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誰醉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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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徐經年站起身來, 向顧南笙前傾去。
顧南笙隻覺得身側一股炙熱的氣息襲來,鼻尖圍繞的都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耳邊傳來那人的一呼一吸, 淺淺的熱氣吹拂過來, 落在耳朵上, 燙出淺淺的紅暈。
顧南笙一顆心跳動得厲害, 緊張到早已退紅的臉頰又泛起了紅暈。
徐經年卻是一點都不自知,續道:“你,還想喝酒?”
他的聲音微沉, 帶著如酒的感覺,讓還沒完全酒醒的顧南笙, 又是一陣微醺。
“不行嗎?”顧南笙聲音微抖, 氣勢明顯弱了一截。
徐經年靠得更近了, 身上自帶的清淡味道包圍著顧南笙, 就如被他擁在就懷裏一般。
噴薄而出的熱氣灑在她的脖子上,溫溫的,熱熱的, 癢癢的,麻麻的。
此時顧南笙的心裏就像是被幾萬隻螞蟻噬咬, 密密麻麻地癢了起來。
“大哥, 能遠一點嗎?”顧南笙被撩得快要眩暈了。
再這麽下去, 她不需要酒想來也能醉了。
徐經年卻是輕笑了一聲,道:“你, 確定還要喝?”
顧南笙心裏又是一陣悸動, 撩人狂魔徐經年上線。
她, 要招架不住了。
秉著人設不能崩,想著那天係統清除如此的果決,顧南笙咬牙繃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髒。
她定了定神,轉頭看向徐經年。
兩人麵對麵,距離不過一拳。
徐經年能清晰地看到顧南笙臉上還未出閣開臉的細細絨毛,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眼裏是還未退掉的醉意。
眼角的淚痣很亮眼,帶著輕佻的嫵媚。
粉嫩的紅唇微微撅著,顯示著主人的不滿。
徐經年心動了。
毫無預兆的。
好像有一團火直接燒進了心裏,隻覺得燥熱異常。
他深深地看著顧南笙,喉結滾動了一下,壓著沉聲道:“想喝酒?”
顧南笙點頭。
沒喝醉,一切都進行不了。
古人誠不欺啊,真是酒壯慫人膽。
她雖不是慫人,但是係統是。
(係統os:我才不是。)
“好。”徐經年站起身,“那我就陪你喝。”
說著,他喚來下人,“去把長亭釀的酒全拿來。”
下人領命,走了出去。
路上,他疑惑。
“長亭先生的酒?”下人心道,“長亭先生那酒,不算是酒吧?”
三皇子府有三寶,一是被顧南笙帶走的元寶,二是徐經年喜歡的折扇,這三便是長亭先生的酒。
為何如此說。
便是因為長亭身為徐經年身邊第一謀士,卻是個不會喝酒的人。
他是一杯臉紅,三杯就倒的體質。
無奈文人總會有像李白鬥酒詩百篇的向往,喝點酒什麽的,就是愛好了。
既然普通的酒不能多喝,長亭就試著自己釀造。
沒想到,還真給他釀出來了。
那是一種有著酒精味道的飲品,入口很像酒,卻不醉人。
自此,長亭每每邀著徐經年喝酒,都自備這種酒,可謂千杯不倒。
徐經年曾笑道:“長亭真是府上第一喝酒高手。”
長亭從房裏拎出剩下的兩大壇酒遞給下人,問道:“這……真是殿下要的?”
下人接過酒,點了點頭道:“是,先生。”
長亭心下疑惑,但也沒法問,隻能讓下人拎著酒離開。
忽然,他福至心靈,“想必,和那姑娘有關了。”
顧南笙看著桌上放置的那兩大壇的酒,心裏頓時有些發怵。
“徐經年不會真的想和我不醉不歸吧?”她心想。
還不待她想完,徐經年已經拍開了泥風,一股酒香就從壇子裏飄了出來,很快酒香充滿了整個房間。
徐經年拿起下人一並送來的酒勺,舀了一杯遞給顧南笙。
酒杯是難以燒製的天青色,上麵畫著簡單的紋飾,像是浮雲,很有感覺。
杯子不大,應該是為她專門準備的,大概一口的大小。
顧南笙接過酒杯,低頭聞了聞酒味,有點甜,但是酒味更重。
對比起繁花宴的那果酒,她想來應該是這酒的度數更高一些。
看著杯中的酒,顧南笙心道:真是係統作妖她作死。
徐經年也給自己舀了一杯,清透的酒乘在被子裏,也印出淡淡地天青色,分外好看。
他端起酒杯,道:“這酒,是長亭親自釀的。”
顧南笙不知道長亭是誰,隻聽他繼續說道:“長亭先生是府裏最會喝酒的人,這酒,應該不差。”
顧南笙和他碰杯完,先是淺淺啜了一口。
酒味清冽,入口很順,絲毫不嗆喉,是好酒。
她一飲而盡道:“你從不曾喝過這酒?”
徐經年先放下自己的空杯,接過顧南笙的杯子,再給她舀了一杯遞過去,這才說道:“長亭先生愛酒如命,平常我都喝不到。”
(長亭:殿下,你這樣說我,良心安嗎?)
他也續了杯,自飲道:“這酒果然不錯。”
顧南笙不疑有他,也又喝了一杯。
她發現,現世不愛喝酒的她,今天是真真破紀錄了。
不過想著係統的劇情要求,她隻求醉得快點。
俗話說:早死早超生。她這是早點作妖完早超生。
一不注意,小半壇酒去了。
顧南笙發現,她醉酒還沒醒的狀態下,竟然比之前還能喝。
這是莫名開了金手指了嗎?還帶千杯不醉的。
反觀徐經年,顧南笙能說,她似乎看見前者眼中的醉意了嗎?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
要醉的她,很精神。
不該醉的徐經年,微醺了。
“不喝了嗎?”徐經年努力睜著清明的眼睛看著顧南笙,舀著酒的手已經有些發抖拿不穩了。
顧南笙雷到一臉懵,她點了點頭。
徐經年要灑不灑的遞過來酒,她接過,兩人再次飲盡。
她拿眼偷偷打量了一眼徐經年。
後者眼底的醉意更甚了,微眯著眼睛,像是要醉了的樣子。
“書裏雖說沒寫徐經年的酒量,但也不應該那麽差吧?”顧南笙心想。
徐經年似是強撐著,又和顧南笙喝著,一壇酒,竟快要見底了。
此時他也真的撐不住了,淡淡地喚了聲“南笙”便趴在桌子上醉了過去。
“醉了?就這樣醉了?”顧南笙無語,“老天爺,不帶這樣玩的。”
她看著徐經年,嘴角微抽。
她覺得,劇情什麽的,是進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