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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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莫騫平日裏不喜歡吃甜食, 但偏偏裴柯宇那小家夥很喜歡, 家裏的蛋糕和糖從沒有缺過, 為了他的牙齒健康, 裴莫騫總是給他定量供應甜食。
但每次小家夥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騙糖吃, 最後見騙不到了,索性會把糖強塞進自己的嘴裏,美名其曰爸爸要懂得分享,不能吃獨食, 然後自顧自地給自己剝一顆糖。
奶糖在裴莫騫的嘴裏慢慢的化開,味道感覺還不錯。
周斌看著葉甜把奶糖送進了頭兒的嘴裏, 有些膽戰心驚,他平日裏嘴就欠, 喜歡開玩笑, 可是沒想到葉甜會當真了。
萬一頭兒待會兒大動肝火把人家小姑娘趕下車怎麽辦?不過裴莫騫卻麵無表情地把糖含進了嘴裏,這讓周斌瞪大了眼睛,他居然吃了?沒有生氣?甚至嘴角的弧度還緩和了許多?
葉甜看著裴莫騫微微動著的腮幫,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動作有些突兀。
以前在家的時候習慣了,三個哥哥手上沒空的時候,總會仰著頭對吃零食的自己喊一句:“甜甜, 喂我一個。”
而她則會選擇最大的,最好的噻到他們的嘴裏, 然後看著他們幸福滿足的神情, 但裴莫騫不是她那幾個與她親密無間毫無間隙的哥哥們。他們隻不過是認識一天, 今早才互通姓名的陌生人而已。
算了, 裴莫騫也沒有生氣,他剛才看向自己手中的糖時,真的很渴望,就當是昨天他救了自己,給予的補償吧。
“誒,昨天我忘了問你,你叫什麽名字啊?和我們頭兒什麽關係啊?為什麽說他救了你啊?”周斌趴在葉甜的椅背上,八卦地問道,他的視線如x光一樣在葉甜的衣服上掃射著,這衣服就是頭兒的,他絕對沒有認錯!
裴莫騫把車開進了警察局的大院裏,手裏幾個利落的旋轉,車輛就平穩地停到了一個停車位:“周斌,你是十萬個為什麽麽?精力這麽旺盛,這個月所有的結案報告都交給你了。”
“頭兒,不要啊!那樣會死人的!”周斌發出一聲慘痛的哀嚎。
可裴莫騫沒有理會他,轉頭對葉甜說道:“到了,下車吧。”
葉甜同情地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周斌,然後笑眯眯地對他說了兩個字:“加油!”
看著頭兒和那個女孩兒並肩離開的背影,周斌無語淚流,好奇心旺盛有什麽錯?又不是別人的奸情,而是他們萬年都沒有動過心的隊長誒!
局裏的小妹妹,大姐姐們平日裏沒事的時候總愛來他們重案組晃悠,這會兒送個蘋果,過會兒送個外賣的。明裏暗裏地送著秋波,作為最大的受益者,他們自然是樂在其中。可也知道,這些姑娘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她們關注的主人公卻常常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可是今天,他們石頭人一樣的隊長居然一大早就和一個漂亮姑娘在一起,而且那姑娘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唉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待會兒裏邊的那些姑娘們看到,芳心又會碎一地咯。
葉甜緊緊跟在裴莫騫身後,下周一她也會來這裏麵試,以後有極大的可能會在這裏工作,現在熟悉熟悉沒什麽壞事。
於是她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她現在已經不怕看別人的頭頂陰影了,不隻是因為這裏來往的人大多是警察,頭上的陰影不至於太昏暗,更重要的是,經過葉甜剛才的反複驗證,在裴莫騫的身邊,她的頭居然不會暈!
裴莫騫似乎是這裏的風雲人物,一路上有不少穿著警服抑或是便裝的男男女女駐足叫他裴隊,他都是麵無表情地點頭,然後腳下生風地把葉甜帶到了一個大辦公室門口。
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邊傳來一個男人惡聲惡氣地咒罵:“你別給我耍滑頭!你以為我們請你來局裏邊是喝茶看風景的啊!給我老實交代!”
跟著裴莫騫走進去,就看到辦公室裏有十來張辦公桌椅,裏邊的人都在自己的座位前忙碌著,而牆角桌子前斜倚著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男人,而他的麵前抱頭蹲著一個人。
“怎麽了?他犯什麽事兒了?”裴莫騫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頭兒,你來了?”那個絡腮胡子的男人一見到裴莫騫,臉上凶神惡煞的表情立刻就不見了,擠出了一張笑臉:“這小子接連幾天都在地鐵上偷拍年輕女孩兒的裙底,被人揪住了,扭送到派出所了。”
裴莫騫不屑地看了那慫作一團的男人:“垃圾,這不是該派出所的事兒麽?送到我們重案組作什麽?”
