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在通遼的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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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裏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又小小地歎了一口氣。
    既然已經冥冥之中感覺到了這一切肯定有什麽聯係,那為什麽不能把這些事情之間的關係想的更密切一些……
    我不情不願地承認,確實在巫鹹說出他們在科爾沁采石場的第一時間,我腦海裏麵就想到了該不會是大舅家的那個采石場吧?
    事實證明,蕭柏樹說的話確實如此。
    科爾沁采石場還真的就是大舅家的產業。
    不過蕭柏樹又接著說了,采石場其實他們家也隻有經營權,開采權每年還要往上頭遞申請……
    我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蕭柏樹,忍不住問他:“你難道不知道通遼科爾沁采石場裏麵有遼墓嗎?”
    我都能在網上查到的消息,不可能蕭柏樹不知道。
    但蕭柏樹隻是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采石場很大,那塊地方被圈起來了,一般工人是進不去的。而且都知道那裏已經被國家考古隊的發掘過了,叫個漏也撿不了,誰還去那邊給自己找晦氣?”
    我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看來吐爾基山墓被保護的還不錯……不過裏麵也確實應該沒什麽東西了。
    那頂遼代鳳冠現在還在巫鹹的保險櫃裏。
    他們要破除陳多海教授和館長身上的降頭,就要找到吐爾基山墓裏麵的破除方法。
    我晃了晃手機,琢磨著待會兒怎麽過去找巫鹹他們。
    蕭柏樹卻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聲音有點兒發飄:“那人你認識?”
    我本來在想事兒呢,聽到蕭柏樹聲音發飄地問我,抬起頭來一看,一個人影出現在飯店門口的那條街上,看起來緩慢、實際上很快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穿著一身剪裁精良而考究的正裝,頭發和眼瞳都是最為純正的墨色,臉容昳麗,渾身卻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陰鬱氣息……
    是歐陽俊!他怎麽來的這麽快……
    我有點慌亂,畢竟剛剛才發過信息,我以為歐陽俊就算是從寧城坐飛機過來通遼,最起碼也要幾個小時額的時間吧?可這才過去多久啊?一個小時有沒有?就算他是鬼,他是用飛的嗎?
    而且這可是大白天,大白天的見鬼……
    上一次他走的時候又是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
    我感覺心裏有點忐忑,有點發虛,但歐陽俊是徑直朝我們走過來的,而且眼睛一直一眨都不眨地看著我,我就算想要在蕭柏樹麵前否認什麽,好像也沒有否認的借口。
    我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認識。”
    歐陽俊卻已經走了過來。將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隔著厚厚的衣服,我感覺不到他手上的任何溫度。
    他極高,比蕭柏樹還要高一些,用俯視的眼光瞥了蕭柏樹一眼,淡淡地說:“我是劉琳的男朋友。”
    我又好氣又好笑。還男朋友?這鬼還挺時髦的,知道與時俱進了。終於不再說他是我未婚夫了,可我自己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多了個“男朋友”出來?
    我嘴一張,剛要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歐陽俊微冷的眼光就已經看了過來。他握住我肩膀的手也微微用力,向下沉了沉。
    我終究還是沒膽否認。
    蕭柏樹的眼光在我們倆身上逡巡了一下,笑了笑,伸出手去跟歐陽俊握手:“我是蕭柏樹,她堂侄兒,不知道你貴姓?以後是不是還有可能叫一聲堂姑父呀?哈哈哈。”
    我簡直要尷尬到無地自容了,可歐陽俊卻一副淡然的模樣伸出了另一隻手,跟蕭柏樹握了握手:“歐陽俊。”
    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歐陽俊竟然真的跟蕭柏樹握手?
    蕭柏樹的手在碰到歐陽俊的手的瞬間瑟縮了一下,好像他自己也有點迷茫一樣。蕭柏樹收回了手,有點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說:“這天是太冷了,堂姑,你怎麽不帶歐陽先生進去坐坐?”
    我這時候哪裏敢說別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他……他……我還沒告訴家裏……”
    蕭柏樹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來,說:“成,我不打你小報告。人家都追到這裏來了,你們先走吧,這邊有什麽事情我再聯係你。”
    他頓了頓:“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
    你了然個什麽鬼啊!還有那一臉“我懂”的表情,你到底了然什麽了你?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啊喂!
    跟你剛才握手的這隻,是鬼,是鬼啊!人的手可能這麽冷嗎?你看不出來我是敢怒不敢言而不是羞澀嗎?
    我一邊在心裏無力地腹誹,一邊打了個哈哈,算是把蕭柏樹糊弄過去了,趕緊拉著歐陽俊朝外走,直到走了一段距離了,確定蕭柏樹看不到我們也聽不到我們了,才猛地甩開了歐陽俊的手,對他怒目而視:“你幹什麽!”
    說從寧城追過來就從寧城追過來,這鬼什麽時候這麽雷厲風行了?
    我去哪裏有必要跟他匯報?
    歐陽俊被我甩開了手,眼眸中暗色一掠而過,淡淡地說:“你竟敢來這麽危險的地方。”
    “哪裏危險了?”我反問歐陽俊:“通遼是我姥姥家,我走走親戚怎麽了?有什麽毛病嗎?”
    我可沒聽說過有不準走親戚的道理,這隻鬼肯定是在無理取鬧。
    歐陽俊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說:“我教你用城隍真氣續命的法子,不是叫你過來自己送上門的。你既然知道吐爾基山主人跟這個降頭脫不了關係,還跟那幫牛鼻子道士一起過來,怎麽,你是有什麽保命的法子嗎?”
    我還有兩張金剛驅魔符啊……
    但這話我也隻是在心裏嘟囔了一聲。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問歐陽俊:“那你過來幹什麽?你那天晚上……”
    歐陽俊之前不是說過他有事嗎?怎麽什麽事都不做了,大老遠跑來通遼。而且我記得,昨天晚上,他還是一副胸腹被貫穿了的血腥的樣子。
    我原本那時候就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的,可到底是心中還有些芥蒂,又加上那時候的歐陽俊感覺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一言不發直接跑了,我想問的話也沒有問出來。
    鬼也會受傷嗎?他身上那個極深的貫穿傷口,真的把我嚇到了。
    歐陽俊,他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竟然在潛意識裏開始關心歐陽俊了。
    歐陽俊的眸中柔和了一些,淡淡地說:“那邊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這裏對你來說很危險,以你的性子,叫你回去,八成你又不肯,我便親自過來,護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