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揮之不去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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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起回了警隊,正巧碰到李菁菁和蘇小文兩個人火急火燎的衝著外麵跑,我和楊振宇就連忙湊上前去問道:“怎麽樣了?”
    “屍體的身份確定了。”
    李菁菁頭上都是汗珠,但是臉上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我和楊振宇對望著:“對方的dna的對比結果也出來了?”
    蘇小文很激動的點頭:“出來了。”
    如果不是她們調查的速度如此之快,我或許就真的要相信他們說的話了,但是這個時候,我卻覺得有點問題,事情不會這麽巧吧,這不像是巧合,到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導我們往這個方向走的一樣。
    楊振宇是個老警察,很多事情他比我看得透徹,所以當李菁菁把這話說完之後,楊振宇的臉上表現出來的不是欣喜,而是擔憂。
    看來我們兩個人是想到一起去了。
    看我和楊振宇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蘇小文和李菁菁都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們兩個。
    “怎麽了楊隊?看你們這樣子好像不希望我這麽快就找到了死者的信息似的。”
    楊振宇擺了擺手說道:“我怎麽不希望這麽快找到死者呢,你們越快找到死者的身份對案子就越有幫助,但是咱們警方找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什麽進展,為什麽你們在這麽短暫的時間裏就找到了,你們不感覺奇怪嗎?”
    李菁菁和蘇小文兩人都愣住了,似乎還沒有明白楊振宇的話是什麽意思,楊振宇也不再解釋,隻是輕輕的咳了一聲說道:“不過也不一定,或許還真是找到了呢,梁輝,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去看看?”
    我心想著你說的不是廢話嗎?我當然要進去了,畢竟我對這個案子確實也挺上心的,必須盡快找到答案,我們才能安心。
    由李菁菁在前麵做指引,我們很快就趕到了技術科。
    那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站了起來朝著我們行了一個軍禮。
    楊振宇回禮之後才衝著他問道:“對比結果的相似度是多少?”
    “百分之九十五。”
    “嗯?為什麽是百分之九十五?”
    “哦……這個是因為,屍體是在下水道裏浸泡過的,一些細胞組織被病變感染,導致dna有輕微的差別,但是不影響,已經能證明這個女孩子的身份了。”
    他說完把女孩子的照片調了出來讓我們看。
    畫麵上這個女孩長相清秀,是個美人胚子,而且根據女孩子的體貌特征,已經她失蹤前的這張照片,很容易發現死者就是這個女孩。
    女孩叫範雲婷,年紀二十歲,這和我們對死者的年齡判斷基本上吻合。
    但是這個範雲婷不是本地人,雖然不是一個市裏麵的,但是卻是一個省裏麵的。
    楊振宇看了看我,問道:“你有什麽看法?”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想要弄明白這具屍體是不是範雲婷的,咱們怕是得去一趟她的老家了,其實我和你現在的想法大同小異,你覺得古怪,我也覺得很是古怪,事情實在是太巧了,巧得讓我震驚。但是這具屍體或許還真是這個範雲婷的。”
    別人聽不懂我在說什麽,但是楊振宇他絕對聽得明白,這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在挑釁警方的無能,故意把這屍體的消息透露給我們,讓我順著屍體的方向去查案,這樣一來,更能顯示出他智商之高。
    楊振宇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真希望不要是這個樣子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希望是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梁輝,看來今天你是不能回家了,幹脆你在局裏睡一覺,明天咱們一起去一趟這個女孩子的家裏你覺得如何?”
    雖然我很討厭警察局,很討厭警察局的這股味道,但是我知道楊振宇這一次的邀請並不是閑的沒事,更何況,我也確實想弄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點了點頭,隨後被蘇小文引導著到了一間臥室。
    我發現我現在的身體素質越來越差,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自己休眠不夠,有時候會覺得會有輕微的頭疼,就像是很久都沒有睡過覺一樣,那種感覺很難受,所以我倒在床上沒有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覺,我睡的很香辰。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長時間,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好像是進來了,她的腳步聲很輕,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腳步聲。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沒錯,屋子裏確實進來了一個女人,然而這個女人背對著我,望著窗外,也不說話,就那麽看著外麵。
    我眯著眼睛,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女人,就衝著她問道:“你是誰呀?你怎麽會在我的臥室裏?”
