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終極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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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程回宮。”秦炎陵吩咐道, 字字句句輕柔, 分明是溫軟含情, 卻讓人遍體生寒, “速命藥聖製出藥水, 朕要保她屍身鮮活,朕活過久, 便要她陪多久, 他日朕駕崩, 便讓她陪葬。”
無論生與死,她都別想再擺脫他!
【叮咚!秦炎陵怨氣值-3。當前怨氣值70,情意值100!】
【蕭青棠驚悚! 666點頭, 驚悚+1!】
【“可怕!”蕭青棠捂住小心心, “但該死的帶感!我又重新找回了信心, 激起了鬥誌!”】
【666擔憂, 由衷勸道:“照這個情況下去, 他的怨氣值應該會自動下降,我們別去惹他了,這貨不好惹。”】
【“但要等多久, 你知道嗎?少則數年,多則一生, 我急著回家呢,哪有空等這麽久?如果我的獎勵還在, 就能使用年卡一刷, 幾十年就過去了。”蕭青棠攥了攥小拳頭, 又捂住胸口,心痛難忍,“想念我被凍結的小金庫!”】
【666咬指頭:“但你都死了,要複活嗎?”】
【“不急,我雖然死了,但你還活著啊?”蕭青棠飛去一個媚眼,本就生得嫵媚魅惑,如今更是勾魂奪魄,“等你死一次,我們就一起複活。”】
【然而,作為一個機械的係統,666沒感覺到心髒中了一擊,隻覺得渾身冒冷汗,驚悚+2!】
【“給他戴的綠帽,是我們一起幹的。我被當胸一箭,你怎能置身事外呢?”蕭青棠笑眯眯,笑容和藹可親,如天上小仙女,拉著哆嗦的666,“6啊,到了你演技大爆發的時刻,去吧,告訴他真相,我相信你,加油哦!”】
【“說歸說,你別笑。”666抽出手,忙退後兩步,心有餘悸道,“就是告訴他,你有苦衷吧?”像類似的事,以前做任務時,它幹過無數回了。】
【蕭青棠乖巧點頭,“不用告訴他全部,開一個頭,讓他自己去查,一點點發掘真相,一點點降怨氣值。”】
秦炎陵低頭,在他懷裏的女孩,輕巧纖細如燕,乖乖的一動也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十三年來,從未有一刻,讓他如此滿足,她真實的在他懷裏,且再也離不開他了。
“小姐!”忽的,一個尖銳悲痛的聲音乍然響起。
侍衛們簌簌冒出,層層護著秦炎陵。
霎時,秦炎陵容色冰冷,目光如寒霜,殺意如潮。他認出了,這個男人,便是那個“陸哥哥”,蕭青棠的奸夫,很好!他居然還敢出來!
“小姐!”男人雙淚垂,臨近時重重跪下,整個人在發顫,悲痛悔恨,字字句句如在泣血一般,“屬下不該順著您,不該讓您見秦炎陵的……”他猛地抬頭,那眼裏的仇恨,便似燃燒著的烈火,熊熊旺盛,讓人觸目驚心,“都是你!小姐心心念念著你,你居然殺了她!!!”
他大叫著上前,拚了命似的,整個一個瘋子,一次又一次衝去,但一次又一次被侍衛擊飛。不到片刻間,他全身是血,再也爬不起來,臉上掛滿了血淚,哭道:“小姐,小姐,屬下無能,無法為您報仇……”
“怎麽,回事?”秦炎陵嘶啞著聲,用力抱緊懷裏的女孩,麵色微微發白,目光輕顫著,整個人如一根緊繃著的弦,像是隨時會斷般,忽大吼一聲,“到底怎麽回事?!”
這個“陸哥哥”,不是她的奸夫麽?
“哈哈哈,怎麽回事?你現在才知道問嗎?”男人又哭又笑道,情緒已然崩潰,憤怒地宣泄著,恨意充斥著雙目,“但有用嗎?小姐已經死了,還有用嗎?你想知道原因,去問你的好母後啊?去問她當初如何一手遮天的?”
秦炎陵渾身一震,猛地後退幾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那幾句話,像是一柄重錘,將他所有的仇恨,都砸成了碎沫,更甚至他的靈魂,都受到了巨蕩衝擊!
難道她真的有苦衷?她仍是愛著他的,隻是母後從中作梗?
