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小師妹她隻想除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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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弈晟努力回想,但仍舊想不通。
他拱手垂頭,按捺住心中的不滿請教,“還請師叔明示!”
宋檀剛準備離去的腳步一頓,偏頭掃了薑弈晟一眼,笑道
“那個老色鬼不是讓你好好保護他未出世的孩子嗎?你當然得好好注意那什麽緗妃了。”
薑弈晟麵上的表情僵了僵。
老色鬼?
他有些不太讚同,“師叔,他好歹是一國之君,這樣稱呼是不是……不太好?”
宋檀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沒再搭理薑弈晟。
掌門這眼光還真是……別致。
宋檀跟掌門等人是平輩,可他卻從不收徒。
蠢的看不上,天資差的看不上,都滿足的,他還嫌教養起來麻煩。
作為一個從來沒帶過徒弟的,他最擅長的就是挑別人徒弟的刺,門派內的小輩們全都是被他嫌棄了個遍。
甚至有的會被嫌棄到懷疑人生。
跟他一起做任務,除了生命安全能有保障外,別的就自求多福吧。
宋檀丟下他們,率先離開了。
墨芩看了看宋檀離開的方向,想到方才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這個師叔的眼睛未免也太尖了。
他到底有幾隻眼睛?
他們回到住處,發現宋檀並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宋檀去哪兒了,竹生更是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進宮。
墨芩更是睡了個無人打攪的好覺。
不得不說宋檀來了之後,大家都收斂了不少,除了薑弈晟。
似乎是昨天的委屈,讓薑弈晟終於想起奮發圖強,天才剛亮,他就起床開始練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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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早上的,做什麽呢?擾人清夢!”
風浚推開房門,半倚在門上,臉色有些臭。
為了不引起宋檀這個狗東西過多的注意,風浚心心念念的口糧都沒吃上,他現在心情不爽得很,想找人發泄一下。
薑弈晟耍了兩下利落的劍招,額角粘著被汗水打濕的碎發,他平複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才不情不願道
“還請風公子見諒,平日門派內早起練劍習慣了。”
一日之計在於晨,早起修行有什麽錯呢?
風浚毫不客氣地嘲諷
“嘖,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再練也沒什麽用。”
薑弈晟是掌門親傳弟子,就算夠不上高手行列,也絕對遠不止於弱到這地步。
他哪裏聽得了這話?
被師叔嫌棄也就罷了,風浚這個身份不明的外來者,竟然也敢在這裏說大話?
薑弈晟眼神一厲,握著劍柄的手抬起,做攻擊之勢。
“既如此,我便向風公子討教一二!”
他自幼修行,天資也是數一數二的,自然不認為風浚會是他的對手。
風浚眉頭一挑,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早就想打薑弈晟一頓了,薑弈晟居然還眼巴巴送上門來,這好事他可舍不得錯過。
薑弈晟眉頭緊皺,“你不用武器?”
風浚直接攻過去,薑弈晟堪堪避過一擊,他心下大駭,再不敢輕視風浚。
風浚衝他一笑,“對付你,還用武器,顯得我多欺負人?”
現在他已經恢複了七八成,別說是一個薑弈晟,就是十個也輕輕鬆鬆。
“……”
薑弈晟很快發現,自己完全不是風浚的對手。
風浚招式沒有章法,卻招招狠辣,直擊要害,卻有不對薑弈晟下死手,完全是耍著他玩,貓逗老鼠的架勢。
薑弈晟被打得狼狽不堪,身上的那點溫潤方正之氣全無,簡直就是個喪家犬。
更讓他崩潰的是,墨芩不知道何時打開了窗戶,正在看熱鬧。
薑弈晟緊急叫停,憤憤質問風浚
“敢問風公子師承何人?”
他見過不少門派功法,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風浚究竟是哪裏來的野路子!
風浚語氣欠揍,“自學的。”
要不是怕他驕傲,墨芩都想給他鼓掌了。
他是懂得裝逼的。
這時,宋檀突然出現在房頂上。
“咦?大早上的這麽熱鬧?這是在切磋嗎,不如帶我一個?”
話是這麽說,可看神卻直直落在了風浚身上,目的十分明確。
風浚雙手一攤,“哪裏是切磋,分明是他找我撒氣,大早上的晦氣。”
薑弈晟臉色一黑,“少顛倒黑白!風公子你出言不遜在先,我向你討教,你卻愚弄於我!”
技不如人憋屈,還要被陰陽怪氣,薑弈晟都快氣炸了。
當初為什麽要統一風浚跟他們同行來著?
薑弈晟不記得了。
宋檀點點頭,飄然落地,假惺惺道
“唉,薑弈晟好歹也是我師侄,被人欺負了去,豈不是顯得我這個長輩失職?”
薑弈晟嘴角抽了抽。
失職?
之前可沒看出宋檀哪裏有稱職的地方。
墨芩手肘撐著床沿,津津有味地看熱鬧,完全沒有幫忙解圍的意思。
為師侄出氣是假,想要試探風浚才是真。
風浚當然也知道宋檀的意思,他轉頭看向墨芩,向她賣慘。
墨芩衝回一個微笑,假裝沒看明白。
隨便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成熟的妖要學會,自己裝逼,自己收場。
風浚倒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宋檀,隻是沒辦法保證真動手打起來,不會被宋檀察覺到什麽。
他可不想弄丟自己的口糧。
風浚臉上笑嘻嘻,“宋師叔,這就不必了吧,我下手都是有分寸的,可沒傷到你的好師侄。”
宋檀眼神逐漸危險,“誰是你師叔?”
戰鬥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從外麵進來了一個太監。
見到院中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和狼狽的薑弈晟,太監愣了愣。
這是內訌了?
他按壓下那點八卦的心思,說明自己的來意。
皇帝既然是想他們查清子嗣頻繁夭折的問題,那他們自然要到後宮中去走一遭。
而這個太監則是負責帶領他們,監視他們的。
畢竟後宮中有那麽多妃子,皇帝可不想戴綠帽子。
墨芩這才走出來,提議道
“師叔,不如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宋檀意味深長地看了墨芩一眼。
“既然小師侄都這麽說了,那我還有什麽理由拒絕?”
風浚若真是有預謀地混進來,這一行人中,最危險的莫過於墨芩了。
宋檀並不怎麽堅持地想
他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啊?
自作孽不可活,萬一真有事,那也不能怪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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