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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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甜的注意力被葉嬌這一打斷,想要重新去找安鈺的身影, 可是發現再也找不見了, 安鈺現在不是應該在家裏麽?按照她的狀況, 怎麽可能獨自在這人流如潮的購物中心, 可能剛才是自己眼花了吧。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啊!”葉嬌見自己的挑釁沒有得到回應,伸手碰了碰葉甜的手臂。
葉甜扭頭冷淡地看著她:“找我有事兒?”
葉嬌一口氣憋在心頭吐不出來。她就知道, 這小妮子最會裝乖了,她從小到大都這樣, 隻會裝可憐討爺爺歡心。其實本質上就跟她媽一樣,是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要不是因為她媽和她, 自己的媽媽也不會年紀輕輕就得抑鬱症,終日酗酒,最後還因為酒醉從酒店樓上摔了下來, 這讓自己怎能不對這個小丫頭恨之入骨。
“你還有臉問我怎麽了?為什麽爺爺會突然從加拿大回來, 是不是你偷偷打電話跟他告狀來著,你別以為他會幫你,明明是你自己要從家裏搬出來的!”
葉甜看著無理取鬧的葉嬌,就像一個撒潑打滾的熊孩子一樣, 不願意和她糾纏, 不過葉嬌頭上的灰白色陰影, 葉甜已經有免疫力了, 也不會再頭暈:“葉嬌, 別一再試探我的底線,吳媽為什麽被關進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哪天你把我惹急了,保不準我同情心泛濫,去替吳媽伸冤,然後把真正的罪魁禍首給關進去!”
“你胡說!你什麽意思?”葉嬌的臉被嚇成了死灰色,怔怔地看著葉甜。
葉甜一把拂開她還攥住自己的手臂:“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有數!還有我之所以從葉家搬出來,就是不想和你們再有任何的瓜葛,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如果你還要來挑釁我的話。後果自負!”
撂下這幾句狠話,葉甜便揚長而去,這一次,葉嬌沒有再試圖攔住她。
晚上睡在床上,葉甜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腦子裏始終想著下午商場裏見到的那個背影,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是安鈺?可是她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裏啊!
葉甜從來不是個自尋煩惱的人,自己想不通,她便一骨碌爬起來給裴莫騫打電話,安排保護安鈺的人是他們重案組的,所以他應該知道安鈺的動向吧?
電話隻響了兩聲,對麵就傳來了裴莫騫低沉的聲音:“喂?葉甜?找我有事兒?”
裴莫騫接了電話,葉甜反倒有些無所適從了,他會不會認為是自己不相信他們的工作能力,覺得自己在多管閑事?可現在電話都通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問了:“裴隊長,我有些擔心安鈺,她現在情況怎麽樣啊?”
裴莫騫沉默了幾秒,然後似乎在對旁邊的人說話:“小宇,爸爸出去打個電話再回來。”
很快又傳來奶聲奶氣的童聲:“爸爸,誰的電話呀?是你的同事麽?”
“對,是爸爸的同事,你自己乖乖看會兒故事書。”
“好!爸爸要快點回來哦。”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安靜,知道十多秒後,裴莫騫的聲音才重新傳來:“安鈺的一個親戚在她家照顧她,我們的警員便從她家裏撤出來了。”
“什麽?”葉甜驚訝地大叫一聲:“你們怎麽能從她家撤出來呢,現在李曼和李勝都還沒有落網,安鈺的印章還在他們手裏,這樣一來安鈺多危險啊!”
“葉甜,你冷靜一點!聽我說……”裴莫騫的聲音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氣,讓葉甜停了嘴。
對麵傳來裴莫騫一聲長歎:“李曼和李勝現在都已經威脅不到安鈺了,他們已經死了。”
“死了?”葉甜突然有點難以消化這個消息:“怎麽死的?”
猶豫良久,對麵才傳來裴莫騫的聲音:“葉甜,要不明天你到警局來一趟吧,正好我也有點東西想要問你。”
所以這是讓自己一整晚都陷在李曼李勝是怎麽死的疑團裏?不過葉甜終歸現在也不是重案組的人,所以也不能夠要求裴莫騫告訴自己,隻得悶聲答應。
那邊的裴莫騫看著自己的手機,陷入了沉思裏,現在所有與案件有關係的人,都先後死了,隻留下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安鈺,可是失蹤的吳凱卻一直都沒有再出現,他現在是死還是活?
