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才剛抬起來，就被一隻手攥住了手腕。
    她抬起頭，就看見眼前穿著暗紅色衣袍的泫鈺。
    溫泉水隻到女孩上臂的位置，泡在水下的部分衣服浸濕變得有些服帖，水上的部分因為水霧變得有些濕潤。
    對於使用泫鈺的資源，她一點都不客氣。
    烏黑發亮的長發半披著，垂到水中飄散開來。
    他就這樣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
    墨芩每五天一次的頻率去青瑜峰那個溫泉修煉。
    墨芩：“你做什麽？”
    語氣平靜，就像是熟識的人隨口打招呼的話。
    泫鈺眼睫微垂，落在她的唇上。
    即使是這樣近的距離，他依舊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什麽變化，但，他渾身的熱血都湧動了起來，有什麽東西在悄然變化。
    他沒有回答墨芩的問題，而是問，“你多大了？”
    墨芩：“？”
    修仙之人還在乎年紀麽？
    動不動就是幾百歲幾千歲的。
    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回答了，“十九。”
    原主死得時候還不到百歲，在修真界算上年紀小的了。
    聽到這個答案，泫鈺輕笑了一聲，他都記不起自己到底多少歲了。
    大概快八百歲了？
    他握著墨芩的那隻手鬆開，下一刻就掐住了墨芩細軟的腰肢，往懷裏一摁。
    墨芩來不及反應，眼前的人就忽然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顯然不太明白該怎麽做，隻是軟軟地貼著蹭了蹭。
    但在這樣的事上，他顯然摸索的很快。
    泫鈺的手死死扣住墨芩的腰肢，攻勢逐漸猛烈了起來。
    墨芩模糊的視線裏是他微微顫抖的睫毛。
    她有些走神，沒想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
    忽然下一秒，她的背部觸及到一片柔然的東西。
    周圍的景色早已不是溫泉池，而是變成了室內，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弄幹了。
    那隻放在腰間的手動了動，像是在摸索著什麽。
    墨芩：“！”
    他到底想做什麽？
    好在，他什麽也沒做。
    良久，他才放開墨芩的唇，微微退開一點，手卻還是攬在她的腰上，將人壓在床榻上。
    墨芩的眼睛裏浸著水霧，臉頰緋紅，花瓣般漂亮柔軟的唇瓣紅豔豔的。
    被他蹂躪的。
    見到墨芩這幅模樣，泫鈺的心情有些好，因為女孩沒有回應他的煩躁情緒減少了些許。
    他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什麽，想到女孩的反應，他問：
    “你喜歡我？”
    他出現在溫泉池，她沒有生氣，也沒有羞惱。
    被他抓住手腕，捏著下巴，也沒有反抗，反而鎮靜地問他要做什麽。
    他親她的時候雖然她沒有回應他，但也沒退開，而是任他施為。
    在她的眼裏看不到厭惡或者驚懼之類任何的負麵情緒。
    “我剛才親你，你沒拒絕。”
    墨芩手攥著他寬大的衣袖，呼吸還有些急促，琉璃般的雙眸倒映著他的麵容，幹淨又漂亮。
    讓泫鈺莫名有種專注又深情的感覺。
    墨芩沒有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她輕咬下唇，反問道：
    “你要對我做什麽，我反抗得了麽？”
    一個化神期的大佬要對一個築基期的她做些什麽，就算是她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撓不破他的皮呀。
    她能做什麽？
    隻能躺平任欺負。
    泫鈺一愣，眼中冷意漸升，顯然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他被氣笑了。
    她的意思是換成是別人對她這樣，她也會跟剛才一樣順從？
    墨芩打斷了他不靠譜的腦補，不讓他再想下去。
    “你為什麽要親我？”
    泫鈺想到師兄說的話，想也不想直接道：
    “他說我喜歡你。”
    他？
    墨芩皺了皺眉，“他是誰？”
    兩人見麵並沒有第三個在場，現在怎麽又冒出來一個第三者？
    還說泫鈺喜歡她？
    她怎麽不知道。
    泫鈺卻沒有回答的打算，他伸手擒住墨芩的下巴，冷淡的語氣中帶著命令和凶狠的意味：
    “說你喜歡我。”
    墨芩被著個操作弄懵了：“……”
    這個小世界的人是不是活太久，都變態了。
    喜不喜歡，居然還命令她說。
    她卻偏不如他的意，神情嚴肅跟他掰扯：
    “按輩分，你是我師尊的師伯，按年齡，都是祖宗輩的了，你輕薄了我，還要讓我說喜歡你？”
    這是什麽強盜做法？
    泫鈺眼底神色一暗，他鬆開墨芩的下巴，轉而去玩兒她的一縷頭發，微微牽動著，不會疼卻也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好半晌，他才幽幽道：
    “你不喜歡也得喜歡的，你是我的。”
    語氣裏夾雜著絲絲寒意和固執，像個……蛇精病。
    墨芩一噎，這人抽什麽風？
    他到底背著她拿了什麽奇怪的劇本？
    強取豪奪？
    這不太像是正派大佬該說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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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泫鈺握著墨芩的手微微用力，將人往自己這邊拉進一點，他喉結滾動一下，伸出另一隻手將墨芩的下巴抬起，拇指在她的唇上拂過。
    墨芩覺得這人今天不太對。
    以前她來這裏都是不見人的，就算看見也是院子裏，他從來不會跑到溫泉這裏來。
    之前的他像是平靜無波的海水，溫和卻疏離。
    現在的他，像是揭開了什麽奇怪的封印，內裏那點駭人凶浪稍露一角。
    泫鈺的視線落在墨芩臉上，因為剛從溫泉池子裏出來，她的肌膚上水潤泛著淺淺的粉色。
    一雙明亮的眼睛就這樣直視著她，和之前的恭敬全然不同，而是帶著疑惑，似乎再問：你在做什麽。
    視線下移，濕潤的衣服貼在肌膚上，比他剛才看的清晰多了。
    他穿著這樣深色係的衣服跟他穿淺色係的衣袍，給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墨芩從池子裏出來，也沒覺得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準備掐個訣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弄幹。
    而且這個上一次見她，還說要收她為徒的男人，卻做出了這樣曖昧的動作。
    她動了動手腕，卻被攥得更緊了。
    她穿著中衣，泡在溫泉裏，四周霧氣繚繞，靈氣濃鬱。
    那些靈氣快速在她身體之中遊竄，她一邊吸收著靈氣，一遍運行著功法。
    給他打工，使用一下他的資源好像也沒什麽不對的吧？
    而且是他主動給的，不要白不要。
    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
    泫鈺走進來，看到泡在溫泉之中的人，完全沒有什麽非禮勿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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