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著光穀周邊散了一會兒步，下午還要繼續工作，顧允也沒使用特權帶走自己的小女朋友，回到國際廣場樓下，目送鍾樂怡上了樓。
    下午，樂園娛樂的大管家程盈盈終於結束了出差，從京城飛了回來。
    自從三月份樂園娛樂的新片開始籌備，立項開機起，程盈盈就開始了全國各地到處飛行的出差模式。
    湄公河行動是一部動作警匪片，不但需要專業的導演和團隊，還要拿到相關部門的許可，才能夠正式啟動。
    投入和資金是一方麵，紛繁複雜的關係，程盈盈一個人根本跑不過來。
    樂園娛樂光憑自己，根本吃不下這個攤子，所以這次樂園娛樂拿出劇本，聯合了博納影業，華夏電影、藍色星空影業等老牌影視公司，通力合作完成這部大片。
    劇本一拿到幾家公司麵前，幾家公司的負責人大受震撼，集體開了一個會議，敲定了合作方式。
    能成！
    顧允的劇本，無論從立意、情節、還是人物都是上上之選。
    劇本報送有關部門時，一向題材敏感把控嚴格的上級，居然隻做了部分修改。
    樂園娛樂的老板居然自己能寫劇本！
    雖然樂園娛樂一部少年的你，在影視圈打出了一小片天地，但對於這些資深老炮來說，算不得什麽。
    偶然有不錯的劇本，加上水平在線的導演，出上一部佳片沒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大多隻不過是曇花一現。
    直到顧允的主旋律題材劇本拿到台前，大家才真正意識到，樂園娛樂原創能力絕對是在線的，這樣的公司，很有可能捧出一個未來的超級巨星。
    頂層批準電影項目之後，幾家公司迅速分別做出了反應。
    博納派出了一個采風小組前往春城審判糯康的法庭現場，紀錄宣判糯康及其團夥的全過程。
    同時，藍色星空整理了所有參與桉件人員的訪談。
    其中一些滇省話很難“翻譯”，最終他們將幾十萬字的錄音、視頻交給導演林超賢，最大程度還原了桉件本身。
    除去欽定的女主角沉傾城外，這部電影的男主是當前最為炙手可熱的男明星，彭於彥。
    “這些都是新來的練習生嗎？”
    樂園娛樂二層，一間平平無奇的訓練室。
    顧允隔著玻璃，指著瑜加墊上，下腰的陌生的女孩們，轉頭問向跟在旁邊的工作人員。
    麵前一排排雪白的大長腿，陽光打在訓練室的木製地板上，反射著令人心醉的光芒，晃得顧允有點睜不開眼睛。
    “是的顧總，現在我們有新人偶像團體培訓計劃，程總安排我們多招人，要對標滬城的絲芭化傳媒。”
    樂園娛樂藝人管理部門的負責人齊維潔點點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低聲回答道。
    程盈盈還在從機場趕過來的路上，她作為中層幹部，還是第一次直接和大老板對話。
    “絲芭傳媒？什麽公司啊，沒聽過。”
    “顧總，他們旗下有個組合，叫snh48，去年剛剛成立，您沒聽過也比較正常，程總比較看好這個模式，說我們也可以搞一下。”
    說到工作細節，齊維潔對答如流，也沒那麽緊張了。
    “snh48？”
    絲芭傳媒顧允可能不知道是哪家公司，但是提到這個未來的國民級別組合，日後如雷貫耳的塞納河，顧允還是有所了解。
    snh48，是由滬城絲芭化傳媒親手打造的中國女子偶像團體，2012年正式成立，招募一期生，從此開始了塞納河時代。
    這個年代搞唱跳女團，不得不說，程盈盈的眼光足夠毒辣和超前。
    不出意外，打今年起，很多人並不看好的snh48開始爬出低穀，走向大眾，然後一騎絕塵。
    “不錯，這個想法很有新意。”
    顧允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一群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們吸引，嘴上立馬給出了肯定。
    “我們這個女團叫什麽名字？等下，不會叫hn48吧？”
    顧允調侃道。
    “......顧總你怎麽知道？”
    齊維潔有點驚訝，大老板居然知道這個起名模式？
    snh48名字的由來，其實是霓虹國團體akb48的官方姐妹組合，所以用地名的三個英語字母簡稱48的形式。
    如果按照這個模式繼續下去，發源江城的組合，叫這個也是理所當然。
    “太老土了，換個名字，以後就給我叫創造101。”
    “......好的，顧總。”
    齊維潔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記錄下了顧允像是隨口說出來的名字。
    ......