“頭兒。”“頭兒。”其他人聽見動靜,也抬頭跟裴莫騫打招呼,然後順便看了一眼他身後緊緊跟著的葉甜,不過他們都不敢像周斌那樣八卦。
絡腮胡子聽裴莫騫這麽一問,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還不是他被抓的時候,說自己是跟在孟龍身邊待過一陣子,早上聽人說孟龍死了,他知道點內幕,想要戴罪立功。可是現在送到我們這兒,他又變成啞巴了!”
地上的那個人一直是抱頭蹲著,所以葉甜很輕易就可以看到他頭上深黑色的陰影,她看到這個男人在早高峰的地鐵裏,電梯上,偷偷把手機以微妙的角度塞到女孩兒裙子底下,然後露出惡心至極的齷蹉笑容。平日裏葉甜最討厭的就是隻知道欺負女孩子的變態。
抬頭像周圍看了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葉甜扯了扯裴莫騫的衣袖:“你們可以扭過頭去麽?我狠很踹他一腳,你們當沒有看到行麽?”
絡腮胡子噗嗤一笑,裴莫騫瞪了他一眼,他趕忙移開了視線。
裴莫騫看向忿忿不平的葉甜:“行啊,你在警察局打人,待會兒審完了他,緊跟著就審你。”
葉甜也隻是說說而已,不至於真的在這麽多警察麵前動手,可是心裏還是生氣,扭過了頭,然後她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這個人頭上的陰影顏色這麽深,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暈?
難道自己頭暈的毛病真的好了?這樣想著,葉甜又覺得高興起來,也是,為了這種垃圾生氣不值得!法律肯定會把他辦得明明白白的。
“葉甜跟我來。”裴莫騫叫上葉甜,然後對絡腮胡子交代道:“大虎,你把他帶到審訊室去,先問著,我過一會兒再來,然後你去把技術室的小李給我叫來。”
大胡子答應了一聲,押著那個男人出去了。
葉甜的眼睛一直鎖定著那人頭上的陰影,直到他們出了門才鬆了一口氣,真的不暈了。
“別看了!”裴莫騫見葉甜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那個猥褻犯:“如果實在是想要打他,等他放出去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你在公安局大門前等著。”
葉甜無語地看著裴莫騫,沒想到這人竟然也會講笑話。
跟著他進了專屬的辦公室,這是在大辦公室二樓上的獨立的小房間,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用珠簾隔著,葉甜撈開了珠簾,好奇地往外邊看,發現整個辦公室都盡收眼底:“你這樣的老大真的恐怖,員工做什麽都在你的眼皮底下!”
不由得想到了高中時的班主任,她是個四十多歲的更年期的中年婦女,最喜歡趴在教室最後邊的透明的玻璃上往裏邊看學生們上課和上自習的情況,。那時候有一陣子,葉甜就坐在窗邊的位置,一回頭就看到一張巨大的臉緊緊貼在玻璃上,把她嚇得夠嗆。
“他們從來不需要我監督。”裴莫騫打開了辦公室裏的空調,把自己的外套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葉甜撇撇嘴,覺得裴莫騫的話不足為信,畢竟,任誰看,裴莫騫都是個掌控欲十足的男人。
“當當當。”玻璃門被輕輕地敲響了,然後就聽到一個男聲說道:“裴隊,你找我?”
裴莫騫挽起了襯衣的袖口:“小李來了?進來吧?”
小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眉眼和周斌以及絡腮胡子相比青澀了許多,他笑著問裴莫騫:“裴隊,你要做人物畫像?”
“恩。”裴莫騫指指旁邊的葉甜:“對,這女孩兒昨天看到了疑似嫌疑人,讓她配合你做一個畫像。”
葉甜看到小李手裏版拿著一個大大的畫板,原來這就是警隊的模擬畫像師啊!
小李點點頭,自顧自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很有經驗地安慰葉甜:“你不用害怕,也不用著急,就告訴你能夠記住的嫌疑人的麵部特征就行,然後你再根據我的畫像來修改細節,可以麽?”
“不用了!”葉甜搖了搖頭,看向了一旁的裴莫騫:“他長什麽樣子,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我自己可以畫下來!絕對是複製粘貼的!”
