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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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俊冰冷地控製著我,我拚命掙紮,卻依然躲不過歐陽俊的桎梏……
    可最後……什麽都沒有發生,除了一個落在我脖子上的,帶著冰涼血腥氣息的吻……
    我在一片黑暗的床上掙紮了許久,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歐陽俊把頭埋在我的脖頸處,可除了這一個吻之外,竟然沒有絲毫其他的動作了。
    良久,我才睜著絕望的眼睛,喃喃問他:“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歐陽俊低低地笑了一聲,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可鬼不是死的嗎?鬼難道也會有心嗎?我無心去想這些問題,歐陽俊又垂下頭來,在我的脖子上吻了一下,猛烈的血腥氣息……不是他的,而是我的。
    我僵硬地感受著脖頸處的撕裂的痛苦,他剛才咬的極狠,就像是吸血鬼一樣,一定咬出了兩個口子。可他竟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隻是在聽到我絕望的話語之後抬起身來,用他好看狹長的丹鳳眼幽幽地看著我,一時閃過猙獰的不像是人類更像是野獸的光芒,一會卻又帶了點憐惜,我在黑暗中的微光裏看著歐陽俊變化詭譎的臉色,居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歐陽俊撐起身子來,冷冷地說:“傻姑娘。”
    我身上隻裹著浴巾,躺在床上,卻因為脖子的劇痛而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歐陽俊有點兒憐惜地微微垂著頭看著我,而後才淡淡地道:“你那兩個朋友,王恒和李秋存,未必當真是想救你於水火之中……”
    說到這裏的時候,歐陽俊似乎覺得有點兒好笑一般,微微勾了勾嘴唇,才繼續說:“那兩張金剛驅魔符不錯。若是你洗澡時也不離身,我也不會那麽輕易地接近你。”
    我一邊後悔的腸子都發青了,一邊在心裏咒罵著歐陽俊,張了張嘴,有氣無力地問他:“你為什麽要對我糾纏不放……”
    可歐陽俊好像失去了耐心一般,漆黑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直接消失在了我的房間裏……
    他應該是消失了吧?房間裏黑洞洞的,我隻能憑借微弱的微光找著歐陽俊的身影,最後確定他真的走了之後,我才踉踉蹌蹌地下了床,摸到電燈的開關,燈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看來歐陽俊剛剛是直接把燈給弄壞掉了。
    我隻好走到浴室去,開了浴室的小暖燈,果然,鏡子裏的女孩臉色蒼白的嚇人,脖子一側一個深深的牙印,血跡斑斑,傷口很深,我顫抖著手指摸了上去,鑽心的痛。這個歐陽俊,竟然這麽狠……我是不是該感謝他沒有直接殺了我?
    我苦笑了一聲,打開水龍頭,忍著痛用水把血跡擦掉,又找了兩個創可貼貼在上麵,也不知道這麽深的傷口什麽時候能好。但我絕對不能讓爸媽發現……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就趕在我媽起床之前出了門,巫鹹給了我一把店裏麵的鑰匙。他自己也是神出鬼沒的,我今天早上七點多就到了店裏,巫鹹卻已經在店裏了。
    他正對著一柄寒光閃爍的古劍發呆,聽見我開門的響動,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停留在我貼了兩條創可貼又圍了一條絲巾的脖子上,眼神銳利,淡淡開口:“昨日你又被凶鬼鬧了?”
    我抿了抿嘴,還沒有開口回答巫鹹,巫鹹就冷哼了一聲,似乎對李秋存有些不滿:“李師弟這活幹的也忒不地道。原本我覺得這個怨鬼以李師弟的能力能解決掉,便沒有插手,現在看來,李師弟也沒有什麽辦法。”
    我忽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歐陽俊丟下的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李秋存和王恒未必也是真心想要幫我……又想到了那個給我金剛驅魔符的老頭說的話,我頓時心裏一緊,看著巫鹹,有些猶豫地問他:“老板,指尖血有什麽用處?”
    巫鹹看了我一眼,又轉回頭看那柄古劍去了,隨口回答我說:“指尖血能招魂。怎麽,那凶鬼要招你的指尖血帶你一起投胎?”
    果然跟什麽道術都沒有關係,也不是龍虎門的什麽規矩……
    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難道李秋存真的要害我?不然他為什麽一邊說著歐陽俊的氣息已經在寧城消失了,另一邊歐陽俊卻又在晚上來我家騷擾我……
    但巫鹹畢竟是李秋存的道兄,這些事情……現在我連巫鹹都沒有辦法信任了,隻好搪塞地說了一句:“沒什麽,在網上看了點東西……”
    巫鹹擺了擺手,叫我去看那柄劍:“這是我昨日剛拿到的不嗔劍。名為不嗔,若不是位列凶劍之中,當是一柄捉鬼除魔的利劍。”
    我看了眼那寒光熠熠的古劍,勉強地笑了笑,說:“我不懂劍,但看樣子,這劍應該也是極好的了。”
    巫鹹似乎也有些憐惜地看著不嗔劍,道:“不嗔恚,不嗔恚者,謂不生忿怒之心,嗔恨於人,即是止嗔之善。既不嗔恚,當行慈忍之善也。既是我道門中人,便應當不嗔,不嗔以除魔捉鬼,便是慈悲了。”
    我頭有點兒發暈,覺得巫鹹有時候真是板正的可怕,但老板自己都沒坐下,我也不好坐下,隻能強撐著站著,可越看那柄不嗔劍,就覺得眼前一片昏暗,昏昏沉沉的,耳邊還似乎響起了什麽打殺聲……
    巫鹹這時候好像才發現我的不對勁,皺了皺眉,一指摁在我的眉間,說:“有人封住了你的命燈,我就說你身上鬼氣怎麽這麽不對勁……”
    我的頭暈乎乎的,強撐著問巫鹹:“我命燈怎麽了?”
    難道是被歐陽俊封住了?
    巫鹹又抓起我的手指頭,看了看,頓時勃然變色,問我:“誰取了你的指尖血?”
    我這下隻能老老實實地交代:“是李秋存,他說是他們龍虎山的規矩,為人捉鬼都要取一管指尖血……”
    巫鹹臉色都變了,放下我的手指頭,冷冷地道:“胡鬧,龍虎山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規矩了。”
    看了看我的臉色極差,巫鹹皺了皺眉,又說:“我現在便給李師弟打電話,讓他到這裏來說清楚。”
    也幸好李秋存還沒有回到龍虎山,下午時分,李秋存就風塵仆仆地到了店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