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神秘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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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也知道唐安南突然的挫敗是為何,便笑著輕拍她的肩頭。
做出十分輕鬆的模樣,以免唐安南更加難受,“你放心好啦,現在黎承……黎國師在京城,就沒有人會輕易動我。”
誰知唐安南聽了這句話,臉上的神色更加不快,委屈地抿著嘴就快要哭出來,“可萬一他們不畏國師呢?你豈不是會很危險,不如讓我的暗衛陪著你去?”
唐安南心中十分清楚,沈鬱決定的事情便不會再改變,也就不再勸說轉而想辦法更加確保她的安全。
沈鬱搖搖頭拒絕了唐安南的好意,唐安南見了也沒再多說,努力做出淡定的神色。
希望能借此讓沈鬱安心地“赴約”,“按你的意思,我待在你院中是最安全的?”
“我是這麽想的,你在將軍府或許要比你在唐府更安全些。等我從那個地方回來了,我再送你回去。”
唐安南點頭,“那就一切都照你的安排來,約莫時辰也快到了,你這就準備出發吧。”
沈鬱將紙條收起來給琳琅遞了一個眼神,琳琅點頭進了內室取出一個紅布包。
這次的行動依舊是琳琅負責跟隨前去,翠碧則就在院中鎮守,以免楊柳思與外人通氣來尋麻煩。
藍北和藍南早在剛接到消息後,就動身前去城郊樹林探查隱藏了。
沈鬱和琳琅避開府中楊柳思的眼線,從後院翻牆出去。
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在街上,甚至趁著這個空檔,還吃了碗京城有名的秋麵。
沈鬱是一副清閑,琳琅不解但也沒有開口催促。
或許是小姐又在玩兒什麽捉弄人的把戲吧?
琳琅這麽想著,埋頭吃著秋麵。
“這次你怎麽也不開口問了,這可不像十萬個為什麽的你。”
琳琅咽下嘴裏的麵,憨笑了下,“小姐自有您的思量,我這做奴婢的隻要聽從就好了,哪有那麽多的為什麽。”
沈鬱聽了一臉疑惑,怎麽想這也不像琳琅能說出來的話,這要是放在以往定會眼巴巴地瞅著自己,嘴上還會不停地問著為什麽。
突然她的腦子裏浮現出一個想法,於是試探性地問琳琅,“這些話不會也是…你門主交給你的吧?”
“門主說小姐生性聰穎,果然什麽都瞞不住小姐您。”
沈鬱歎了一聲,擺擺手讓琳琅繼續吃。
琳琅是弑殺門的人,被萬俟策送到將軍府上,她口中仍舊是一口一個門主的尊稱著。
但是沈鬱卻不在乎這一點,畢竟琳琅是從萬俟策手下出來的。
若是這麽容易就背棄了原主,那這個人可不可信,還得另外思考了。
貼身丫鬟和暗衛不同,丫鬟就算背主,還有千萬種方法來緩解危機。
可一旦暗衛心有二主,性命上受到威脅,將比前者更加嚴重。
這也是沈鬱不是特別介意,琳琅依舊稱萬俟策尊稱的原因。
當然這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因為萬俟策是她的盟友。
若是想讓盟友真心幫襯,最起碼的信任便是第一重要的。
琳琅吃完麵後,兩人便又踏上前往約定地點的路。
約莫半個時辰,便來到了城郊樹林裏約定好的地方。
沈鬱朝著定好的方向,若有若無地飄了一眼,便確定了藍北和藍南的位置。
到了地方卻沒有人出現,沈鬱便朗聲出言,“這赴約的人來了,邀約的人總不能一直躲在後邊吧?”
“哈哈哈哈!沈四小姐果然聰慧得很,竟然看破了老夫的心思。”
隨著聲音的出現,從樹林一側走出一位老者,那位老者手中端著一個木匣子。
沈鬱看過去,不屑地譏笑出聲,“您的用意都這麽明顯了,我要是再看不出來,豈不是平白讓您笑話。”
老者聽到沈鬱口中的尊稱,略微感到些驚訝,他抬手捋了把自己的胡子。
“沒想到你這妮子,對老人家還算是有禮貌。”
沈鬱聽了,卻愣在原處。
天地可鑒,在她原本時空的家中,大家都是這麽說話的,日常帶您已經是個大家夥的習慣用語。
可是既然這位老者這麽想了,那她也不必去做什麽解釋,就當是受了老者的誇獎罷了。
“老人家還挺會誇人,這麽費盡周章的約我過來,究竟所謂何事啊?”
老者又是朗笑出聲,“我們是江湖中不足稱名的小派,接到個懸賞說是將你弄成半殘。
我們也不是對朝中人士一概不知,得知你的身份後實在是有些好奇,變設計想約你出來看看究竟是何方人士。”
沈鬱輕輕笑出聲,“老人家這話說的,我可就聽不明白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大能耐呢!
經過那件事之後,竟然這麽多人都惦記著我,看來我果然是受人寵愛呢!”
老者原本是笑著的,在聽完沈鬱這番自誇的話後,竟一口氣卡在喉嚨中,不禁用咳嗽順氣。
沈鬱見了老者這副模樣,便學著老者方才的樣子朗笑起來。
“老人家年歲大了,可就得當心些。這怎麽還被自己的口水給噎住了呢?”
沈鬱的本意原本是想逞口舌之快,畢竟不知道真實的身份,還不能撒撒氣嗎?
誰知老者聽了她的這話,卻又笑出了聲。
“不錯不錯,倒是個有趣的妮子!”
沈鬱現在是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僅沒有膈應到老者,反而覺得怎麽被占了便宜?
“老人家你說的這話,仿佛是在什麽認親環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天是來認失散多年的孫女呢。”
老者聽完稍斂神色,就好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
可沈鬱卻沒有這麽想,她隻當老者是在為自己拿親情打趣而生氣。
畢竟像他這個歲數的老頑童,應該是不喜歡別人打趣親情這種事情。
想到這裏沈鬱突然覺得有些輕鬆,口舌和行為上總要占據一樣嘛!
老者靜靜地看著沈鬱,眼前的這個妮子與旁人與他講起的有所不同。
在別人對她的講述中,什麽目無尊長、囂張跋扈等等一些用在紈絝子弟身上的詞,都用在了她這個尚未及笄的妮子身上。
這有些好笑,又使人聽了就先入為主的,生了厭惡沈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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