聽到這聲暴喝,薛凱擔憂地看著葉甜:“伯父聽起來很生氣,你沒事兒吧?”
葉甜笑著反問:“那你以為我會有什麽事兒呢?”
看到葉甜的笑容,薛凱愣了,以往的葉甜也很喜歡笑,但大多數時候是小心翼翼的,討好的微笑。
哪怕是被欺負了,她也會笑著說沒關係。可現在的笑,竟然帶著些揶揄。
眼前這個女孩兒和一個多星期前自己見到大多那個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等薛凱從自己的思緒裏回過神,葉甜已經沿著樓梯往下走了。
客廳裏,葉嬌趴在沙發上嚶嚶地哭著,她的一堆朋友在旁邊安慰她,而葉向東正怒氣衝衝地站在樓梯口等著自己。
葉甜的頭突然又有些暈,隻得扶住旁邊的欄杆,低頭不看葉向東:“怎麽了?”
“你好意思問我怎麽了!”葉向東怒氣衝衝地嗬斥道:“是不是你害你姐姐摔倒的?”
葉甜的手指摩挲著欄杆:“我在前邊走,她在後邊 ,我怎麽可能害她摔倒?”
“就是你!就是因為你。”葉嬌憤憤地抬起頭,梨花帶雨地指控葉甜,葉甜抬眼一看,嘖嘖嘖,額頭上青了一大塊,就連葉嬌最滿意的小巧挺立的鼻子,也有了一道紅痕。
那一堆圍在葉嬌旁邊的男男女女趕忙安慰道:“嬌嬌,別哭了,沒事兒了。”
甚至還有人仗著有葉向東撐腰,趕忙煽風點火:“叔叔,今天確實是葉甜過分了,嬌嬌跟她說話都愛答不理的,而且還對我們出言不遜。”
“你這是什麽態度!”葉向東重重拍了拍樓梯扶手:“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眼睛亂瞟漫不經心地做什麽!我從小就是這麽教你的麽?”
葉甜不敢置信地看著葉向東,不知道他為什麽可以恬不知恥地說出這樣的話:“從小到大,你什麽時候教過我了?我親愛的父親?”
屋內頓時陷入了死寂,隻剩下葉嬌的哭泣聲,葉向東臉上一陣尷尬,轉頭對身後的一對人說道:“抱歉,今天要處理一些家事,聚會改日再繼續。”
那幫人也覺得現在這樣的氣氛也不適合繼續舉辦party了,心裏正思忖著找機會撤,聽見葉向東這麽說,紛紛給葉嬌告別。
縱然葉嬌有些不滿意自己的生日party不歡而散,但也知道今天自己丟盡了臉麵,所以連朋友們告別她都沒抬頭。
“伯父,這是怎麽了?”薛凱從二樓上踩著台階走下來。
葉向東看著他,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小凱啊,你還在啊?剛剛沒有看到你,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
這個人可是他最理想的乘龍快婿,自然不能像對剛才那幫人一樣對待,而且薛家的經濟實力並不比自己家弱。
薛凱看了看旁邊冷著臉的葉甜,笑著說道:“剛才有點累,所以在客房睡了一覺。”
“睡睡睡!怎麽不睡死你!”葉嬌揚起一張早就哭花的臉,衝著薛凱吼道:“剛才我被欺負的時候,人影都見不著一個,你是死人麽?”
薛凱的表情一寒,若不是葉嬌還有幾分姿色,而且他爸也覬覦著葉家的資源,他早就忍不下去葉嬌這個大小姐的脾氣了,真把他當她的那群狗腿子了。
於是冷哼了一聲:“嬌嬌,你今天不太理智,我們還是改天再見吧。”
葉嬌罵完之後,也覺得自己失言,可是又抹不開麵子去道歉。
葉向東哪能不理解這個從小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唉,小凱,今天嬌嬌心情不好,你別和她計較,回去代我向你爸媽問好,對了,上次你爸來喝的紅酒,這次人家又給我送了幾瓶,要不今天你就給你爸帶回去吧。”
“那有勞叔叔了。”薛凱笑著點點頭。
葉向東扯著嗓子叫人:“吳媽,吳媽,把地下室角落那箱紅酒拿兩瓶出來。”
吳媽很快就把紅酒拿了出來,薛凱晃晃搭在自己手肘間的西裝:“伯父,我現在不好拿,要不你讓葉甜幫我送到車裏去吧。”
“這……”葉向東有些為難,他原本是想要等眾人走了,好好收拾葉甜一頓,可開口的是薛凱,不是別人,也就不好再推辭,隻得瞪了葉甜一眼:“聽到了沒?還不快幫紅酒拿到薛凱的車上去!”
