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陰煞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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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這盆中放水,那是因為水屬陰,鬼魂出沒之地必然陰氣極盛,而這菜刀由於常年殺魚宰雞,集聚了煞氣,對於那些含冤而死的人來說,陰煞之氣最能引來其魂魄。
要說這掃帚可就大有講究了,每家每戶必不可少的日用品,千百年來,掃帚永遠是和土地接觸,將渣滓歸攏一處,久而久之則能將地下陰寒之氣聚攏。
陰、煞、聚,三樣缺一不可,老爺子當初招魂,選在年三十兒,那就容易許多,寒冬臘月本屬陰月,加之這無論生人還是亡靈,年三十兒都得齊聚一堂,所以看起來老爺子那一套繁瑣許多,實則較為容易。
言歸正傳,斷斷續續照著書本念完那些奇怪的咒語,就等著大國回來助我一臂之力了。還別說,雖說這咒語念得不咋地,可明顯有效果,那菜刀在水裏打著旋兒的轉了起來。我趕忙往後退了幾步,畢竟老爺子說我陽氣盛,萬一把大國的魂衝散了那就對不住兄弟了。
“嘭!”一聲巨響,那門像是被人狠狠的關上了,大國這也太猛了,不過我喜歡,讓這老頭兒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是這一聲巨響,忠伯老兩口也醒了過來,借著蠟燭微弱的光,他倆那驚恐的樣子比之前更甚。我真有這麽可怕?不知為何,我居然想笑出來,為了不讓他們發覺,我背過身去。
就是這一轉身,“媽呀!”我一聲大叫癱倒在地,一個隻有半截身子的人飄在空中,頭發出奇的長,雙眼隻剩下兩個大血洞,臉上的肉腐爛得不忍直視,嘴也隻剩下一幅牙齒,從腰以下,像是被什麽東西撕咬過一般,滴淌著發臭的黑水。
“咯咯咯咯……”驚魂未定間,屋裏傳來一陣清脆的孩子般的笑聲,突然,我的肩頭感到一隻手搭了上了。
“哥哥,陪我玩兒!”耳邊響起一個孩童的聲音。我喘著大氣的別過頭去,還好還好,這小姑娘除了臉色發白,一切正常,雖然我知道他也不是人,但總比看著那個半截的恐怖怪物好。
我全身顫抖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陪我玩!”看我許久沒說話,這孩子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叫,雙眼頓時隻剩下一對黑洞,臉上的肉也開始慢慢脫落,隻剩下一具骷髏架子。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實在不知道還能怎樣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看來是那些咒語,認不得的字都跳過去了,這才招來了不知道哪裏的孤魂野鬼。
“帶我們回家!”我聽得真切,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戰戰兢兢的抬起頭,眼前站著一個長相標致的女人,拉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這下好多了,不過想到剛才他們母女那恐怖的樣子,我還是冷汗直冒。
那女人也不等我回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開始敘說著她可憐的身世。
原來這女人是來此地尋找他丈夫的,卻沒曾想在船上被一個地痞看中,想要強暴於她,隻逼得她投海自盡,可憐了那孩子,也投身大海隨她而去了。
我本想著安慰她幾句,但此時她卻飄到忠伯麵前,死盯著他:“還記得我嗎?”這聲音極其陰森,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寒冷起來,我不覺打了個冷顫。
難不成這忠伯就是當年那個地痞?果不其然,忠伯一個勁兒磕著頭,求這女人饒他一命。我顫抖著站起來,畢竟要是這女鬼就這麽把忠伯給弄死了,那華哥他們不是逍遙法外了?再說了,等天一亮,這女鬼一消失,我不成了殺人犯了?
“等等!”我也顧不得心裏的恐懼,走過去擋在忠伯麵前。
那女人麵目開始變得有些猙獰。
“你這麽弄死他,隻是徒增惡果,你想永遠做個孤魂野鬼嗎?就算你不在乎,那你孩子呢?”我鼓足了勇氣說完,閉上眼,不敢再看她,生怕她一氣之下又變成那半截的怪物。
還好,她沒有發怒,周圍的寒氣也消減不少。
看官心下定在尋思,這女鬼如此厲害,為何不早來找忠伯報仇?看官有所不知,這枉死他鄉的鬼魂,沒有人招魂是出不來的,而我誤打誤撞,才將這苦命的母女給勾了回來。
我將自己和大國經曆的事兒告訴了她,並告訴她本想嚇嚇忠伯,再讓他投案自首。
“他不會自首,我幫你,你帶我回家!照顧好我的孩子!”看得出,這女人的憤怒中帶著絲絲傷感。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這女人直接附到了忠伯身上,忠伯再一次昏倒在地。
鬧騰了半夜,此時天已快亮了。身邊的小姑娘扯了扯我的衣服,差點忘了,這還有一個,得找個地兒讓她安頓下來。
好在之前聽老爺子說起過,說這礦場有個規矩,在下礦之前,會有專人先行進去,在礦洞裏找一地兒,放上一碗水,說是為了讓地下的亡魂暫時得以棲身。
想到此處,我在廚房找了一碗,盛上半碗水:“小妹妹,來吧!暫時隻能讓你呆在這兒了,等哥哥辦完事兒,就帶你們回家!”
那姑娘倒也懂事兒,看了一眼地上的忠伯就消失了。我小心的將那碗端到我的房裏,放在了天花板上,也隻有這裏才是陰暗之地。
“走吧!”身後的聲音嚇了我一跳,雖然是忠伯的聲音,卻顯得極其冰冷。
這鬼魂是受不得白天陽氣的衝煞的,雖說現在是清晨,但為了保險,我還是拿了一把黑傘帶上。
在警局,忠伯老實交代了和華哥一夥兒的罪行,這事兒也算對大國,對這苦命的母女有了個交代。
弄完這一切,已是日上三竿,我向警察討來兩杯水,淋在那黑傘上,感覺這傘微微動了一下,我知道這女人已經離開了忠伯的身體,回頭再看這忠伯,像是依舊沉浸在昨夜的恐懼中……
審問忠伯的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那女警察不得不說長得極其好看,穿上一身幹練的警服,雖無傾國傾城之姿,卻也落得個閉月羞花之貌。倒是那男警察,我總覺得他看忠伯的眼神有些奇怪,而且還將我那黑傘用手摸了摸。
難不成這人也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