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回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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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凶宅凶險,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李秋存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我,我都忍了,隻是求李秋存救救我爸,救救我們。隻要能把我們家從這個凶宅事情裏頭救出來,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冤有頭,債有主。”李秋存冷冷地看著緊閉的房門,絲毫沒有進去的意思,又轉過臉來看著我,說:“既然事情是因為那座凶宅而起,要解決這個厲鬼,就隻能再回到那間凶宅裏去。”
    李秋存還說,我來的及時。我身上的鬼氣和凶煞之氣已經很濃了,連命燈都快滅掉了。若是來的再晚一些,或者說昨天我沒有按照王恒的指點逃出家門,現在的我,已經成了死屍一具,或者已經成了鬼了。
    我又是一陣毛骨悚然。可緊接著湧來的就是一股恨意,那個凶宅裏的厲鬼,憑什麽要這麽對待我!占有了我不說,還要害我的命,還要害我身邊人的命……
    王恒和唐琪的死,都要記在他的頭上……
    李秋存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在門上用手指沾了沾他帶著的一個小葫蘆裏麵的紅色液體,在門上畫了一個巽符。對我說,這道符暫且能夠鎮住這裏,好叫裏頭的紅衣厲鬼出不來這道房門,也傷不了其他人。
    但這種方法是治標不治本,要真正救出來我爸,我們就隻能重回新化小區的那座凶宅裏,把作亂的厲鬼找出來。
    我一想到新化小區的那間凶宅,就覺得從骨子裏一陣發寒。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要想徹底擺脫這些厲鬼的糾纏,必須再回去一趟!長痛不如短痛,我不能白白浪費王恒為我找來了李秋存的幫助……
    李秋存用巽符暫時鎮住了這道門,厲鬼也不會傷害我爸,隻是被鬼上身的我爸會非常痛苦。所以我們必須盡快趕到新化小區去,重新進入到那間凶宅裏頭去!
    李秋存眉眼凜冽,穿著一身跟其他人格格不入的青色道袍,走在大街上不少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卻毫不在意。我心急如焚,隻想著趕緊把事情解決。但另一方麵又覺得對李秋存不知根不知底的,還是要先問問李秋存到底是哪裏來的。
    畢竟李秋存看上去十分年輕,跟我差不多大二十來歲的樣子,竟然給我一種比那些道場裏頭的老先生還要厲害一些的感覺。都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李秋存既然敢答應王恒來捉鬼,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不至於像是那些隻會畫符跳大神的先生,有兩手三腳貓的功夫就開始裝神弄鬼,真正碰到事情的時候,就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一路上攀談下來,我知道李秋存原來是龍虎山上一個叫雲錦門的道教宗派的弟子。現在這個年代竟然還有這種隱居在山上、專門修煉捉鬼道術的門派,真的是已經很出乎我的意料了。但想想,我自己是被凶宅裏頭的厲鬼纏身了。既然都能有鬼的存在,為什麽就不能有這些先生的存在?
    隻希望這個李秋存真的是跟世外高人一樣的,要是連李秋存也拿這厲鬼沒有辦法,我真的還不如自殺算了。
    李秋存是做了準備而來的,我按照記憶帶著李秋存走到了新化小區的門口,李秋存告訴我,並不是隻有死過人的地方才能稱為凶宅。要不然根本就沒有不是凶宅的地方,隻有怨氣特別大、化解不了的地方,才會鬧鬼,這才會被稱作凶宅。
    一般想要破解凶宅的手段,還要看這凶宅中到底住著的是什麽東西。
    要是這住宅的主人死後怨氣太大成的凶宅,一般就要做淨化汙垢的道場,把怨氣淨化幹淨超度幹淨了,凶宅散去了怨氣,自然就不再是凶宅了。
    可若是這房子被殺過許多人的狠戾之輩住過,要化解這凶宅的怨氣,就並沒有那麽簡單了。一般命輕的人都鎮不住,隻有命格極重的人,才能勉強鎮住。而且,還要做超度亡魂化解冤情的道場,或許才能解決。
    而我在凶宅睡了一晚上,就招惹了這麽多是非,看李秋存的臉色,這件事情,解決起來應該並不輕鬆……
    我們走到新化小區門口的時候,李秋存問門口的保安,新化小區有沒有出現過什麽殺人事件之類的惡性事件。
    保安看李秋存穿的衣服奇怪,眉眼冷漠,用看傻子一樣的眼光打量著李秋存,搖了搖頭,說他在這裏當了二十年的保安,新化小區一直都沒有出過什麽事情,是遠近聞名的文明小區,哪裏會有什麽殺人事件。
    李秋存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那個一臉霧水的保安,跟我說他的推斷沒有錯。
    這間凶宅,根本不是因為裏麵死了人。而是因為裏麵住了殺了很多人的凶厲之輩。
    沾染了許多無辜亡靈的鮮血,死過之後才會怨氣鬼氣這麽大。
    我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難道說那個叫做歐陽俊的男人是個連環殺手?一想到跟這麽恐怖的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存在曾經同處一室,我就渾身難受,覺得好像自己也被他盯上了要殺死一樣。
    到了單元樓門口的時候,李秋存給了我一串銅錢,叫我戴在自己的手腕上。說我的命格壓不住裏麵的煞氣,隻是睡了一晚上就沾惹了這麽多是非,這一次一定要用鎮壓邪祟的東西護身才能進去。
    我怕死,趕緊接過了那串銅錢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串銅錢戴上去之後,原本圍繞著我的陰冷氣息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那門已經被鎖上了。
    我緊緊地跟在李秋存的身後,李秋存沒有急著開鎖,而是皺了皺眉頭,打量了一番之後,拿出了一塊玉來。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噴在了那塊玉上,一臉凝重地舉著玉,按在了那道鎖著的門上!
    我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攥緊了手指,看著李秋存的動作。
    李秋存把玉按在門上,忽然從門縫裏汨汨流出血來,我驚叫了一聲,李秋存卻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冷冷地說:“不要怕,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