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這個仙君不太對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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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找到這劍,就要耗費這麽大的力氣。
    她真的能阻止白榆拿到這把劍嗎?
    不多時,墨芩就感覺到了那劍的大致方向,正準備收手,卻發現停止不了。
    好在她當時在青瑜峰也看了不少書,學了不少東西。
    指尖的傷口似乎不會愈合,一縷細細的血線從傷口處湧出,源源不斷的朝著陣的中心而去。
    墨芩立刻強行中斷了這陣,好在這次成功了。
    既然是把飲血的劍,墨芩打算以血為引,畫陣來尋。
    見這人的臉色越來越差,墨芩忍不住解釋道:
    “常道友,男女授受不親。”
    常頃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笑還是該生氣了。
    為了一把破劍,將自己弄傷,還不忘提醒他授受不親。
    墨芩掏出一顆補靈丹吃下,調息運氣,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
    見她似乎真的沒什麽事,他又稍微冷靜了一下。
    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他想要將人教訓一頓的想法被硬生生地按耐了下來。
    沒關係,先存著。
    等以後再慢、慢、算!
    見墨芩恢複的差不多了,常頃才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我剛才四處看了一下,恐怕整個都城都在一個巨大陣法之中,而這個陣法的中心就是皇宮。”
    “可見,是……有人想要用整個皇城的百姓做引,用來祭劍。”
    整個皇城的百姓祭劍。
    還真是大手筆呀。
    等等,祭劍?
    不是解封嗎?
    墨芩立刻將自己方才感知到的劍的方位說了出來,“我知道劍在哪裏,跟我來!”
    說著,人就已經跑出去了。
    常頃也立刻跟了出去。
    兩人一路來到皇宮西邊較為偏僻的地方,宮殿似乎已經荒蕪了很久,門上的牌匾歪歪斜斜地掛著,還有不少蜘蛛網結在上麵。
    破殿內,墨芩準確地找到了機關,一條一米寬的秘道出現在眼前。
    密道裏昏暗無光,一股塵土氣撲麵而來,裏麵還夾雜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墨芩掏出一顆夜明珠照明,兩人進了密道,順著階梯,一路往下。
    密道通往的是一個地宮。
    地宮龐大,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越是深入,那股難聞的味道中開始有些血腥味。
    濃鬱腥臭中又帶著令人膽寒的侵略性,像是在身上覆蓋了一層黏膩惡心的網紗。
    將人死死包裹在其中,越是掙脫,就越被被捆得更緊,就像是要將獵物一點一點將人拖入沼澤,絞殺吞噬。
    墨芩皺了皺眉,拿出一方絲帕捂住口鼻,見一旁沒有動作的常頃,她又遞給了常頃一方絲帕。
    接著夜明珠的光亮,常頃看到絲帕的一角繡著幾片竹葉。
    淺淡的香味加上法術的加持,將那難聞的味道遮了個十成十。
    細小的流水的聲音在寂靜的地宮中響起。
    有什麽東西順著牆壁,順著地道,歡快的向前流淌。
    直到看到狹窄的溝渠裏流淌著暗紅的液體時,才確定這是鮮血。
    這得是用了多少血,才能做到這樣的效果,這些溝渠就像是人體的血管,源源不斷的輸送這獻血去往某個重要的中心地帶。
    兩人順著血液流淌的方向,來到了一扇石門前。
    石門外有結界作為屏障,墨芩試了試,靈氣撞擊到結界的壁壘,發出沉悶的碰撞聲,結界閃動了兩下,便又恢複如常。
    她完全破不開著結界。
    也是,白榆準備了那麽久的東西,若是她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就能輕易破開,那白榆幹脆直接領盒飯算了。
    常頃也假模假式地試了一下,結界當然沒有任何變化。
    這裏的道路不止一條,隻不過兩旁的門沒有這個大,血液也不是往裏麵流的。
    墨芩看了看周圍的門,提議道:
    “我們還是在附近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別的方法。”
    常頃當然沒有意見,不過在行動前,他也拿出一顆夜明珠來:
    “這裏有三道小門,不如我們分開行動?”
    聽到這話,墨芩一愣,似乎不明白這人為什麽現在說出分開行動的話來。
    但到底也沒有說什麽,隻點點頭,“小心。”
    “嗯。”
    兩人分別來到兩道小門前,這次倒是沒有花費什麽力氣,就打來了門。
    對視一眼,然後都轉身走進了甬道。
    兩團光亮逐漸消失在甬道之中,黑暗重新籠罩。
    忽的,某一個光亮又重新由遠及近。
    常頃頎長的身影重新出現,他站定在石門前,伸出一隻手,四指並攏,虎口張開。
    手裏一個圓陣出現,向石門的方向一推,巨大的石門瞬間化為粉靡。
    石屋內十分空曠,血液順著溝渠流進去。
    裏麵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陣盤,在陣盤的最中心立著一把通體暗紅的劍。
    它正源源不斷的從底端吸食者鮮血,滋養著自己。
    有人進來,劍身微微顫動,發出細小的嗡鳴聲。
    常頃看著那劍,冷淡的視線落下,微微歪了歪頭。
    “小點聲,她會聽見的。”
    劍:抱歉,聽不懂人言人語。
    它繼續顫動著,似乎能感知到危險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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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裏殘留的似有若無的血腥味擾動著他的神經。
    啪嗒——
    墨芩指尖的一滴血滴落在地上,這微小的聲音對兩人來說都清晰可聞。
    等他拿到這把劍之後再……
    砰——
    正在她思慮見,房門突然被人從門外推開。
    常頃黑著臉,麵帶焦急地站在門口,在看到墨芩有些蒼白的臉蛋時,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
    他語氣低沉,像是在壓抑著什麽,“你在做什麽?”
    或許她應該想想其他的方法?
    一瞬間,體內氣血翻湧,一股腥甜的氣味湧上喉間。
    常頃三兩步走上前來,伸手就要去看墨芩的傷口。
    墨芩立刻一退,躲開了常頃伸過來手。
    在靈氣較為稀薄的地界,消耗靈氣後的補充速度本來就要慢上許多。
    更別說還是這樣以血為引的陣法了。
    雖然會耗費一些精力,但大約還是能找到的。
    這樣想著,她一回皇宮就將自己關進了屋子裏。
    陣成,墨芩將手指劃破,血滴入陣法中心。
    陣立刻就有了反應,勾畫出尋劍陣的曲線散發出瑩白的光亮,將墨芩的小臉映襯的蒼白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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