻能看到這個人的輪廓,至於他的臉,卻是一點都看不清。
“你是誰!別縮頭縮尾的站在門外!”耐心有些失控,林蔭冷冷的開口質問。
平白無故被綁,林蔭更加不知道躺在醫院裏的顧辭現在怎麽樣,沒有她的腎,他……
“嗬,”從門口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嗤笑,隨即,一道低沉冷漠的聲音幽幽傳來。
“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嗬,五年不見,你是忘了當初夜夜在誰身下承歡了?”
砰!
這一句話,林蔭隻覺得自己腦子裏瞬間炸響了一道驚雷,所有的意識在這一刻都悉數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