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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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期白再對宋有閑的態度驚疑不定, 可該幹的活還是得要幹的,磨磨唧唧的在x市待了一個多月,把手上三個項目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 陸期白就迫不及待的飛首都去。
還在x市的時候,陸期白還是每天晚上保持著和宋有閑視頻電話的。然而慢慢的, 陸期白發現,他們通話時間開始變短了, 而且更多時候是宋有閑那邊主動結束通話。到了最後一兩周, 甚至於開始出現宋有閑說自己很忙, 連續三四天都不接視頻電話的情況。
本來陸期白是想十二月十九號,宋有閑生日的時候去首都,給宋有閑過完生日就直接待在首都不走了,但宋有閑開始不接自己電話的那幾天,陸期白內心完全就是透心涼, 做夢都是宋有閑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的場景,哪裏坐得住啊。
陸期白一等vr遊戲的全部文案和功能策劃都整合完畢,陸期白就十分幹脆利落的把所有事情丟給喬謙,自己十分著急的飛首都去找宋有閑了。
陸期白有宋有閑的課表, 這天下午宋有閑並沒有課。因為有了自己實驗室的關係, 宋有閑除了特殊情況,也基本上不會待在司士明研究所那邊, 這個時間點十有八九就是在他工作室在的地方了。
過去的路上, 陸期白還特意買了宋有閑愛吃的零食過去。然而在到實驗室外的時候, 陸期白一抬頭就透過實驗室的玻璃看著宋有閑光著上身, 臉上表情十分冷靜,右手拿著刀對著自己左肩割了下去。
鮮血直接飛濺出來,陸期白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煞白,才不管什麽進入實驗室內部需要殺菌的問題,直接把手上的東西一丟,就衝了進去。
陸期白的動靜很大,宋有閑立馬就意識到來人了,捂住還在流血的肩膀,把割下來的一小塊肉趕忙收好。隨後,宋有閑就聽到陸期白驚怒的聲音:“宋有閑!你在做什麽!”
前世宋有閑自殺的事情,陸期白有意的沒有去想,前世因為宋有閑的知名,身世方麵被扒了一個幹幹淨淨。在國內的時候,宋有閑確實是過的很黑暗,但是到了國外實驗室之後,除了初期證明自己的階段之外,後來的宋有閑是實驗室裏的權威人物,絕對不存在被欺負的情況。
而且也沒有傳出宋有閑有過有什麽精神疾病史,宋有閑這樣的人幾乎毫無征兆的選擇自殺,無數人想破頭腦都不敢相信。然而事實就是自殺,無數證據表明,是宋有閑自己調配的安樂死藥劑,也有充分的跡象顯示是宋有閑自主注射的,全程沒有第二個人參與的痕跡。
可是如果說,宋有閑從一開始就有自毀傾向呢?
陸期白抓住宋有閑的手都忍不住發抖,雙眼通紅地瞪著宋有閑,再一次對著宋有閑問道:“你在做什麽!”
宋有閑說不出口自己在做實驗這樣的話,在陸期白注視下滿臉心虛。他完全沒有考慮到陸期白現在會來這裏,他算好的,陸期白肯定會在他生日的時候過來,今天取了素材,傷口不大九天後肯定已經結痂快要愈合了,到時候陸期白肯定發現不了問題。
萬萬沒想到今天就被陸期白抓了個現場。宋有閑也有些慌,可陸期白這種要擇人而噬的樣子,他也不敢把自己要做實驗的事情說出來,對著陸期白賣著可憐,語氣裏下意識帶著幾分撒嬌:“期白,我傷口還沒有包紮。”
這轉移話題轉移的太明顯了,可是陸期白還真的不能放任宋有閑傷口這樣淌著血。內心裏隻想給宋有閑一個狠狠地教訓,可是這時候陸期白還是隻能悶著氣,拿起宋有閑早就準備好包紮的東西給他處理傷口。
被包紮的宋有閑表現的格外乖巧,任由陸期白擺布。清理好傷口和他身上的血跡,宋有閑看著陸期白終於從暴怒階段恢複了理智,這才小心翼翼拉住陸期白的手,十分討好地對著陸期白問道:“你怎麽過來首都了,飯吃過了嗎?坐飛機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陸期白冷笑一聲,沒有對宋有閑虛偽的關懷有任何回應。把宋有閑的手拍開,陸期白沉著臉繞著實驗室看了一圈。
和剛建好他帶宋有閑來參觀的場景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當初缺少的幾台設備已經補齊了,現在實驗台上分成好幾組放著幾十個觀察籠子。從最小果蠅到兩棲類的蟾蜍,還有哺乳類的小白鼠和兔子,宋有閑都養了幾組做對照。這些籠子裏除了這些動物之外,還放有陸期白並不陌生,一直擺放在家裏客廳做裝飾物的泛藍光微生物。
那個,神經觸角研究中,重要的冰川c細粒菌。
除了這些實驗動物之外,另外一邊培養皿上還放置了一灘紅色血液狀的液體,陸期白並不想猜測這個東西來源是來自籠子裏的小動物,還是宋有閑身體裏。
最終,陸期白目光落在那個沾著血跡的刀,和一旁放在玻璃墊片上拇指蓋大小的肉塊。
陸期白沒有張口,向著實驗室的椅子方向走了過去,在陸期白抓住椅子的瞬間,宋有閑反應十分迅速的抱住了陸期白,十分驚嚇地對著陸期白問道:“你要做什麽?”