看著之前自己在白紙上隨意的塗畫,上邊隻剩下兩個人的名字,安鈺,吳凱,他用筆在兩個人之間臉上一條線,不知怎地,又想到了多年前安鈺穿著一襲白衣,站在自己麵前說自己也喜歡看東野圭吾的小說。
在這空蕩蕩的書房裏,裴莫騫突然覺得脊背一寒。
“爸爸!爸爸!你快過來呀!”裴柯宇從臥室傳來的聲音喚醒了裴莫騫,才想起那小子還在等自己,有些愧疚,明明當初答應過小宇,回家了就不再想案子的事情,不是刑警隊隊長,就隻是他爸爸,可是卻常常食言,揉了一把臉,明天到警察局再說吧,沒準兒與葉甜的會麵還會有意外的收獲呢。
裴柯宇坐在床上,眨巴著星星眼等他爸給他講故事,可是一個故事結束了,裴柯宇卻有些納悶兒:“爸爸,為什麽別的小朋友聽的故事,都是格林童話,安徒生童話,到了你這裏就變成打打殺殺的?”
“這樣的故事才有意義。”裴莫騫揉了揉裴柯宇有些長的頭發,等這個案子結束了,該帶著他去理發了:“還是你覺得不好聽?那爸爸明天就不講了。”
裴柯宇一把抱住了他爸爸的腰不鬆手:“好聽的,好聽的,爸爸一定要天天給我講故事!”
裴莫騫感覺到手裏的彎彎的頭發異常的鬆軟,當初爸媽把這孩子交給自己的初衷,就是覺得自己有能力保護他,但願如此吧,怎麽今天老是想起之前的事情?安鈺的也是,裴柯宇的也是。
裴柯宇把頭埋在裴莫騫的肚子上,悶悶的問道:“爸爸,我的親生爸爸媽媽是什麽人啊?”
裴家人從來沒有隱瞞過裴柯宇他的生世,從他懂事起,他也知道,自己不像爸爸和叔叔一樣是混血兒,他的爸媽都是法國人。
關於裴柯宇的爸媽,大多也是父母告訴裴莫騫:“他們是很相愛的人,也是很愛你的人。”
“那他們是好人麽?”裴柯宇又固執地提出了這個問過很多次的問題。
裴莫騫沉默了,因為答案會傷害到他,沒過多久,就聽到懷裏傳來他小小的呼嚕聲。
第二天一大早,裴莫騫就接到了昨晚值班的周斌的電話,告訴他法醫鑒定報告出來了。李勝的房間的確隻有他和李曼兩個人的痕跡,沒有第三個人的。礦泉水瓶上也隻有他們兩人的指紋,瓶口處的口紅經檢驗和李曼是同一種,也檢測出了李曼的dna,李曼包裏的匕首經過比對,證實是殺死李勝的凶器,在匕首上邊有李曼指紋,在用匕首刺傷李勝的同時,李曼也割傷了自己的手,所以匕首上邊也有李曼的血跡。
聽到這兒,裴莫騫覺得案件似乎是越來越明了了,李曼和李勝都是殺死對方的凶手,不過也正因為太過清楚明了,讓裴莫騫覺得一切又籠罩在迷霧中。
“斌子,我今天早上要見一個證人,你安排一下,隊裏的人分成三路,一隊去調查李曼匕首的來源,一隊去徹查□□怎麽來的,還有一隊繼續查找吳凱的下落。”
周斌應聲答應:“對了,頭兒,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之前查了李曼和李勝這些天的通訊記錄,到昨天我發現所有的電話都是李曼的手機打給李勝的,隻有昨天早上七點,李勝主動給李曼打了一個電話,估計是和李曼約定見麵分贓的事情。”
裴莫騫正要出門的腳一頓:“斌子,你單獨去查一查電話的事情,看李曼和李勝的電話有沒有什麽貓膩!我感覺這裏邊有東西,如果被你逮到了,這次給你記頭功!”