【叮咚!秦炎陵怨氣值-20。當前怨氣值50,情意值100!】
不可能,他不相信!這個想法一旦成立,便意味著,他誤會了她,且親手殺了仍愛著他的戀人!兩人之間,原本隻有誤會,可如今已生死相隔,此生此世再也回不了頭!
“棠棠……”他輕輕喚著,喃喃自語,怔怔出神,猶似在求安慰一樣,聲音壓抑,蘊著濃烈的恐慌悲哀,有瀕臨崩潰之狀,顫著聲音問道,“你告訴我,是我誤會了你嗎?”
但他懷裏的女子,已不會回答他,那麽安靜,像是在無聲地控訴他。
秦炎陵身體一僵,鮮血自口中溢出。
“陛下,陛下!”侍衛杜峰焦急道,“切莫傷痛,先查明再說,別聽信此人一麵之詞!”
秦炎陵目光輕顫,眼裏的陰沉化開了些。
男人冷笑幾聲,悲痛欲絕道:“你信不信,已經不重要了,小姐已香消玉殞。”他閉上眼,麵龐上浮現淺笑,喃喃道:“小姐,屬下來陪您了。”話落,他嘴角流出黑血。
杜峰麵色微變,忙上前一查,驚道:“陛下,他已服毒而亡!”但男人透露出的秘密,讓他擔憂不安,怕真的反轉了當年,令陛下自責內疚。
秦炎陵久久不語,目光變了又變,緊緊地抱著懷裏女孩,注視著她的麵容。許久,他才沙啞著聲,輕輕道:“棠棠,十三年過去,你還是沒有一點改變。”
依然那麽愛騙他!
【叮咚!秦炎陵怨氣值+35。當前怨氣值85,情意值100!】
【“不應該啊!”蕭青棠懵圈,“怨氣值怎麽會上升?”】
【“我明明演技大爆發了!”666懵圈+1。】
陸炎峰瞪著她,莫名的,心裏的氣散了些。淡青紗床裏,少女潔白嬌軀上,印著的,是他魔怔了時留下的痕跡,那麽多,那麽觸目驚心。
看著,看著,他才驚覺,褪去了公主的身份後,她實則很柔弱,孤身一個女孩,手無縛雞之力,又生得極豔麗,在亂世之中如何自保?
她流落風塵,被人欺辱,在他滅了她的蕭氏王朝後,那便是注定了的事。
若說因七年前的事,他恨她怨她,那蕭氏王朝覆滅後,她飽受摧殘,被人踐踏尊嚴之時,同樣是恨他的,恨他毀了她的一切。
或許,她的怨恨,比他的更深,更烈,因而她才會說,寧願流落風塵,供人玩弄,也不去他的府裏,不肯對他低頭。
在這七年間,她究竟遇上了什麽肮髒的事?
【叮咚!陸炎峰怨氣值-20。】
驀地,陸炎峰心顫,那種鈍鈍的酸澀感,又一次湧上心間,比上一次更強烈。她在他的麵前,慣常是高姿態的,不管高不高興,都以折騰他為樂,哪怕如今已落魄,仍舊強行裝作睥睨他,那麽尖銳、倔強。
蕭青棠滿懷戒備,就等著,陸炎峰又一次發狂,折磨羞辱她,但未曾料到,他竟強壓著情緒,陰沉沉如烏雲,轉頭去開門,冷冰冰吩咐道:“傳令回府,命許蓉大夫速來,去備沐浴水,再去天香樓,拿回幾道菜,一醉鴨、翠玉豆糕、蟹黃粥……”
一連十二道。
“是!”在大致記下菜名後,兩名護衛低頭抱拳,轉身疾步而去。
陸炎峰默默無語,坐回檀木圓桌邊,麵無表情,一杯接一杯飲酒。
一時間,屋內靜悄悄的,氣氛詭異。蕭青棠渾身酸軟,累了半日,體力全被榨幹,實在耐不住困意,懶得再與他周旋,合上眼休憩。
偶爾間,陸炎峰向她望去,目光有一刹那複雜,但在瞬間又換成了冰冷。
熱水倒入浴桶,嫋嫋白霧間,陸炎峰試了試水溫,便將她抱入桶裏,讓煙雨樓的丫鬟們伺候她梳洗。
蕭青棠昏昏欲睡,自也顧不上,由著人撥弄。
“公子。”一聲輕喚,那正是蘭姑,端著一碗湯,站立在門口,隔著門淺笑著問,“能讓奴家進去麽?關於青棠姑娘,奴家有些事與公子相商。”
陸炎峰默了默,冷然道:“進來。”
“奴家見過公子。”蘭姑福了福身,恭敬遞上湯碗,含笑小聲道,“公子,裏麵是避子湯,公子可要青棠姑娘服下?”