葉甜一臉莫名地看著眼前這兩個一唱一和的男人,正要拒絕。就看到薛凱衝著她眨了眨眼睛,這個輕佻的動作把葉甜惡心得不輕,她現在因為那兩人頭上的陰影很眩暈,所以急於想要擺脫目前的處境,於是接過了葉向東手裏的紅酒,自顧自地往門外走。
直到大開門,還能聽到葉向東的咆哮聲:“送了酒就快給我回來!賬還沒算清呢!”
在薛凱的車邊站了好半天,對方才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一臉幸災樂禍地微笑:“怎麽還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我幫你脫身出來,不應該感謝我麽?”
葉甜看著薛凱頭上又深了幾分的灰色,跳出了一個動態的畫麵,薛凱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你就別操心了,這點酒算什麽?還不夠我漱口的呢!叫什麽代駕?說真的,今天晚上那個妞真心不錯。”
麵對閃爍的黃燈,薛凱把刹車踩到了底,然後砰地一聲,一個十五六歲的背著書包的男孩兒被頂在了車的引擎蓋上,隨後因為擋風玻璃的阻擋被彈出去好幾米遠。
葉甜眼前一黑,身體晃晃悠悠就要倒,薛凱用手臂扶住她:“甜甜,你怎麽了?”
因為薛凱的攙扶,葉甜腦袋裏的眩暈感更加強烈,推了推薛凱的手:“你先放開我……”
薛凱非但沒放,反而抱得更緊了:“不行,你剛才差點就暈倒了,我得送你去醫院!”
葉甜攥緊了拳頭,咬了咬下唇,用疼痛來保持自己的清醒:“你放開我就好了。”
薛凱看著被自己的手臂半抱在懷裏的女孩兒,她的身材很嬌小,身體有些單薄,本來就很白皙的皮膚,現在更是白得像一張紙,密而長的眼睫毛在微微地顫動著,下唇上的齒印也讓她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這讓薛凱的心裏升騰起憐愛感,讓他更加不想放開。
“葉嬌出來了。”葉甜顫抖著聲音說道。
薛凱趕忙放開了手,朝著別墅大門的方向望去,哪兒有葉嬌的影子,等他回頭的時候,葉甜已經蹦出了離自己兩三米遠,扶住了旁邊的一個路燈柱。
看著對自己避如蛇蠍的葉甜,薛凱的心裏有一些煩躁,幾步向前:“甜甜,你沒事兒吧?你的臉色很不好。”
“你別過來!”葉甜的手指指著他,往後退了幾步:“你離我遠點就好了。”
“……”自己活了快三十年,那個女人對自己不是趨之若鶩,現在的葉甜,是在欲拒還迎麽?
葉甜又抬眼看了看薛凱,鬆了口氣,果然,距離拉遠一點,眩暈感就不會這麽強烈了,剛才在自己的房間外,看到的明明還是薛凱和葉嬌翻雲覆雨的場景,怎麽現在就變了呢?陰影也由淺變深,這究竟是什麽原理?又有什麽規律呢?那個被薛凱撞到的男孩兒又怎麽樣了?
“你最近有出過車禍麽?”葉甜從小就是個好奇寶寶,任何事都想探個究竟。
薛凱還在被葉甜視若病毒的悲傷憤懣情緒裏不能自拔,突然聽到葉甜這麽問,有些納悶兒:“車禍?上周末和幾個哥們一起飆車,出了點小事故,你別擔心,就是車前燈被撞壞了,人沒事兒。”
說著,薛凱又想走上去挨近葉甜。
而葉甜趕忙又往後退了幾步,進一步拉大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你別想太多,我不是關心你,我問的是你有沒有撞過人。”
“你什麽意思?”薛凱的表情瞬間冷了下去:“撞什麽人?你這是咒我吧?”
他平日裏在女人堆裏,也算是眾星捧月,哪怕今天對葉甜的欲拒還迎勾起了一絲興趣,但熱臉貼了她的冷屁股,薛凱的耐心還是被磨盡了:“你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還約了幾個朋友。”
葉甜沒有回答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那場車禍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個那孩兒現在怎麽樣了?為什麽薛凱又要否認,如果是假的,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在陰影裏看到的場景,也有可能是虛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