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紅色嫁衣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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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衣女子是個活人!
    這個發現實在是讓我驚訝不已,因為我從一開始就認為她是一個鬼,實在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活人。
    她就抱了我一下,然後很快的就放了手,然後在我問她為什麽這麽做之前,她就對一旁的張曉說到:“送他走吧。”
    “等等!”
    我話才剛出口,就感覺身體一晃,又被張曉扛在了肩上,眨眼間就跑出了幾十米遠,我隻來得及看了看遠處的紅衣女子,她站在那裏看了眼這邊,一轉身,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張曉扛著我,沿著湖岸一路跑到山穀邊緣,一個縱越就跳上山崖岩石,像靈猴一樣在山崖上靈活的攀爬著,不多會就來到了山崖上麵。
    我再回頭看山崖下麵的時候,卻發現底下的湖泊和庭院都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個綠意盎然的叢林。
    …
    …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昨晚我和張曉逃跑的路線,一路上樹木斷折倒了無數,這都是那頭牛怪的傑作。
    一想到那個牛怪,我就頭皮發麻。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妖怪,還是鬼?
    在我看來,這兩種東西都沒有區別,它們都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原本以為隻存在幻想中的東西。
    如紅衣女子所說,我們沒有遇上楊先生他們,在蓮花洞附近的時候,我特意讓張曉繞了個彎路,去到蓮花洞旁邊。
    昨晚張曉出現的時候,我在那裏扔下了一個木盒,不知道還在不在。
    我在那附近找了找,最後在一個灌木掩藏著的坑洞裏麵找到了那個木盒子。雖然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但拿到手裏,總感覺是有些用處的。
    張曉把我送到天華山腳,就停了下來。
    “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白天的時候我去不了城裏,那裏有隔離。”他指著公路上某個地方說到。
    我記得那個地方就是昨晚上車停下的地方,雖然不懂張曉說的隔離是什麽意思,但大概就是這邊某些東西過不去,那邊某些東西過不來的意思吧,我想。
    “回去後你自己注意些。”他甩下這句話,就要轉身離開。
    我趕緊叫住他,問到:“弘陽老道,楊先生還有那個紅衣女,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張曉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去:“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說完,他幾個輕身縱越,就鑽進了天華山叢林裏,消失不見了。
    我站在原地看了看那邊,然後轉身向鄴城方向走去。
    回到家裏,我換了身衣服,馬上就去了醫院。
    檢查過後,得出了結果,幸運的是並沒有受太重是傷,腿和肋骨那裏也隻是普通的筋骨挫傷,沒有骨折。想想也是,如果骨折了的話,我也堅持不了這麽長時間。
    治療過後,回到家裏,我把門窗全部反鎖,任何能夠進人的地方都用東西堵了起來,然後把那個木盒子上的紙符撕下,把盒子打開。
    讓我意外的是,裏麵放著的竟然是一塊看上去很普通的石頭,拳頭大小,灰撲撲的,沒有任何能讓人覺得它是件寶貝的模樣。
    我有些失望,原本以為能撿個好東西回來,像是那個羅盤或者桃木劍什麽的,至少能夠拿來用。
    一塊石頭又有什麽用?難道拿去砸人嗎?
    看來楊先生和魏涵昨晚是真的要對我不利,讓我抱這塊石頭隻是讓我放鬆對他們的警惕,真是些可惡的人……不,應該說是可惡的“鬼”?
    我把石頭扔進盒子裏不再去管,然後躺在床上。一夜沒睡加上勞累,我很快的 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我被餓醒了。肚皮咕咕的叫喚著,我爬起來去弄東西吃,外麵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現在的狀態已經有些草木皆兵了,一聽到門鈴聲,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要來害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磨了好一會之後,才發現人家隻是來送快遞的。
    打開門後,快遞小哥用一副看到神經病的視線看著我,我剛才的反應實在是有些過頭了,不停的確認他的身份,問了好幾遍,他這樣看我也是正常的。
    收了快遞之後我還有些納悶,最近我沒有在網上買什麽東西,這快遞是哪來的?
    我看了看寄件人,名字是“易冬雪”,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收件人的名字的確是我,身份地址信息,電話號碼什麽的也是我的,不可能是寄錯了地方。
    “易冬雪……”我念著這麽名字,腦中忽然冥冥中閃了些什麽東西出來。這個名字,很陌生,但是我好像又有些熟悉的感覺,十分的矛盾。
    我拆開包裝,裏麵是個紙盒子,掂量了一下,重量很輕,像是裝著衣服之內的東西。
    衣服?
    這個念頭在我心裏一晃而過,我急忙動手把盒子打開,一抹豔紅映入我的眼裏。
    紅色嫁衣!
    我猛然後退了一步,後背撞在了牆上。
    搞來搞去的,這件紅色嫁衣竟然以這種方式又回到了我的手裏。
    我不知道剛用什麽心情來麵對這個事實。
    紅色嫁衣離開我已經兩天多快三天了,如果鄭乾他們說的那個是真的,紅色嫁衣離開我三天我就必死無疑,那麽現在我應該高興才對。
    但是另一方麵,這玩意也是所有事情的根源,我一點都不想再擁有它了。
    過了一會,我歎了一口氣,起身把紙盒子拿起,合著紅色嫁衣一起放進了臥室。
    既然回來了,那就隻好收著它了,我還能怎樣?
    隨後我弄了些東西吃,吃完後回到臥室,發現紅色嫁衣已經從紙盒子裏出來,鋪在了床上了。
    我多少的有些習以為常了,把它重新疊起放在床頭,該收拾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坐在床頭看著它發呆。
    不能出門,我根本沒事可做,電腦電視在上次張曉和弘陽老道在我屋子裏打架的時候已經弄壞了,話說那被弄壞的窗戶也還沒修,物業竟然也沒有找我。
    正這麽想著,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我心裏一驚,趕緊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