“好!那我就提前謝謝頭兒了!”周斌的聲音興致勃勃。
裴莫騫掛了電話,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不想和葉甜在警局談了。吳鵬死的那天,安鈺和生病的葉甜整整待了一天,充分的時間證明加上安鈺時而清醒時而瘋狂的模樣,也是至今他們都沒有找安鈺談一談吳鵬死亡事件的緣由。
收拾妥當正準備出門的葉甜就接到了裴莫騫電話,隻得在家等裴莫騫,開門看見裴莫騫的時候,她又想起之前關於金手指升級的事情。
為什麽那天晚上和裴莫騫分開後,金手指就好像消失了,自己仿佛變成一個普通人。而在第二天,又能夠看到別人頭上的陰影,想了許久,葉甜隻能推測,這也許是金手指進化了。
與裴莫騫這個罪惡值為零,金光閃閃的人接觸後,他所帶來的能量會影響自己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她的金手指可以屏蔽一些無關緊要的罪惡,或者說是選擇性的查看某些人的罪惡值,這也更好地保護自己,不會那麽容易暈眩,甚至暈過去。
當然,這一切隻是葉甜的猜想,不過她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兒與裴莫騫見麵後,她就出門去轉一圈,看看金手指是不是真的升級了。
不過裴莫騫倒是在征得她的同意後,在葉甜的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在沙發上坐定,葉甜見他一臉的凝重,有些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昨晚知道了李曼和李勝的死之後,葉甜的心裏就跟有爪子撓一樣,終於沒忍住好奇地問:“裴隊長,李勝和李曼究竟是怎麽死啊?凶手抓到了麽?吳凱有找到麽?”
葉甜連珠炮地提問,看到她的星星眼,裴莫騫有一點不自在:“你不用叫得這麽正式,連我隊員都從沒這麽叫過我。”
想要探得更多內幕消息的葉甜聽他這麽一說,覺得這話深得她意,趕忙大蛇隨棍上:“嘿嘿,我也覺得其實不用這麽生分,你應該比我大吧?叫裴哥不好聽,以後我叫你騫哥吧?”
裴莫騫不置可否,葉甜就當做是他默許了,可是他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這讓葉甜不樂意了。
“喂,哥不是白叫的吧?怎麽連這麽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呢?”
裴莫騫勾起嘴角:“好像是你一直在自說自話吧?”
葉甜認定裴莫騫騙了她,撇了撇嘴:“大騙子,回頭我就告訴斌子去,說他們隊長欺騙純真善良可愛的姑娘的感情!”
“有必要在自己前邊加這麽多形容詞麽?還有你什麽時候和周斌這麽熟絡了?”裴莫騫覺得葉甜賭氣的樣子很有趣,現在指不定在心裏罵自己呢!以前和自己相處每次都是很正經,沒想到皮起來了也很皮嘛。
裴莫騫仰頭喝光了杯子裏的橙汁,砸了咂嘴,味道挺不錯的,和超市裏賣的一點都不一樣。應該是鮮榨的,讓他有些意猶未盡,於是把空杯子推到了葉甜的麵前:“能再給我來一杯麽?謝謝。”
“沒有了!喝完了!我撒一把魚餌進水裏,魚還要吐個泡泡回應呢!”葉甜板著臉生悶氣,要不是昨晚裴莫騫在電話裏給她透露李曼和李勝已經死了,自己能輾轉反側到大半夜還不能入睡麽?
其實那兩個壞人死了也算是罪有應得,甚至心理還有些慶幸,可她關心的是警方有沒有查到三年前李曼和李勝之間罪惡的勾當,也關係到她到底需不需要冒著被送進科研機構的風險選擇自爆!
裴莫騫沒有料到葉甜居然還有這麽小孩子氣的一麵,於是站起身來,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唉,算了吧,原本想著既然你好奇,可以告訴你一些內幕消息來著。”
“不就是橙汁麽?沒問題,要多少有多少!”葉甜騰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拿著杯子去給裴莫騫加橙汁去了。
等葉甜重新坐好,兩手放在膝蓋上,乖巧地跟小學生一樣,裴莫騫輕咳了一聲:“李曼和李勝確實都已經死了,死亡時間相差不超過半小時,還是在同一個地方。”
葉甜眼神驚訝:“同時死的?那究竟是誰殺了誰啊?那最後活著的那個人又為什麽死了?”
