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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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我去了葉煜城的人事部應聘,可能是葉煜城已經打過招呼的緣故,我很快就應聘上了。我知道這樣走後門很容易遭到唾棄,但是,如果靠我自己的本事,進這樣的外企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而後人事部問我要個人體檢報告,我便去了醫院體檢,順便拿到了那份證明。
    隻能說是命運弄人。
    還是就喜歡捉弄我一個。
    明明我已經準備好和以前的一切都徹底絕交,現在卻給我這麽大的一個重擊。說實在這個孩子你來的真不時候啊。
    如果你早三個月來,那時鍾臨南還不認識沐可溪,多好。
    那時我們一家還是會很開心地來迎接這個新的生命的到來,而不是像現在,一個單身媽媽懷著前夫的孩子。
    我現在心裏很亂完全不知道應該要去做什麽才好,慌忙間就給葉煜城打過去了電話,但又突然想起他今天有會議要開,匆忙地又掛斷了電話。
    我在街道上緩步走著,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們依舊是匆匆忙忙,有的成群結隊。左前方有一對情侶,還很小,應該都是大學生。女生似乎在向那個男的撒嬌要去一旁的遊樂場,而男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眉宇間有點憂愁,卻還是頂不住女朋友的撒嬌,同意了她的請求。
    兩人前往遊樂場買票,男生在付錢的時候悄悄地在女生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肉痛的表情,而後轉身對女生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我在一旁看著,想起我和鍾臨南談戀愛的時候,那時兩人的工作都還不是很穩定,錢大多都用來生活,也沒有很多多餘的錢來這裏娛樂。鍾臨南去花店要來了一些落下來的花瓣,在我們回家的路上擺了個心固定起來,他溫柔地對我說:“舒桐,雖然現在錢很少,東西很簡陋,但你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很好的未來。”
    我坐在中央街的水池邊,呆呆地想了許久,連手機關機了都不知道,望著天空,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原來的公司找下鍾臨南。
    畢竟這是他的孩子。
    隻要他肯和沐可溪分開,我們依舊回到從前的幸福樣子,我就當做這一切都不存在,沒有發生過,我們還是幸福的一對夫妻。
    我有點絕望而又倔強地想著,甚至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個世界上最大的冤大頭。
    我走進公司,原先的同事都不屑和我打招呼,我有些楞,而後想了想,是了,那天主管開除我的時候,還散布出了一些我出軌的消息。
    我苦笑了兩聲,伸手向後攏了攏頭發,把鍾臨南叫了出來,約在樓下的咖啡廳。
    鍾臨南有些不自在地看著我,眼中帶著嫌棄,仿佛我是一個病毒細菌,一點都不想和我沾染上。
    我有點悲哀地想,或許我做的這個決定是個錯誤呢?
    我跟鍾臨南直接攤牌,省略去多餘的寒暄,“我懷孕了,是你的。”我把那份受孕成功的證明遞給鍾臨南。
    看到他臉上複雜的表情,我心裏竟然出現了一絲開心,總算不是我一個人承受這些變態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鍾臨南看著我,很抱歉地說:“舒桐,對不起,我之前做的太不是個人了,我隻是一時受到你的話的刺激,才忍不住說了離婚。我很後悔,我們能複婚嗎?”
    我以為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會有一絲的開心,但心裏除了厭惡就還是厭惡。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可能讓一個外出找小三的人來做我孩子的爸爸的,不論怎麽樣,我就是接受不了這件事情,於是我跟鍾臨南說:“我隻是來跟你說一下這件事情,因為你作為孩子的爸爸有必要知道。”
    鍾臨南的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在他說完那些話之後我就應該感激涕零去和他複婚,他情緒有些激動,反問了我一遍,“舒桐,你說什麽?”
    “我說,你作為父親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我隻是來跟你說一聲,孩子我自己會養,不需要你。”
    鍾臨南的表情漸漸猙獰,但顧及這還是公共場所,他隻是低聲威脅我:“尹舒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是我的孩子,你必須和我結婚,才能給這個孩子一個美滿的家庭。你怎麽能一開始就剝奪我作為父親的權利!”
    我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畢竟肚子裏還有一個寶寶。“鍾臨南,你告訴我你要給孩子一個什麽樣的美好家庭?父親出軌,母親被婆婆羞辱,你還要找沐可溪來當你孩子的媽媽嗎?”
    “尹舒桐你怎麽能那麽說我媽媽?你那樣對待我媽媽,害她老人家生死邊緣走一遭,還在冤枉我媽媽羞辱你,那也是你媽媽啊,你還有沒有點廉恥心,有沒有點尊老愛幼的心?”
    我冷笑了一聲,“到底是我瞎了眼,就不該來告訴你這個消息!”
    鍾臨南立馬站起來,凳子劃著地麵發出刺啦的刺耳聲音,“你還不打算告訴我嗎?尹舒桐!那他媽是我的孩子!”
    “有你這樣一個父親,還不如沒有!”
    鍾臨南生氣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還想說什麽的時候,有人勾搭住了他的胳膊,柔聲細語地說:“臨南,做什麽呢?對舒桐發這麽大的火?好歹她也是你的前妻。”
    沐可溪說完話的時候,刻意地在“前妻”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我看到沐可溪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嘲熱諷地說:“喲,這麽快就把後媽就叫來了嗎?”
    鍾臨南氣壞了,手指一下一下重重地指著我的鼻子,沒有對我說一句話,而是看了看沐可溪,說:“你和她說,我去趟衛生間。”
    我可不想和沐可溪有太多的交流,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枉我一直把她當作好友,這麽多年來一直記掛著她。
    她就這樣對待她的好友的嗎?
    我倒要看看她怎麽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