    她依舊沒有回答我的話,眼睛還在直勾勾的盯著外麵看。
    我伸手去開床邊兒的開關,但是我的手按上去之後,燈卻隻是噗嗤噗嗤的閃了幾下,隨著燈光的閃爍,那個女人的樣子變得更加的陰森,而也就在這麽一瞬間,我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被切開的痕跡。
    我愣了一下,可是隨後那個女孩子就把頭轉了過來,身體卻沒有跟著腦袋一起轉動,活像是被扭斷了脖子一樣。
    等我看清那個女孩子的容貌的一瞬間,我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因為這正是李菁菁她們找到的那個女孩,可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子的腦袋就咕嚕一聲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臉上還掛著一副古怪的微笑,鮮血卻從她的脖子上噴了出來,紛紛揚揚的灑在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如此驚悚的場麵,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過,頓時就嚇得啊的一聲尖叫了出來,接著猛地坐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渾身都已經給冷汗濕透了,屋子裏還是一片安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剛剛那是一個噩夢,但是這個噩夢實在是太清晰了,即便是我醒來了,都沒有回過神兒來,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摸了一下燈開關,接著連忙按開了燈開關。
    隨著我的這一聲慘叫,驚動了外麵休息的幾個警察,他們慌忙在我的屋門上麵敲了敲:“梁法醫,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我能聽出他們緊張的聲音,於是我便衝著他說道:“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你們先休息吧,不用管我。”
    外麵的人似乎愣住了,誰都沒有說話, 就那麽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片刻之後,他們才對我說道:“梁法醫,如果你有什麽特別的事情叫我們就好。”
    我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他們這才去睡覺了。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始終沒有從那種恐懼中回過神來,一切恍如現實,這種恐懼感,把我的睡意驅趕的一幹二淨,加上我渾身都是熱汗難受的要命,幹脆穿上衣服到外麵走走。
    或許是因為我對這個案子實在是太操心了,才會做那樣的噩夢,被夜風一吹,寒冷將我身上的熱氣全都吹走了。
    我抹了一把臉,望著天上的星辰愣愣的出神兒,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了我還是一個勁的在做噩夢,難道我真的像我媽她們說的一樣,我真的有心理問題嗎?
    我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為什麽我的命運就如此的悲催,為什麽所有的邪門歪道都要纏在我的身上,這對我來說未免也有點太不公平了吧?
    隻是不管我現在怎麽對著蒼天呼喊,也不會有人回答我心裏的疑惑,我隻能咬著牙怨天尤人。
    我在院子裏坐了一個多小時,困意這才又重新席卷了我的腦海,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回去之後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次睡的還算是安穩,雖然在睡覺的時候也做了一些噩夢,但是這些噩夢倒是沒有那麽強烈,也不至於讓我感到那麽害怕。
    一早,我還沉浸在睡夢中,就被人給叫醒了,我抬起頭朝著叫我的人看了一眼,是楊振宇,於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咱們現在要出發嗎?”
    楊振宇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盯著我看了好大一會兒。
    我給楊振宇這麽一直盯著,覺得心裏很是不舒服,就衝著楊振宇問道:“你幹嘛一直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
    楊振宇給我這麽一問,回過神來說道:“看你這狀態……怎麽著?昨天沒有休息好?眼眶都是黑的。”
    我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麽,就是做了個噩夢,現在沒什麽事兒了,對了,你剛剛不是說咱們要走嗎,怎麽不走了?”
    楊振宇聽到我這麽問他,歎了口氣說道:“哎……這不是來叫你一起去嗎?看你現在這狀態不是很好,要是不能去的話就算了,我自己去也行。”
    我搖搖頭:“不了,就連做噩夢都放不下這個案子,你覺得讓我在這裏休息,我能休息的好嗎?我去洗把臉,待會兒咱們就出發。”
    我說著,迅速的把衣服穿上,準備去洗漱,楊振宇卻拽住了我,問道:“你這狀態真的能行嗎?”
    我扭過頭有些不爽快的看著楊振宇:“聽你這意思是在懷疑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了?怎麽著,你還覺得我是一個廢物?什麽都做不了嗎?相當年我在警隊裏麵的時候熬夜不是常有的事情嗎,放心吧,我的身體還能沉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