裴莫騫搖搖頭,適時地住了口:“葉甜,現在案子還沒有結案,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太多。”
葉甜的臉上流露出一點失望:“所以,這案子還沒有結束麽?”
這稍縱即逝的失望沒有瞞過裴莫騫的眼睛,有些不忍心:“這次的案子沒有結束,但是我們卻解決了三年前安安的那件沉案。”
“什麽意思?你們找到殺害安安的人了?”葉甜的心跳加速,感覺有一麵小鼓在咚咚咚地被敲響。
裴莫騫喝了一口橙汁,決定以後不用給裴柯宇買果汁了,還是鮮榨的好,既可口又有營養:“我們找到了李勝的一個同夥。他這些年一直在從事人口販賣的事情,據他交代,有一次李勝在醉酒後曾經透露,他曾經殺過一個小女孩兒,是他一個遠方表妹交給他的,本來想賣到山區去,可惜這女孩兒一直在哭鬧,很不配合,甚至還咬了自己一口,雖然當時周圍沒有路人,但他還是拍事情敗露,最後他拐賣兒童的事情會被發現,所以他蒙住了女孩兒的嘴,他又氣又急手下也就沒了分寸,最後等他發現女孩兒不動的時候,趕忙把她扔進了附近公園的水池裏。”
“這種人活該千刀萬剮!”葉甜攥緊了拳頭,憤憤不平道:“如果他死得這麽容易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裴莫騫想想李勝的死狀,沒有如葉甜說的一樣千刀萬剮,李曼穩準狠地刺破了他的心髒,直接一刀斃命。如果被葉甜知道了,肯定又會抱怨李勝死得太輕鬆了吧?
葉甜在心底鬆了一口氣,看來現在自己暫且不用亮明自己的底牌了,裴莫騫他們這些警察也是有點用的嘛。
“可是現在與這件案子有關係的所有人都死了,那吳凱到哪裏去了?”
“誰說與案件相關的人都死了?”裴莫騫的手指輕輕地觸動著玻璃杯,發出輕輕的聲響,讓葉甜把注意力也集中在了他的手上,這才發現,裴莫騫的手指很修長,哪怕是敲著玻璃杯也像是彈鋼琴一樣。
葉甜不明所以:“是死了啊,吳鵬,李曼,李勝都死了……”
說到這兒,葉甜頓了頓,總算是明白了裴莫騫的話外之音:“你是懷疑安鈺?怎麽可能!”
裴莫騫沒有正麵回答葉甜的問話,反問了一句:“葉甜,你確定吳鵬死的那天,安鈺一直都和你呆在一起麽?”
葉甜聽裴莫騫的問題,越來越覺得別扭:“你這是問是什麽意思?該不會真的懷疑是安鈺殺了吳鵬吧?不可能,安鈺把吳鵬當做了她的救命稻草,對他很是依賴,所以哪怕是被家暴也不願意離開,她怎麽可能殺人!?”
裴莫騫其實心裏也沒有譜,隻是心裏有一種直覺一直把他推著往前邊走,幹刑偵這行久一點的老警察,總會提到直覺這兩個字,當然,常常也會引來別人笑話,刑偵是將證據的,直覺這種唯心主義怎麽做的了數。
“你再把那天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捋一遍吧!”
葉甜點點頭,她問心無愧,所以直接從案發日前一天晚上吳鵬和李曼找上門來撒潑說起,然後安鈺發病了,一氣之下對著吳鵬和李曼潑冷水,不小心波及到了自己。第二天就感冒發燒了,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一整天,在敘述過程中,葉甜一再強調,雖然是躺了一整天,但是她中途也醒了很多次,安鈺每一次都在自己的身邊。
見裴莫騫不說話,葉甜咬咬牙問道:“既然你們懷疑安鈺,要我提供信息,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吳鵬的死亡時間究竟是什麽時候?我發誓,我絕對會保密。”
沉默了好半天,裴莫騫打量了葉甜半天才說道:“經過法醫的屍檢,吳鵬的確是墜崖死亡,死亡時間應該是傍晚的六點到八點之間。”
“那不可能是安鈺做的!不說她本來就神智不清醒,不能殺人,就是時間也不允許啊!白樂山離我的公寓,哪怕是開車也要兩個小時左右。的確當天我一直發燒,一直在昏昏沉沉地睡覺,可是每次醒來我都會看時間,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安鈺還喂我喝了粥!過後我睡覺了,她還打開電視在看新聞聯播,如果說吳鵬的死亡時間是六點到八點,她怎麽可能趕到白樂山去殺人!”