陸期白掙紮了一下,沒有掙紮脫宋有閑的懷抱,隻能對著宋有閑露出來一個陰森森地笑容:“圓圓啊,我給你的實驗室,你既然做這種研究,看來這個實驗室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宋有閑沉默了陣,而後果斷把陸期白連抱帶拖的從實驗室裏弄了出去。一出門,宋有閑就趕忙給實驗室上了鎖。確認陸期白進不去實驗室實施任何破壞性行為,宋有閑才鬆了一口氣,隻是看著陸期白還是有點心有餘悸,可這個時候對著陸期白也隻能哄著說道:“我真的有很注意的,我好好研究過,肩膀那邊拿一塊肉沒有什麽事,很快就愈合了,和平常磕了碰了破一塊皮沒有什麽差別。”
陸期白對著宋有閑挑眉,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姿勢充滿著防備和抗拒。陸期白說出口的語氣更是充滿了涼氣:“既然沒有什麽事,你從我身上割一塊怎麽樣。”說著,陸期白還對著宋有閑聳了聳自己左肩。
看著宋有閑噎住的樣子,陸期白嗬嗬笑著,腦子忽然一轉,咂摸了一會宋有閑那一句‘好好研究過’這句話,臉色越加陰沉。
陸期白立即把手裏的椅子丟了,上前把宋有閑捉住,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宋有閑上身。很好,除了剛才包紮的地方之外,沒有別的傷痕,陸期白緩緩的把目光下移到宋有閑的褲子上。
宋有閑頭皮發麻,立刻就按住自己的褲子:“你想幹嘛!”
“沒什麽問題你緊張什麽。”陸期白抓住宋有閑不放,不管宋有閑的抗拒,直接伸手就要脫宋有閑的褲子。
宋有閑又羞又怕,而且也不好用力,兩人一扯到時候把他褲子整個弄壞了,等下他怎麽回家。他又不能打陸期白,宋有閑掙紮了一陣子,沒辦法隻能妥協:“我自己來自己來。”
眼前分明是自己喜歡的人,哪怕是決定收心了,可是要說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肯定是假話。被迫自己當著陸期白的麵脫了外褲,宋有閑窘迫的渾身都開始泛紅。明明還存留有一條內褲,對宋有閑卻感覺和沒穿沒什麽兩樣。
看著宋有閑羞窘的樣子,陸期白抿著嘴也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陸期白稍微打量了一下,毫無意外的,他就在大腿外側找到了一個已經結痂的傷口。傷口大小和宋有閑肩膀上的沒什麽兩樣,陸期白的目光再次陰沉了起來,轉而盯向了宋有閑的內褲。
宋有閑驚得跳起來,立即遠離了陸期白好幾米遠,捂住內褲真的打死不幹了:“這裏麵沒有了,就這一個傷口,真的沒有了。”
陸期白內心有鬼,也不敢真的動手去脫宋有閑內褲,看著宋有閑驚恐的表情十分真誠,倒也是信了。把地上的褲子踢到宋有閑身邊,示意他穿上,陸期白冷冷地說道:“你還是真的敢,誰允許你做人體實驗的?這麽多動物還滿足不了你的實驗需求,一定要自己割自己肉?”
宋有閑並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聽到陸期白的問話頓時目光左右閃躲,一看就是在琢磨什麽應付他的借口。陸期白冷笑一聲,拿出手機直接撥給喬謙,不等喬謙那邊開口,陸期白就直接吩咐道:“給我聯係一隻首都的拆遷隊,馬上!”
宋有閑汗毛直立,立馬把陸期白的手機搶過來。他還以為陸期白隻是嚇嚇他,結果就看到正在通話中的手機上顯示‘喬謙’兩個字。
陸期白他真的是認真的。
宋有閑立即按掉了通話,拉著陸期白著急道:“我解釋我解釋!不能拆實驗室!絕對不可以拆實驗室!”
陸期白冷笑,看著宋有閑肩膀上包紮的痕跡越發覺得刺眼。
去他媽的光腦,誰愛開發誰開發去,以後再也不允許宋有閑碰這方麵的事情了。什麽玩意對陸期白來說,也沒有宋有閑這個人重要。
陸期白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了,不管宋有閑到底和他解釋什麽,今天這個實驗室他是非砸了不可。
今天宋有閑敢為了狗.屁研究割肉,以後宋有閑就敢往自己身體裏打亂七八糟的藥劑。他是非要宋有閑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不可,絕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宋有閑完全不知道陸期白已經給實驗室定了死刑了。琢磨了一陣子,宋有閑最終從最簡單,也最實際的地方和陸期白說起。
“你不覺得……我的力氣大的有點奇怪嗎?我小時候明明也不是什麽大力士,後麵怎麽就力大無窮了?”
“明明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去做什麽鍛煉了,行為作息和學校裏的同學也沒有什麽區別,甚至於可以說比他們生活習慣還要差勁。可是現在我如果和人掰手腕,兩個男的都不能掰過我。”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陸期白聽了宋有閑這些話,頓時就想起來自己當初在首都長留的那段時間後期,壞的很快的琴弦,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麽。
而後陸期白就聽到了宋有閑努力平靜地聲音:“前段時間,我檢測出來,冰川c粒細胞變異體的表現特性是……輻射性。”
而宋有閑他把這個微生物當做擺件,朝夕相處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