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準你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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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她紅腫細嫩的眼睛,沈瀚爵憐惜的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不哭了,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想要吃鬆露鵝肝嗎,哥哥這就帶你去吃。”
    他小心翼翼的將女人護在懷中想要離開,可一轉過身,就看到一條橫亙在自己麵前的長臂。
    順著被純白色襯衣包裹的修長身材向上看去,就是沈瀚睿恢複冷靜後布滿寒霜的容顏。
    他語氣冰冷,卻是強硬的,“把她放下來。”
    感覺到自己的腰部被一隻小手死死地抓住,沈瀚爵安撫性的拍了拍林歡悅的脊背,無聲的給予她安慰。
    他薔薇色的唇瓣在她耳邊輾轉,“不要害怕,有我在這,大哥不會帶走你的。”
    “誰準你帶她走了?”
    平日裏麵從未被人忽視過,更不用說這個人是自己從小疼愛到大的親弟弟,沈瀚睿的陰鬱可想而知。
    男人的身影就像是座泰山,屹立不動的橫亙在兩人麵前。
    “林歡悅,我給你兩個選擇。”他的手指在她麵前晃蕩,“要麽,你自己跟著我回家,要麽,我派人將你綁回家。”
    林歡悅縮在沈瀚爵懷裏的小腦袋依舊在顫抖著,不願意回答。
    嘴角更加煩躁的抿起來,沈瀚睿哪裏是能夠給予林歡悅耐心的人,長臂一伸,精準無誤的扯住了她的手臂。
    杏眸裏麵立刻浮上害怕,林歡悅環住雙肩,甩動著上半身想要擺脫他。
    “沈瀚睿,我不會跟你回你家的。”
    她說,那是他的家。
    林歡悅始終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男人就那樣毫無道理的相信了宋嘉寧。
    他連給她便捷的機會都沒有,就那樣給她斷定了死刑。
    可現在林歡悅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已經按他說的離開了別墅,為什麽他還不滿意?
    是,想要將自己囚禁在那裏,方便更加殘酷的懲罰嗎?
    她泛著水光的眼眸有些畏縮的躲閃著,沈瀚爵感覺到林歡悅緊繃著的身子,安撫性的用大掌不斷地在她的背後輕撫。
    林歡悅記得,二哥小的時候自己才到他腰部那麽大點,纏著打遊戲的他,沈瀚爵被煩得不得了,沉著臉的模樣嚇哭了小小的自己,他便急忙笨手笨腳的拍著自己的背部。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可是沈瀚爵給她的安全感,一如從前。
    “大哥,你放過林歡悅吧。”
    這是沈瀚爵語氣嚴肅的第一句話,沒有平日裏的玩世不恭,泛著冷光的黑眸複雜而又堅定,冷冷的盯著大哥。
    “滾開——”
    沈瀚睿又怎會聽弟弟的掌控,聲音裏麵已經有不耐煩,“沈瀚爵,倘若你再敢維護林歡悅,我就聽了你的信用卡,讓你帶著包袱滾出沈家!”
    “停了又怎樣,我有手有腳,難不成……”
    沈瀚爵辯駁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指就被小女人給攥在掌心裏。
    他皺起眉頭垂眸查看林歡悅,心頭有些浮躁:難不成,她也一貫的認為自己已經是被寵壞的沈二少爺,沒有任何自力更生的能力?
    “瀚爵,算了吧。”她不希望沈瀚爵原本好好地生活,被自己打擾,“你沒有必要為我放棄現在的生活。”
    清淡婉約的聲音在看到沈瀚睿稍有好轉的表情時越來越渺小,林歡悅在心裏麵哀歎一聲,她不想要他像自己一樣。
    先不說沈瀚睿的手段和能力,他可是沈瀚爵唯一在世的家人,是他的親哥哥。
    她已經是個孤兒了,不能讓沈瀚爵為了自己,失去幸福。
    本來以為暴脾氣的沈瀚爵也會跟著惱羞成怒,可是林歡悅有些愧疚的躲閃著他的眼神,手卻忽然被反轉著握緊溫暖的掌心。
    她的美眸有些呆愣的睜大,就看到沈瀚爵綻出微笑,“你放心,我早就想要擺脫沈家二少這個頭銜了。”
    他沈瀚爵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有手有腳,憑什麽養活不了林歡悅這個丫頭?
    原本勢在必得的表情瞬間傳來破碎的聲音,沈瀚睿有一瞬間的怔愣,很快,那張與男人相似的俊容上便瞬息萬變。
    他陰著臉,“沈瀚爵,你以為沒了沈家二少的庇佑,你能走多遠?”
    擲地有聲的拋下這句話,男人修長的手指直指林歡悅,“就為了林歡悅這個早就跟了我的女人,一個心都給了我的驅殼,你甘願淨身出戶?”
    心思縝密如沈瀚睿,又會怎麽看不出來沈瀚爵喜歡林歡悅?
    他的氣色冷得嚇人,倘若不是深愛,他平日裏麵最是薄情貪玩的好弟弟,又怎麽會為了她忤逆自己?
    平日裏麵總是淡然清冷的心水像是投入了重量級的炸彈,沈瀚睿從未像今天這樣有如此複雜的情緒。
    憤怒,酸意,還有即將失去某些東西的惶恐和惴惴不安……
    他以為自己是因為親生弟弟的背叛而惱怒,殊不知,在過去十多年得光陰消磨中,自己的心早就與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馳。
    “或許我不會再像曾經那麽光鮮,但是有歡歡,我就足夠了。”
    雙唇氣定神閑的吐出這句話,沈瀚爵顛了顛懷裏輕的驚人的小女人,“我們走吧。”
    “就算你能夠討到口飯吃,可她呢?”沈瀚睿山一樣沉重的身影依舊遮擋著狹路,“你留著一個心在我身上的人,有什麽意思?養個娃娃?”
    他帶著諷刺的嗓音依舊低沉好聽,可是平日裏麵自己怎麽聽都覺得性感無比的致命誘惑,現在卻像是最鋒利的刀子。
    林歡悅蝶翼似的睫毛顫抖了一下,難堪的攥緊雙拳。
    她對他的真心,在沈瀚睿的眼裏麵,就是茶餘飯後可以隨便拿出來的笑話?
    哆嗦著將雙手張開,林歡悅這才發現自己原本光潔白皙的素手上,已經遍布了刀子割傷的劃痕。
    這些都是為了給沈瀚睿做料理才誤傷的,她原本是個已經被嬌養慣了的野貓,卻隻是因為沈瀚睿有嚴重的胃病,為了讓他吃口舒心的菜,邊去洗手作羹湯。
    林歡悅這才悲哀的發現,自己以前幾乎就是為沈瀚睿而活的。
    眼神捕捉到了女人巴掌大的小臉上顯露出來的傷心欲絕,沈瀚睿原本堅硬的心髒有一瞬間的刺痛,讓他煩躁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