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嚇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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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七、嚇鎮長
    宗元蛟的勸架並沒能安撫到鎮長。
    韋期還是急得團團轉,且每轉一陣就惡狠狠地剜我一眼!
    我瞧得有趣,清清嗓子,開始下一步計劃。
    “不知鎮長去李姑娘的房間裏看過沒有……”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當日我們為什麽去的湖底密宮?還不是因為林夕抓了林淵姐弟和昔言!”
    “你是說……”
    宗元蛟蹙眉,一臉的不信。
    “你是說林夕又有所行動?”胡萊接話接得恰到好處,“這一次,他抓走了李蠻兒!?”
    “這林夕究竟是個什麽角色?”宗元鵬這個向來正事不管、隻管玩樂的竟也被驚動了,“怎麽老是藏頭藏尾地做些沒用的事?”
    咳咳……
    從前還在西蠻王庭的時候我便常常調侃,這宗元兄弟倆,雖說是雙生胎,但明顯就是一體的:哥哥明顯是腦子,弟弟明顯是體格子,雖是兩個人,但合在一起完全就是共用一個腦子——宗元蛟的腦子。
    可能正因如此,宗元蛟才會這麽精明。
    彼時非紅正被這三王子纏得沒有辦法,所以他一向喜歡我這種論調。每每聽見,都要指天指地深表讚同,然後再將宗元鵬結結實實地好一頓痛罵!
    “玉奴兒的推測……”這不,在場的隻有宗元蛟一個參透了我的想法,“這推測倒也不是沒有可能,鎮長大人還是快去李姑娘的房間裏好好找一下線索。”
    胡萊一向警覺,聽了這話立刻就抬腳去了李蠻兒房間;韋期則一臉驚恐地楞了一下,然後拔腿就竄出了我房門!
    他臨走之前也沒忘了再惡狠狠地剜我一眼。
    嗬,敢監視我?!
    總要嚇嚇你,才能出我這口惡氣!
    老娘在用刀筆人監視整個京都的時候,你隻怕還在江南澆花兒呢!
    “出氣了?”
    我的白眼兒沒逃過宗元蛟的眼睛,他精明的腦子再次證明了我論調的正確,“既然出氣了,那就說說罷——你究竟把那瘋丫頭給騙到哪裏去了?”
    宗元鵬看看我,又看看他哥,一臉地摸不著頭腦,那副模樣像極了找不到小黃毛的小紅毛,登時讓我看得沒了脾氣。
    這可真是……沒腦子就賣萌,也算是他的本事罷。
    “她那麽瘋,我能將她騙到哪兒?”我歎了口氣,“就算她要去哪兒,那也是她自己主動要去的,跟我和玉有什麽相幹?”
    “你少來!”宗元鵬居然開腔了,“隻要有什麽壞事,那肯定都跟你脫不了幹係!你這個卑鄙的和家女人!”
    好吧,沒有腦子就靠野獸一般的直覺,這也算是他有一種本事。
    我瞪他一眼,然後轉身坐在案幾旁喝茶,“大早上的擾人清夢,韋期這鎮長做的,真是不知所謂!”
    “你呀——”宗元蛟也歎著氣坐下,“這也不能怪他,誰叫你動了人家心上人呢?”
    “你怎麽就跟他似的,一口咬定是我向李蠻兒下手了!?”我佯作質問,嘴角卻勾起笑意,跟聰明人說話,確實省心省力。
    “玉奴兒,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宗元蛟托起茶盞看著我笑,“你這個人,你這張嘴,曾經可是差點兒將孤王的國都騙了去!”
    “你這話說的,”我又喝了口茶潤嗓,“我一個女將軍,在你的形容裏倒成了個傾人國的禍水!”
    “嗤——你不就是個禍水麽!”
    今兒真是奇了,宗元鵬居然第二次主動開腔!我怎麽能放棄這麽好的懟他的機會?
    “那可真是多謝三王爺誇獎了,人都說紅顏禍水,看來我和玉雖時時戎裝,但還是有幾分姿色——”
    我拖了長音惡心他,他果然打了個寒戰,然後一臉憤恨地將我瞪著。從前他糾纏非紅,非紅實在沒法子了就會來找我幫忙,彼時我已經是二王子宗元蛟身邊的紅人,隻要我出言懟他,他懟不過又不敢動手的樣子,便正是眼前這幅憋屈又憤恨的模樣。
    唔,這麽些年了,宗元蛟變了這許多,宗元鵬倒是沒什麽大的改變。可見他這個哥哥做的很好。
    “好啦,阿鵬你不是要去看賞花大賽的開幕式嗎?”宗元蛟又出來打圓場,“看時辰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還不去上花台嗎?”
    “哼!”
    宗元鵬一甩頭就離了場,這祖宗,終於被打發走了!
    “李蠻兒去了上花台?”
    宗元蛟嘬了一口茶,雲淡風輕地發了問。
    “哦?”宗元蛟果然精明!我放下茶盞笑看他,“既然西蠻王對李姑娘的去處早有推測,那方才怎的不告訴鎮長大人?你瞧鎮長大人急火攻心的樣子,都快要把我給活吃了!”
    “行了,你就別賣關子了!”宗元蛟笑著搖頭,“方才我一提起上花台,你臉上的笑就收不住!”
    我摸摸臉,久不做戲,想來也該有些生疏,隻是,我竟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我又想起自己在湖底遊個泳都會脫力的事,不禁感歎沒了內力還真是可怕!眼下,我不光體力不濟了,做戲能力竟也不濟了,昨夜裏睡著竟半分警覺都沒有了!
    我如此算著,心裏突然就湧上濃濃的危機感。
    “怎麽了玉奴兒?”
    宗元蛟雲淡風輕的聲音突然有些緊張。
    我趕忙恢複了麵色,予他笑道:“沒什麽,隻是驚訝於西蠻王的精明。”
    “看來,李蠻兒確實是去了上花台,不過你要她一個小女孩兒去那作甚?在開幕式上大鬧一通,借此逼林夕蹦出來嗎?恕我直言,我可不覺得林夕會在乎一個區區賞花大賽的開幕式,哪怕這場麵都是他花的錢。”
    “她一個小女孩兒能做甚,而且我也知道林夕不會在乎一個開幕式,所以——我自然是讓李蠻兒朝他最在乎的東西下手啊!”
    我越想越興奮,臉上的笑意似乎又藏不住了。
    “可是林夕那樣的鼠輩,且不說有什麽東西是他‘最在乎’的,他又對什麽東西能稱得上‘在乎’呢?”宗元蛟不解,也是,他一個西蠻人,怎麽可能了解中山國的已經“死了”十年的前相國?
    ------題外話------
    翰林淵語文課——
    林淵:什麽是頂針呢?
    林意:一種詩歌寫作手法!
    林淵:不錯!可以舉例說明嗎?
    林意:女人心,海底針;
    針紮人,鎮長行。
    和玉:林小子居然內涵我!
    林淵:這就內涵你了?立心,你內涵內涵她!
    林意:和玉心,小肚腸;
    腸有疾,亂投醫;
    醫無法,手一攤;
    攤牌吧,她嚇你。
    韋期:嗯?為啥都看著我,和玉要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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