陸炎峰目光輕閃,冷冷瞥了眼她,令她瑟縮了下,才回道:“自然!”
不論其他,昨兒晚上,蘇澤在這裏過夜,他白日又來,時間相距太短,倘若她真有了身孕,怕是都分不清孩子的父親是誰。
“公子,煙雨樓是做生意的,可不能賠本。”蘭姑穩了穩心神,嬌笑著輕語,“姑娘昨日才掛牌,雖選了江公子,但江公子不久後便匆匆離去,而蘇大人雖曾留宿,但沒有與姑娘成雙,仔細道來,公子是姑娘的第一位客人呢。”
“你說什麽?”陸炎峰瞳孔緊縮,倏地站起身,冷冷逼視而去,“她沒有與蘇澤……”那為何,她身上會有痕跡,難道是她自己弄的?
蘭姑捂嘴淺笑,認真道:“奴家是過來人,姑娘昨夜若有過,今早決計瞞不過奴家。自姑娘入煙雨樓以來,公子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叮咚!陸炎峰怨氣值-2。】
“你有心了。”陸炎峰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氣,麵色有點複雜,語氣意味不明,“若遇上了困難,可以找我一次。”
蘭姑聞言大喜,忙躬身拜道:“奴家謝過……公子!”她雖沒見過陸炎峰,但認識身居高職的蘇澤,而蘇澤與陸炎峰交好,加上蕭青棠的緣故,也不難猜出一些事。
有了陸炎峰一諾,煙雨樓後顧無憂。
“奴家不打擾公子了。”蘭姑又福身拜了拜,但在臨走時,忽去試了試避子湯的溫,臉色自若,“湯似有點涼了,奴家再命人去煮一碗。”
彼時,在湯碗中,正冒著熱氣。
陸炎峰端坐著,未曾理會,隻品著美酒。
正巧此刻,蕭青棠梳洗完畢,被丫鬟們扶著回床上,顯然已累極,懶懶地一動也不動。丫鬟們退下後,屋內又隻剩二人,依舊靜悄悄的。
“公子。”去天香樓的護衛回來,放下幾個食盒,取出一盤盤菜,擺好碗筷,便抱拳退出屋。
陸炎峰盛了半碗蟹黃粥,又夾了些別的菜,回身去床榻上抱她坐起,舀了一勺粥,喂到她唇邊。
蕭青棠看著他,一動不動,態度極為冷淡,那雙眼若幽潭,不見一絲波瀾。
“不想吃?”陸炎峰不悅,微微皺眉,“這是你七年前最喜歡的一些菜式,難道改了口味麽?”
蕭青棠怔了怔,目光顫了顫,須臾又翹起唇角,斜睨著他嘲弄道:“七年了,你仍舊記得麽?首輔大人,莫不是讓本公主玩弄後,竟生出了情意?”
頓時,陸炎峰沉下臉,目光似淬了冰雪,把粥碗往她手裏一揣,冷笑道:“憑你,也配我動心?是你如今太落魄,我起了憐憫心罷了。”
“滾!”蕭青棠氣紅了臉,胸膛起伏劇烈,眼眶微微紅了,把粥碗摔向他。她最受不了的,不是他的羞辱,而是他的同情憐憫,那讓她恨不得去死!
見此,陸炎峰反倒笑了,不在意地脫下外衫,重新去盛了碗蟹黃粥,居高臨下,猶似施舍般地道:“吃與不吃,全在你。難道你妄想著不吃,我便會心疼麽?”
蕭青棠憤恨瞪去,又一把拍飛碗,身子一個扭轉,倒入床裏麵,蓋上被子,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叮咚!陸炎峰怨氣值-5。】
便在此時,敲門聲輕響。回府的護衛騎馬而回,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一名女醫,名喚作許蓉,其素日是照顧老夫人的,醫術極為精湛。
“公子,老夫人得知您在煙雨樓,極為氣怒,讓您立即回府。”護衛低聲道,“此刻,江小姐正陪著老夫人,蘇大人也在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