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空墓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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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記得老爺子說過,不止是人死了之後的冤魂能迷人心智,許多動物有了一定的靈性之後,一樣可以迷惑人,讓人產生一些幻覺。
    以那隻老鼠的修為來看,既然能幻化成人,迷惑莫小夏自然不在話下。
    如若真是如此,那也不難,隻需用純陽之血抹在她印堂穴上即可。
    這純陽之血聽起來十分神秘,其實說白了就是中指上放出的血。而這中指血屬於心包經之血,陽氣最足。
    這也是為何通常都會咬破中指,而並非其它手指。
    身上的土已經讓我有些撐不住了,當即忍著痛將中指咬破,把指頭流出來的血抹在莫小夏的眉心。
    本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清醒過來,可她依舊是帶著那抹詭異的笑看著我。難道不是那隻老鼠作怪?
    這群老鼠刨土的速度飛快,身下的莫小夏已經隻剩一張臉能看到了,身子幾乎已經被土給埋了個嚴嚴實實。
    看來今日我是在劫難逃了。
    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當時在那深海都能活下來,卻在這荒山送了命。
    莫小夏雖說臉上的那抹詭異笑容讓人不寒而栗,可此時我居然覺得她笑起來是如此好看。
    反正都要死了,我可不想臨死還未討個老婆。
    想到這兒,我直接吻住了莫小夏。
    雖說這麽做有些趁人之危,但總好過在這無盡的恐懼中慢慢死掉。
    就在吻住她的那一刻,我感覺她口中有一絲寒氣進到了我嘴裏,這絲寒氣並不是鬼魂的陰寒之氣。
    難道是她吸入了什麽東西才會被迷住?
    這雖然是我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一個女人,但卻絲毫沒了吻她之前的非分之想。
    這讓我的求生欲望再次迸發出來,我將口中的那股寒氣吐出來,再一手捏住她的嘴,狠狠吸了一口。
    果然,是這寒氣作祟。
    正準備來第三下,她卻瞪大了眼睛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而此時那上麵的老鼠顯然受到驚嚇,停止了往下刨土,不過馬上就又開始刨了起來,速度更快。
    此時莫小夏已經把我的手放開了,我一把將那半邊棺材蓋掀開,幾個大步爬出了那墳坑。
    這下那些老鼠如潮水般四下湧散而去,而那隻最大的老鼠看了看我,也一溜煙鑽進了樹林裏。
    我也顧不得它了,跳到那墳坑將莫小夏給挖了出來。
    而她手裏還抱著那個骷髏頭。反應過來後大叫一聲將它丟出去老遠。
    我將身上的衣服撕了幾個布條,將她血淋淋的雙手給包紮好,並將這離奇的事兒給她說了說。
    而據她所說,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兩人一直到這山頂,卻發現這裏有一座墳,而那墓碑上寫著莫倉平之墓,那正是她父親的名字。
    所以她這才一直在這兒刨著這座墳,而我卻在一旁看著她,也不過來幫忙。
    甚至耳邊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說著:“挖下去……挖下去就能看到你父親了……咯咯咯……”。
    當時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無休無止的挖下去。而我在那時候卻丟下她獨自下山去了。
    在她眼裏,挖出來並不是一堆陰森的白骨,而就是她的父親。至於為何將我拉進那棺材裏,她也說不清。
    說到這兒,我將她拉到那墓碑前,那幾個殷紅的血字似乎還在往下滴著血一般。
    在荒山野林,一座亂墳的墓碑上卻用血寫著自己的名字,可想而知莫小夏此時心裏的恐懼。
    她怔怔地看著那墓碑,渾身顫抖著,我將她拉過來一把抱住,安慰了許久才好些。
    折騰了這許久,天已經進入到了黎明前的黑暗,不知這山中還有什麽隱藏的危險,也不敢輕易下山,隻得在地上生起了一小堆火,耐心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看官定會疑問,這莫小夏口中的寒氣到底為何物?
    老爺子曾給我說過,說這山上的動物腐爛之後,就會形成一種寒氣,這寒氣不似鬼魂的陰寒之氣,稱之為瘴氣,常人一旦吸入瘴氣,輕則產生幻覺,重則傷人性命。
    而這莫小夏就是被這瘴氣所迷,隻不過吸入太少達不到這種讓人至幻的效果,攝入太多卻會取人性命,看來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暗地裏操控著這一切。
    按照莫小夏所說,在上山之前就應該被瘴氣所迷了,難道在那長壽村她就已經……
    當下沒再和她多說,說得越多隻會讓她越害怕,隻是為何我除了遇到兩個假的莫小夏之外,再無其它怪事發生?
    終於是熬到了天亮,一直等到太陽升起,這才相互攙扶著朝那山下走去。在路過山腰處那幾座墳前時,那座銅香爐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大白天的更能看得仔細,那香爐明顯是有人用手轉動過,難不成這座看似氣派的墳墓裏麵還藏著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雖說經過這一夜,我倆依舊驚魂未定,但現在就這樣回到那長壽村定然不妥。
    我扶著莫小夏坐下,走過去將那香爐捧住,左右扭動著試了試,果不其然,那青石墓碑轟隆隆打開了。
    打開後才看清,這根本不是一座墳墓,而是一個山洞,這墓隻不過是為了將這山洞給遮掩起來。
    由於是白天,我自然也不懼,拉起莫小夏朝那山洞裏走去。
    這山洞裏麵頗為寬敞,靠洞壁的邊上鋪著一些稻草,那上麵明顯是有人睡過。而在這地下還能看到一些灑落的飯粒。
    如此一來我倆心下的疑惑頓時解開了,這村長兒子就是來這兒送飯的,而那是從村長死後的當晚開始的。
    難道這幾天村長就一直躲在這山洞裏?又或者昨晚那一切都是村長在幕後操縱著?
    而我和莫小夏隻是來長壽村找人,他又為何要將我倆置於死地?僅僅是因為我們發現了這村子裏一些難以解釋的事?
    仔細一想也不對。當時是我親自將他抬進了那棺材裏,而且停喪的那三天我和莫小夏為了探知真相,睡覺都是輪流來的。
    從村長的屍體抬進棺材,一直到在那樹下給火化,一刻都未離開我倆的視線。
    如果這村長真的沒死,那當時給燒掉的那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