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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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飯都沒吃,大老遠跑來替你解圍,你不應該表示表示嗎?”
香車美女,割裂人潮洶湧,一路向北的顧允才不想這麽早回去。
就像現在,顧允單手握住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悄悄摸上副駕駛,牽住了身旁的少女。
鍾樂怡像個好奇寶寶,這裏摸摸那裏摸摸,她也是第一次坐。
落日大道上,餘暉灑滿了跑車的波多爾紅色內飾,一小束光點亮鍾樂怡的眼睛,兩個梨渦一明一暗,少女唇上還塗著紀梵希小羊皮,氤氳出一股曖昧氣息。
“你往哪開呢,這是送我回寢室的路嗎?”
“不是,你為了當擋箭牌可真舍得下血本,哪租來的跑車啊?”
顧允轉過筷子,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頭。
“我在想,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又有才藝又會賺錢,不像我隻會學習。”
鍾樂怡螓首低垂,雙手把玩著裙擺。
“我這算什麽厲害,你聽過一句話沒?”
顧允放下筷中的紅燒肉,抽出一根牙簽,叼在嘴裏。
“哪句話?”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顧允挑了挑眉,促狹道。
“所以與其說我厲害,不如想想你自己多厲害先。”
顧允把餐後水果推到桌子中間,拿出一根新的牙簽紮起一塊水果,喂到鍾樂怡嘴邊。
世界就是這麽奇妙,很多男性奮發向上的最原始驅動力就是女人,得到更好的女人,擁有更高質量的女人。即使奮鬥到了終點,也會做出一些類似夏桀建酒池肉林、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等為了女人顛覆王朝的舉動。
著名文抄公郭敬明就有一句名言:“我顛覆了整個世界,隻為擺正你的倒影。”就是講這類人。
鍾樂怡思考了幾秒鍾,突然明白了顧允的潛台詞。
“呸!就知道耍流氓。”
少女作勢欲打,紅暈雙頰,但還是張開櫻唇接受了投喂。
對於女孩子來說,能夠接受異性喂東西是頂曖昧的舉動,顧允盯著小口吃水果的鍾樂怡,心裏閃過種種畫麵。
如果沒有我,鍾樂怡恐怕像前世一樣,在象牙塔內一騎絕塵到無人敢染指,最後靠相親解決個人問題吧?
那個時候還會有人手把手喂她吃水果嗎?還會有人給她一段難忘的校園戀愛嗎?
算了,不想那些沒意義的事情。起碼這一世的鍾樂怡,顧允無比確定隻能屬於自己。
甩了甩縱橫的思緒,顧允回到了現實中。
“我們去江邊散散步吧。”
江邊的空氣很清新,鹹濕的江水味道和鍾樂怡身上的淡淡香氣混為一體,充斥著顧允的鼻尖。
他自然伸出手,牽住身邊的女孩,兩人十指相扣。
停車位置旁邊不遠就是江城一家極負盛名的夜店——space,裏麵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年輕男女穿著時尚的衣服進進出出,門口停滿了豪車。
“要不要進去玩一圈?”
顧允輕輕發力拉住女孩,轉頭問道。
“我還沒去過這種地方......”
鍾樂怡有點遲疑。
“凡事都有第一次,放心把第一次交給我吧,最多就是喝喝酒跳跳舞。”
顧允慫恿起來,扮演伊甸園中誘惑夏娃吞下禁果的家夥。
兩人進入酒吧,顧允順手將鍾樂怡手腕上的發繩取下,為她係上高高的馬尾。
跳舞披頭散發可容易誤傷。
到了夜裏十點多,在江城習慣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晝夜節律的開始,今天酒吧裏的人很多,舞池中間形形色色的男女不停隨著震耳電子音樂,瘋狂晃動身軀,或長或短的頭發左右上下來回擺動。dj染著亮色頭發,在搖曳燈光裏格外引人注目。荷爾蒙和酒精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夜店。
一對情侶來夜店自然沒必要專門開個卡座,顧允叫來服務生為鍾樂怡點了一杯長島冰茶,兩人用手勢玩了幾輪骰子後,顧允拉著鍾樂怡來到舞池邊緣。
身邊的男女都是抱在一起跳舞,顧允也自然地伸出雙手,環繞住了鍾樂怡柔軟的腰肢。
“別貼那麽近!”
“你說啥?我聽不清。”
聲音太過嘈雜,就算聽清了也要裝作聽不見的樣子,顧允緊緊抱住鍾樂怡,湊到她的耳邊問道。
“......”
鍾樂怡放棄了溝通,環顧四周,見周圍的年輕人都是這樣毫無顧忌擺動,便閉上眼任他輕薄。
太完美了,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
顧允雙手從肩膀順勢流連到腰肢以下,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平日裏望著鍾樂怡可看不出,這丫頭飯量那麽小,藏在衣服下的身材還真有料。
紙上得來終覺淺啊,顧允暗自點了點頭。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沒錯,再美的夢境,也比不上此刻鍾樂怡副駕駛上完美的側臉。
傍晚的江漢路步行街摩肩接踵,顧允把車停好後,和鍾樂怡找到一家江邊餐廳吃飯。
穿過望不到盡頭的長江大橋,顧允有心放慢車速,打開敞篷,鍾樂怡的長發隨風緩緩飄舞。一路上有很多年紀相仿的情侶在橋上散步看風景,聽見引擎轟鳴聲紛紛駐足。
顧允想起卞之琳的那首《斷章》,和現在的場景如出一轍。
你坐在車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車窗
鍾樂怡點了點頭沒有回話,似乎接受了晚歸的事實。
鍾樂怡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開口道。
鍾樂怡沒有動筷,托著下巴,呆呆望著顧允狼吞虎咽,獨自出神。
“想啥呢?”
“......天啊,你一邊要忙學生會的日常,一邊居然做了這麽多事情,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鍾樂怡瞪大了雙眼,長長的睫毛眨了又眨,難以置信。
“新買的,不過你不要說出去,我在學校要低調一點。”
顧允抿著嘴笑了笑,從頭給她講起了自己白手起家的故事。
這和她印象裏的顧允大相徑庭,印象裏的老鄉一直老實可靠,不溫不火。
直到一起外出求學,顧允就好像變了個人,說話做事完全換了個風格,還經常調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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