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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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喜翻下床,胃裏翻騰。
趕緊奔出去,衝進廁所一陣嘔吐,放水狠狠衝洗著臉。
“我不這樣,你不得打死我?上來!”
第1章
“我……為什麽要上來?”
“你喝醉了,不是喜歡回家就開燈糟賤人的嗎?今天晚上裝什麽正經啊?”女人淒然可憐,熱淚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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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叫蘇有容,女兒甜甜,四歲。
這個宋三喜,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
逢賭必輸。
輸掉幾百萬現金,十套房,一座別墅,三台車,父母留下的家業,徹底敗光。
喝酒必醉,回家就發瘋,摔東西,打老婆打孩子。
還必須開著燈過生活,蘇有容必須像剛才那樣。
要不然,往死裏打。
偏偏,這家夥患有重度亢·奮症,醉酒後長時間不平靜。
蘇有容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生不如死。
嫁給宋三喜,就沒一天安寧日子。
要不是因為女兒甜甜,早跟這個人渣同歸於盡了。
有錢的時候,宋三喜經常不回家,跟些野女人廝混。
後來沒錢了,回家找蘇有容,不給就又打又罵,連女兒也不放過。
前陣子,最後這一套兩居的老房子,也讓宋三喜輸了。
明天,人家說了要來拿房產證,不給也行,玩蘇有容一個月。
這個出了名的大美人,惦記她的人,不要太多。
這家夥竟然答應了。
反正,妻子跟屍體似的,隻要房子留著,抵押貸款還能賭一陣。
賭,像他的毒癮一樣。
兩天不賭,渾身難受。
今天下午,又把蘇有容身上僅有的500塊都搶了,輸了個精光,倒欠人2000塊。
一場大醉後,回家脫光了躺到床上時,他已經醉死了。
“我,宋三喜,怎麽會重生到這種垃圾身上?他,對得起這個名字嗎?”
宋三喜狠掐了一把大腿,出了血,疼!
重生,是真的。
他內心鬱悶,自己可是絕世牌王。
頂流大亨,教父級人物。
人脈、賭技、修養、氣質、身手實力,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哪一點趕得上?
想想心愛的未婚妻,自己中海孤兒院出身,她陪著經曆了多少年風雨磨難。
說好了贏最後一把,便帶她榮歸中海,退隱,結婚,生子,安度餘生。
結果,陰陽永隔。
想想外麵,那個無辜的女人蘇有容,可憐的女兒甜甜……
宋三喜歎了口氣,搖搖頭。
“再也回不去了。”
“那一世,小魚兒有百億美金,但願她能幸福吧!”
“這一世,小魚兒應該還在上高中?她在哪裏?”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誰炸的我,回頭再查。至少現在,蘇有容和甜甜不能過的那麽苦吧!”
宋三喜指著鏡子,冷笑道:“人渣,你走運了!”
馬上衝了個冷水澡,刷刷牙,真冷。
家裏,已經欠費停氣了。
回到臥室裏,蘇有容躺在那裏,像先前一樣。
沒交錢,斷了暖氣的房間,像冰窖。
她什麽也沒蓋,不敢,還是漂亮的大字。
靜靜的,閉著眼,冷的瑟瑟發抖,這才不像屍體。
宋三喜不敢多看,身體的病症有些痛苦。
可憐的女人,她是別人的妻子。
臉色蒼白,身上紫一塊,青一塊。
宋三喜低頭看了眼,還算修長的雙手。
打女人,打親生女兒,這算什麽男人?
他趕緊轉身,打開衣櫃,翻找起來。
“別找了,家裏沒一分錢了……”蘇有容無助的哭道。
“是的,我知道……”
宋三喜找了些不太像樣的衣物穿上。
光著身子,和女人交流、靠近,這是對他的侮辱。
好衣裳好褲子都輸了,現在隻能將就。
白襯衣,黑大衣,黑長褲,勉強過得去。
曾經的這貨,沒個男人樣,勾腰塌肩1米7。現在,挺胸軒昂一米八。
回到床邊上,扯過被子,蓋在蘇有容身上。
“您受苦了。先睡吧。我出去一趟。”宋三喜的聲音,磁性,溫柔。
蘇有容驚呆了。
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這個人渣,幾時個這樣說過話?
她,睜開眼睛,目瞪口呆。
人渣胡子刮了,臉色蒼白暗沉,但還是有些好看。
穿這麽齊整,身姿挺拔,氣質都有了。
他要幹什麽去?
落魄成這樣,居然還有情人嗎?
“哪個女人瞎了眼,還會要你?”蘇有容閉上眼,冷冰冰的說。
“除了你,或許沒有人了。”宋三喜語氣有些深情。
“我……我不要的話,怕被打死。”
宋三喜微皺眉:“你腿上和胳膊上的傷化膿了。而且,還有婦科炎症?”
“你才知道啊?我明天打算上醫院的,可是我的錢讓你……”蘇有容內心淒然,酸楚的淚水滾滾。
淡淡的炎症氣息,刺激著宋三喜的嗅覺。
他扯了紙巾,在床邊蹲下來。
擦拭著她的淚,輕輕的,溫柔的,說:“對不起,一切都會好的。為了你和甜甜,我會贏下全世界。”
蘇有容眼淚滾滾,緊閉雙眼,不想看這張人模狗樣的臉。
“你還想去賭……你瘋了!家裏已經沒什麽可以輸的了……”
“是的,我已經一無所有。但,房子、女人、孩子,都不能輸。況且,你這麽美,甜甜那麽漂亮可愛。你等我。”
說完,宋三喜掖了掖被角,轉身離去。
蘇有容躺了半天才回過神,掀翻被子,捶打著床板。
絕望尖叫,撕心裂肺。
“宋三喜,你不是人!你他媽不是人啊!”
“你要把房子,把我娘倆,都拿去輸嗎?”
“甜甜還那麽小啊,你這個人渣……”
悲憤襲腦,蘇有容暈厥了過去……
公海遊輪上,一場世界級豪賭,他贏下百億美金,實時到帳。
但是,遭人暗算,遊輪爆炸,他死了。
屍體火化當天,他的未婚妻,哭的死去活來,數度暈厥。
“我這是……”
宋三喜看著鏡子裏,陌生的臉。
不修邊福,胡子拉渣,噴鼻子酒氣,邋遢的醉鬼。
“這不是我……我這是……”
一陣眩暈,記憶慢慢融合……
自來水冰冷刺骨,瞬間清醒。
“胡說!我宋三喜怎麽可能……是那樣的人?”
而他,重生了!
2010年冬,坐標中海市,老家,一個同樣叫宋三喜的人。
女人年輕白·皙,漂亮,凹凸·起伏。
表情麻木,平躺下來,把自己擺成了大字。
“啊這……這位女士,您是誰?您要幹什麽?請您自重……”
一個白花花的女人爬上床來,宋三喜睜眼大叫。
這造型,驚人。
宋三喜縮了縮身體,扭頭,空中推手:“您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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