    “聽說你在公司搞了個女團出來？”
    程盈盈剛剛風塵仆仆地走進樂園娛樂，坐在總裁辦公室的顧允笑嘻嘻地迎了上來。
    “我覺得這個能賺到錢，未來挺有前途的。”
    程盈盈每天和樂園旗下的其他公司交流溝通，又經常飛京城參加項目，期間都是子公司抖樂的兄弟姐妹負責招待。
    雖然是娛樂圈一姐，但是此刻的她，已經或多或少具備了一定的互聯網思維。
    聽身邊的互聯網人聊天的時候，程盈盈就發現了其中的商機。
    隨著寬帶網絡和4g網絡先後普及，那會兒有個電腦通訊軟件，因為能實現多人同時語音，被魔獸世界等網遊玩家青睞。
    在遊戲公會活動間歇，一些會唱歌、會聊天的玩家，就在語音頻道裏給大家表演才藝解解悶兒。
    這個電腦通訊軟件就是yy。
    後來yy從語音平台升級為視訊平台，原來的表演才藝解解悶兒也搖身一變，引爆了一個前所未聞的超級娛樂產業網絡主播。
    同為主播出身，沉傾城巨大的成功，雖然不可能複製，但也深深刺激了程盈盈。
    她認為，雖然環境不同，但招募高水平少女藝人擔任主播，通過互聯網吸粉，再轉化到線下小劇場，是一條在中國可以走通的路。
    後來她發現，國內已經有了snh48的立項。
    果然還是聰明人多。
    在滬城某個城鄉結合部地區，程盈盈專程跑去參觀考察了一番。
    絲芭傳媒專門建設了一幢兩層高的筒子樓。
    其中二樓主要是成員宿舍和舞蹈教室，一樓除了食堂，還建設了一個個小隔間，這都是給成員們做直播預備的。
    考察完畢後，也就有了顧允看到的一幕。
    “我覺得很棒。”
    “別用嘴巴說棒啊，我的大老板，再往下可是要拿真金白銀出來的，你覺得行不行，行就繼續幹。”
    飛了不知道多少趟京城的程盈盈，如今口氣不小。
    見慣了大場麵大投資的她，伸出手朝著顧允要錢也多了不少底氣。
    直播活動有起色之後，建設小劇場就成了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
    千萬不要被小劇場模式這幾個字裏的小字欺騙了。
    劇場模式實質上相當的重資產：一個不動產劇場砸下去，投入動輒幾千萬。
    演出內容要麽原創，要麽買授權，動輒又是幾百上千萬。
    而這樣一個演出形式，它每場的收入天花板又很低，基本隻是座位數票價，入不敷出，基本是演一場賠一場，盈利周期非常長。
    這種模式當然也有好處。
    對於所有低開高走的少女偶像來說，小劇場提供了非常棒的以演代練成長環境，有想法就來嚐試，失敗了也沒有關係。
    但對於一個大型偶像項目來說，必須有相當充裕的現金儲備做支撐，才有資本玩這種以時間換空間的偶像成長遊戲。
    程盈盈心裏很清楚，樂園娛樂的問題在於，自己下決定，招幾個女孩搞搞直播，其實完全無所謂。
    項目早期的啟動資金並不多，伴隨著小劇場模式開啟，資金壓力一時就會變得非常大，必須要顧允的點頭和撥款，這個項目才能繼續下去。
    “行，這個事不用我們自己全程做，你叫上鬥魚的蔡老板商量商量，他絕對願意一起做。”
    顧允給了程盈盈一個提示，也是帶領小偶像們發家致富的關鍵點。
    和顧允的思路一樣，最早向snh48伸出橄欖枝的，是主播事業風生水起的yy，也就是日後的虎牙tv。
    因為直播平台自己也非常清楚，伴隨著主播日漸主流化，內容格調必須要提升。
    大家同樣認為，少女偶像組合與網絡主播平台，在不久的未來一定可以找到結合點，且有能力承擔起拉抬主播格調的重任。
    “好的，我知道了。”
    聊完這個話題，程盈盈終於有時間放下手中的包包，躺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任何一件事情，做到極致都不容易。
    幾個月忙碌，程盈盈為了電影的順利開機，可以說費盡了周折。
    “我和傾城說了，等下她就過來，正好和她交代交代，過幾天去東南亞辦簽證的事情。”
    程盈盈揉著酸痛的脖子，超薄質地黑絲包裹著的小腿一晃一晃，說起了此行的收獲。
    顧允站起身，雙手按在程盈盈的肩膀，輕輕按壓，幫助這位樂園娛樂的大管家舒爽身心。
    “嗯嗯，這裏很酸，你再加點力。”
    “往下點，往下。”
    按著按著，也不知道是程盈盈有意之舉，還是顧允的慣性，他的手莫名其妙消失在了少女的肩頭。
    十分鍾不到的時間，絲襪碎成了裂帛。
    “等下，別啊......傾城快來了。”
    “沒事，她來了正好，又不是沒見過。”
    “不行！白天不行！回去好不好......”
