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男三也不行！”
    就他那個演技，要是演個戲份多的，估計整個劇都沒眼看了。
    看了不到五分鍾，他便指著一個剛出場就甚得他心的人物角色說，“這個角色還不錯，我就要這個了！”
    一堆劇本擺在那裏，任君挑選，各種風格的都有，季潯像是挑大白菜一樣，從裏麵扒拉出了他想找的那個。
    季宥頭也不抬，“是主角嗎？主角不行！”
    能送到他這裏的劇本，都是些高質量的。
    根本不用季宥說，季潯就已經在上麵翻來翻去了。
    門外有人敲門。
    “進！”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拿著文件進來，“季總，這是擬定的資質不錯的打算簽的新人，請您過目。”
    一張張少男少女的資料卡被摞在一起，等待著被挑選。
    季宥一張張看下去，忽然指著其中一張問：
    “這個女孩已經簽公司了？”
    男子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早就做好了準備：
    “是的，簽的是個小公司，沒實力沒資源，但她的外形和資質都還不錯，可以挖過來。”
    說著還拿出了平板，點開了上麵的視頻。
    “這是前天晚上新播出的節目，別說圈裏的新人了，就是老人都不一定能有這樣的氣質。”
    季宥的視線被屏幕上的女孩吸引，確實如助理所說，女孩清雅純淨，是圈中少有的。
    這樣的女孩，不適合娛樂圈這種地方。
    季潯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伸長了脖子往屏幕上看，聚精會神。
    “怎麽？喜歡？”季宥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季潯，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
    “什麽呀，我是覺得這鋼琴彈得不錯！”
    季潯翻了個白眼，為自己辯解。
    鋼琴？
    季宥心中不太相信。
    當年給他請的，國際上都頗有盛名的鋼琴家當老師，也沒見他有多崇敬人家啊。
    不過片刻，季宥心中已做好了決定。
    “挖過來。”
    助理點頭記下。
    第二輪節目播出效果不錯。
    一個周以來的反對和質疑聲都隨之消失，甚至還有很多人支持墨芩。
    “嗚嗚嗚～小姐姐也太美了吧！”
    “絕絕子，我願稱之為天使墜落人間！”
    “本人學鋼琴十年，表示琴彈得真的很好！”
    “粉了粉了！”
    “不得不說，老師們真的很有眼光哎，這要是第一輪就淘汰，該是多大損失，果然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第六名好可惜啊，我心裏她是第一名！”
    口碑算是徹底反轉，之前那些懷疑有後台的人都銷聲匿跡，再不敢說這話。
    李姐看到網上的評論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
    她似乎都夢見自己帶的藝人火了！
    不行，得趁著這個熱度好好發展一下。
    而當事人正在趕設計稿。
    上次的稿子賣了個不錯的價錢，這份兼職還算可以，墨芩打算再做幾單。
    有人歡喜有人愁。
    那些早就買好的關於林舒羽的通告，反倒是沒激起多大的水花，當然在所有的選手中，她的熱度仍舊是最高的，但這遠沒有達到預期。
    究其原因，就是襯托不僅沒到位，反而還搶了她的熱度。
    兩個風格迥異，但都很精彩的表演放在一起，當然沒有一枝獨秀更讓人眼前一亮。
    第二天，就有人開始爆料，說是墨芩背後是有金主的。
    編得有理有據，這又讓不少人開始倒戈。
    “還天使呢，背後都不知道玩兒得有多花！”
    “笑死！居然有人說她比羽羽厲害，我看是背後的金主厲害吧！”
    “啊？我就說怎麽突然那麽多人誇她，原來是水軍啊。”
    “彈得也不怎麽樣，我才學鋼琴一個月，比她彈得不知道好多少倍。”
    “……”
    不論網上是如何的血雨腥風，墨芩仍舊忙著搞錢。
    至於網上的謠言，墨芩很快就弄清楚了是怎麽回事。
    以前學過計算機不說，還在星際待了那麽多年，雖然代碼不是同一套，但原理大同小異，順藤摸瓜，揪個造謠水軍，還是很簡單的。
    證據先存著，第三輪結束再搞！
    謎底，當然要在最後揭曉才刺激。
    “哎喲，你還在畫什麽啊？”李姐臂彎裏誇著包，走路虎虎生風，一把將正在畫畫的墨芩給拉了過來。
    “今天晚上有個酒會，你好好打扮一下，我帶你去見見導演和投資人！”
    墨芩掙開李姐的手，將手中的東西放下。
    “酒會？”
    李姐打量著墨芩，似乎在待價而沽，“你今天晚上打扮漂亮點兒！若是有人看上你了，你以後就不愁發展了！”
    墨芩：“……”
    不像是去是參加酒會的，而是去賣東西的。
    看著李姐這個樣子，墨芩沒有拒絕。
    要是真的等到合約到期，還不知道要麵臨多少次這樣的別有用心的酒會。
    不如找點證據，‘和平’解約。
    李姐不是隻帶她一個人，還帶了另外一男一女。
    平時摳門的李姐甚至還帶著三人去做了造型，借了禮服來穿。
    這樣更像是去賣東西的了，而商品，就是她們這些被包裝好的小白菜。
    季宥現在忙得很，隻想快點將人給打發了，“你讓你的經紀人把角色報給李助理。”
    後續的安排自會有人弄好。
    季潯將劇本一合，往桌上一扔，顯然是滿意了，“哥，你真是我親哥。”
    “哥，你又不知道，我隻喜歡那種花瓶角色，別的不要，隻要帥就行了！”
    那種當花瓶，演美男，打醬油的角色，他最喜歡了。
    演戲份重的角色多累呀。
    季潯的顏值也確實擔得起美這個字，就是顏值頗高的娛樂圈裏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得虧他是季氏的小少爺，不然不知道得被多少富婆覬覦。
    對於親哥的嫌棄，季潯早就習以為常。
    季潯將劇本翻到最前麵，掃了一眼，“當然不是！”
    季宥：他更想自己不是！
    咚咚——
    季宥隻覺太陽穴抽痛，“就在這裏看。”
    拿回去又不知道會往哪兒丟，到時候找都找不見，然後又過來找事，平白給助理增加工作量。
    他大致翻了翻，故事情節一個都沒看著，就將劇本卷了卷：
    “哥，我拿回去看看有沒有我喜歡的角色啊。”
    “行吧。”
    季潯坐回沙發上，攤開劇本走馬觀花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