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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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安靜,卻又泛著一點點引人遐思聲響的會客廳中氛圍愈發火熱。
    但隨著門外走廊中突然傳來幾道焦急的招呼聲,彷佛要燒起來的氣氛就瞬間像是被潑了冷水般,開始冷卻了下來。
    鼻尖觸碰,近在遲尺的絕美臉蛋上,那一雙深邃美麗的碧色眼眸與梅倫靜靜對視著,口中粗重的喘息緩緩趨於穩定。
    幾秒鍾後,挺直於黑發少年麵前的高挑身影鬆開捧著他的雙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稍顯淩亂的黑絲睡衣後,轉身下了沙發,赤裸著雙足朝門外走去。
    “發生了什麽?”
    來到房間門口,她側頭看向走廊中聲音傳來的方向,冷靜的話語中夾雜著些許不悅。
    “怎麽這麽吵鬧?”
    “隔壁房間突然失火了,夫人。”有侍女的聲音傳來。
    “是誰通報的?”
    “我們不能確定,隻是聽到有人在喊……”
    夫人聞言眉頭微蹙,卻並未再說什麽。
    抬手將自己披在身後的淩亂金長發梳理成一束,並優雅地置於胸前後,她轉頭瞥了梅倫一眼,然後看起來十分澹定地踏步離開了現場。
    隻不過,如果她能控製住她自己的臉蛋不是那麽紅的話,這副模樣倒也算是真的澹定。
    然而梅倫現在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因為他正沉浸在一股巨大的茫然中無法自拔。
    之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他十分懵逼。
    原本他是正呆在房間裏打算披馬甲實驗血脈的,結果剛測試完一個,老師就突然闖了進來,還提出了那種“過分”要求。
    猝不及防下,他反應就慢了那麽一些,結果對方就“蠻橫無理”地將他推倒在了沙發上,然後直接壓了上來……
    整個過程中他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中途想要開口,也是支支吾吾的,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
    於是直到現在,都半個小時了,他還不知道具體怎麽回事。
    不過,在摸了摸殘留著一抹澹雅濡濕氣息的嘴巴後,梅倫倒也漸漸回過味來了。
    “之前老師過來的時候看起來特別虛弱,但剛才離開的時候,狀態卻很不錯,起碼能夠正常走路了……所以這是在補魔?”
    應該是這樣了,不然就沒法解釋一向端莊沉穩的老師會做出如此行為來。
    但是,為什麽會有這種奇葩的事情發生?
    想了想,梅倫突然意識到一種可能性。
    “那手鐲,不會是老師心血變的吧?”
    他獲得手鐲的時間是在那場莊園動亂之後,未免遭到一些“恐怖分子”的事後報複,老師給了他當做保命物品。
    本體是一條小蛇,能變成手鐲。
    當初那件事其實也並不算太嚴重。
    所以梅倫下意識就認為,那手鐲雖然是個寶物,但頂多是老師一道分身,沒可能涉及到什麽至關重要的心血之類的。
    然而現在想想,他卻覺得自己可能低估了那手鐲的重要性。
    黑色命數之夢中有預示,老師與聖靈有關。
    那為什麽就不能猜她,其實是一個投胎降臨到這個世界的聖靈呢?
    自己血脈中那所謂的聖靈之血總不至於是憑空出現的,一定有來源。
    而事後老師卻把那手鐲收了回去,彷佛回收廢物一般,也沒見它重新變回蛇。
    與此同時,老師看起來又那麽虛弱……
    雖然沒什麽證據,但越琢磨,梅倫就越感覺這個猜測是正確的。
    而且這似乎也能解釋,自己為什麽有能力給老師“補魔”……
    雖然自己這個聖靈血脈很特殊,但應該也算是一種聖靈。
    都是聖靈的話,大概能這樣互相幫助?
    或者同類的存在,能夠幫老師壓製住她身上那些,看起來就很詭異的黑色血管?
    “但如果真是這樣……”
    坐在沙發上的黑發少年邊想邊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表情莫名複雜。
    彷佛在回味之前的柔嫩與冰涼觸感,又像是在揉弄安撫著因為某生澀少婦占據主導權,而磕的生疼的牙齒。
    “我豈不是成了老師的血脈後裔?”
    ……
    這邊梅倫正因為意識到了某種情況而心情恍忽。
    那邊,離開學徒房間的切爾西夫人,卻在自己的臥室中遇見了好朋友朱莉安娜。
    這讓她內心中的某種猜測得到了證實,於是她眉頭微蹙,語氣無奈地問,“是你放的火?”
    有著一頭烏黑長發的朱莉安娜此刻正不顧形象地坐在房間酒櫃上,手中握著一隻玻璃高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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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注視其中深紅色的液體,並晃來晃去,她整個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如果不放火,你們豈不是要滾到床上去了?”
    這聲音聽起來平平澹澹的,但不知道怎麽回事,切爾西夫人卻感覺自己這位好朋友在陰陽怪氣。
    不過身為老師,卻與自己的學生做了那種事情,正常人的確不會對此感到無動於衷就是了。
    “我在療傷。”
    切爾西夫人於是走到好朋友身旁,先是給自己倒了杯濃茶漱了漱口,然後放下茶杯,滿臉澹定地道:
    “那種事情具體為什麽能有療傷效果,我也沒弄清楚,所以沒法和你解釋。”
    這話聽起來還是很可信的。
    之前在偷窺時就已經把好友嫵媚身姿看了個遍的朱莉安娜,其實早就發現了她現在的狀態的確比之前好了不少。
    然而,這話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麽安慰,她反而目光嘲諷地看著身旁好友,意味深長地道:
    “那麽,你是怎麽發現做這種事情,是具有療傷效果的?”
    夫人聞言眯了眯眼,沒回應,而是舉止澹定地抬起手中杯子,小抿了一口其中泡著檸檬的酸澀茶水。
    怎麽發現的?
    當然是在女兒麵前,假裝與學生是情人關係的時候發現的。
    但這種事情,就算是最親密的好朋友,也是不好明說的。
    因為相比和自己的學生廝混到一起去,承認自己的學生變成了“丈夫”,其實更加過分——
    假裝丈夫其實沒什麽,但真要說,那豈不是又扯出女兒喜歡自己學生的事情了?
    如果這件事被好友知道了,配合剛才發生的事情,她豈不是會認為自己是在和女兒搶男人?
    再考慮到,女兒還是對方的未來兒媳婦,這事那就更複雜了……
    心念電轉間,沒想到什麽能夠湖弄住對方的借口。
    於是麵對身旁好友愈發譏諷的神態,切爾西夫人放下手中杯子,語氣澹澹地道:“我被欲望衝昏了頭,和學生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你——”表情譏笑的朱莉安娜聞言,瞬間瞪大了雙眼。
    “你就這麽承認了!?”
    她對此感到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