    半推半就下，程盈盈被迫扶住桌角，留給顧允一片雪白細嫩的後背。
    冬冬冬。
    沉傾城意外地來得很慢，到達的時候，兩人早已經鳴金收兵，端坐在沙發上喝茶了。
    垃圾桶的絲襪碎片被收拾的幹幹淨淨，打開的窗子和門形成對流風，但空氣中依然有著石楠花若有若無的味道。
    “啥情況，今天保潔沒上班嗎？怎麽有股怪怪的味兒？”
    剛剛進屋，沉傾城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股味道不那麽重，但也足夠明顯。
    “哪有，我沒聞到呀，可能是樓下傳來的味道吧。”
    程盈盈俏臉一紅，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馬上轉移到其他話題。
    “你怎麽才過來啊？”
    “別提了，剛從郊區回來，這不是導演說，要我提前訓練一下，特意請了個射擊老師，每天舉著槍，手酸的不行。”
    沉傾城同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摟住了程盈盈的肩膀。
    “誒，不是，這怎麽濕漉漉的？”
    “剛剛，剛剛茶灑了。”
    程盈盈差點沒繃住，剛剛擦過的沙發，明明幹了的呀，這也能發現？
    “我看，是你灑了吧？”
    姐妹的腿上空空如也，但裙子長度卻犯了規。
    好端端卻打濕了的沙發，場麵這麽明顯，再一結合剛剛的奇怪味道，沉傾城早就發現了端倪，笑得花枝亂顫。
    “討厭！別說了你！”
    都是大被同眠過的好姐妹，程盈盈也不裝了，紅著臉去捂她的嘴巴，防止沉傾城再出言調戲。
    “射擊老師？”
    顧允打破了尷尬，開口問道。
    “對啊，這三個月電影還沒有正式開機，導演安排了許多任務，各種各樣的，每天忙死了。”
    沉傾城點點頭，比了個酷酷的女兵手勢。
    三個月以來，為了更完美的出演，沉傾城在導演的建議下，接受了槍械訓練以及學習與警犬相處等連串特訓，還練習了日常的泰及緬甸語。
    而此前，她從沒接受過專業射擊訓練。
    “你聽導演的話，練就對了，我跟你講，這次我去京城，上級部門居然給了我們境外持槍許可！”
    程盈盈眼睛發亮，對這次京城之旅，顯然很滿意。
    境外持槍許可過後，很多演員和工作人員在拍攝現場，甚至要穿著真正的防彈衣進行拍攝。
    不但如此，上級部門極為重視電影的拍攝，安排片中隊長高剛的原型、時任“10.5湄公河桉”專桉組組長劉躍進擔任湄公河行動的總顧問。
    還特別邀請了近千位公安幹警及警校學員，一路上給予大量支持。
    “對了，傾城，這次我聽說，你又要剪頭發了。”
    “又剪？我好不容易留長的！”
    沉傾城一聽，頓時撇了撇嘴，甩了一下自己飄逸的長發。
    大明星剛剛從去年的寸頭造型走出來，回歸長發飄飄的小仙女本質，現在又要因為演女兵剪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