葉甜之所以這麽堅持,一是因為當天安鈺卻是一直在照顧她,還有一個不能對裴莫騫言明的原因,如果安鈺真的是殺害吳鵬的人,那麽晚上九點自己清醒之後,不可能看不到安鈺頭上的陰影!就算金手指升級了,不可能連殺人放火這麽大的罪惡都屏蔽!
裴莫騫聽了葉甜的話,沉默良久,才掏出了隨身帶著紙條:“你看到這個人物圖,不會想到些什麽嗎?”
葉甜低頭一看,在看到安鈺和吳凱兩個名字間的紅線時,心頭一顫:“這能夠說明什麽?一切都是你的主觀推測罷了!安鈺她當時就是和我在一起,我哪怕是發燒了,但還沒有燒糊塗。你這是懷疑為在給安鈺做偽證?”
裴莫騫見葉甜言之昭昭,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錯了,時間,作案時間不允許……
提起筆,劃掉了安鈺名字後邊的問號,裴莫騫抬眼看了看葉甜:“能夠再冒昧問一句,你在臥室休息的時候,安鈺是在哪裏看電視?”
“就在我臥室裏,為了方便,我安裝了一台電視。所以我聽得很清楚,當時安鈺就是在看新聞聯播。”
裴莫騫點點頭:“除了新聞聯播,還有什麽可以讓你判斷時間呢?”
對於裴莫騫的懷疑,葉甜急於想證明那天七點的時候,安鈺卻是和自己在一起:“我七點鍾醒來了一次,這次時間有些長,她還喂我喝了粥,還把粥熬糊了。”
“熬糊了?”裴莫騫聽到這一句,微微皺起了眉頭。
“對,上次你也一起吃過她做的飯,她不擅長做家務。當時我看手機時間是快到晚上七點的時候。”
“手機上的時間是可以人為改動的。”裴莫騫之所以這麽篤定,還是多虧了裴柯宇那小子,每天早上讓他起床,是一件老大難的事情,所以裴莫騫給他買了一個鬧鍾,定時在每天早上八點鍾,如果起不來,就得罰抄寫生字。
一開始裴柯宇偷摸地把鬧鍾指針往後邊挪了二十分鍾,可是很快就被裴莫騫發現了,那次抄寫的生字翻倍了。從此裴柯宇再也沒敢動過鬧鍾設置的指針。
可是有一天,裴莫騫沒有注意手機時間,像以往一樣的給他做早上的準備工作,可是把他送到幼兒園的時候還是遲到了十多分鍾,第二天晚上特意檢查了裴柯宇的鬧鍾,沒有動過這才放心睡覺,不料第二天裴柯宇的鬧鍾響的時候,裴莫騫看自己手機的時間,已經八點二十了,這才恍然大悟這臭小子搞的什麽鬼,知道鬧鍾指針動了很容易被自己發現,這小子幹脆把鬧鍾現有的時間往前撥了二十分鍾。
從那一天起,每次對證人或者嫌疑人做不在場時間推斷時,如果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他一定會多問幾句,讓這個時間證據更穩固一些。
葉甜顯然不知道裴莫騫心裏的彎彎繞,有些憤懣:“手機時間和新聞聯播都不能證明麽?那天氣呢!天氣屬於自然現象,應該是不能動手腳的吧!”
“什麽天氣?”裴莫騫追問。
“現在這時節,天黑的時間就是晚上六七點鍾,那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從這兒到百樂山腳,來回都要四個小時,更別說還得爬上去殺人了!真的不可能是安鈺的!”葉甜不是幫安鈺說話,她是受不得無辜的人被人冤枉。
裴莫騫見她一臉焦急,巴不得想要坐著時光機回去那晚,把發生的事情都重演一遍,也覺得有些於心不忍,自己是不是職業原因,太過咄咄逼人了。
葉甜見裴莫騫一言不發,再次強調:“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去看我臥室窗簾,很薄的,任何一點光都能透過窗戶……”
說到這兒,葉甜的腦袋裏突然閃過一道光,有什麽記憶在心頭複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