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死屍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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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莫小夏的話聽起來難免讓人覺得有些荒唐,但他倆到底有沒有什麽聯係,我也隻能問問父親。
    畢竟他們的年紀和父親差不多。
    可父親思考了很久,也搖搖頭,說是三爺和剛子非親非故的,沒有啥關聯。
    那就奇怪了,這東西要是找替身,有剛子一個也就夠了。這三爺既不是大惡之人,也和剛子非親非故,這東西到底要想咋樣?
    難不成咱們這村子有問題?真要把我們都給弄死才罷休?可這村裏都生活了好幾輩人了,要是村子有問題,估計早就沒人住了。
    最讓我害怕的,倒不是三爺和剛子的死,而是我完全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個啥,剛子屍體搖晃的時候,我甚至連一絲陰寒之氣都沒感到,更別說看到什麽了。
    我又在三爺屋裏屋外都看了個遍,一樣是任何發現都沒有。
    照這麽看來,指不定還會死人,本來已經放下來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
    可一連過了好幾天,卻和之前一樣,沒有出現任何事。
    我暗自慶幸,這東西估計是走了,至於它與剛子和三爺之間的恩怨估計也該了了,至於到底是什麽恩怨,我也沒心思去想了。
    那天晚上,父母說我和莫小夏也不小了,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問莫小夏心裏咋想的。這莫小夏雖然平常大大咧咧,但此時卻羞紅了臉,低下頭揪著自己的衣角,頗有淑女風範。
    正說著話,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和諧的氣氛。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又出現了怪事兒?
    父親趕忙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二嬸子,還沒等父親開口,就一把扯著父親跑走了。
    二叔家和我家也就坎上砍下,看二嬸這樣子,肯定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兒。
    難道二叔……
    我和莫小夏趕忙跟了出去,母親在後麵也將門帶上跟了出來。
    跑到二叔家一看,我心都涼了半截。
    二叔和三爺一樣,被吊在了樹上。
    二嬸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著,說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母親將二嬸抱住,安慰著她。
    過了好一陣,二嬸才哽咽著給我們說了情況。
    二叔吃晚飯的時候還好好的,還在說三爺死得慘,等吃完飯,忙活了一天農活兒的二嬸就去睡了,二叔則坐在院子裏抽著旱煙乘涼。
    過了一陣子,二嬸叫二叔早點睡,卻沒人答應,這才起床出來看,就看到二叔吊死在了樹上。
    不多一會,聽到二嬸的哭聲,周圍的人也都趕了過來,一看到二叔的死狀,大家都徹底崩潰了。
    不到半個月,死了三個人,而且都是同樣的死法,換成誰也會驚慌失措。
    有的說是村裏的風水出了問題,有的說是什麽黃皮子成了精來害人了,更有人說這是得罪了土地公,總之各種離奇的說法都湧了出來。
    這下我實在受不了了,雖然這東西對我沒有惡意,但都已經將二叔給害死了,本來二叔就沒了養老送終的人,現在居然落得這麽個下場。
    我倒要看看這東西到底是個啥。
    我和父親將二叔的屍體給放了下來,就守在這兒,我就不信在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那東西還能將屍體給掛上去。
    又讓父親回去宰了家裏的大公雞,放了半碗血,雖然父親一直反對我做這些事,但現在死的是二叔,他也沒多說。
    老爺子曾說過,任何邪祟,隻要這雞血潑上去,都會顯形。
    民間習俗認為,公雞是逐陰導陽的祥瑞之物。據宋代的《太平禦覽》記載,太陽出,雄雞啼,因為“陽出雞鳴,以類感也”。
    古人稱雄雞為“陽精”,也就是太陽之精,而邪惡魑魅都是見不得陽光的陰暗醜類,對於雞的一身正氣,自然避之惟恐不及了。
    而在我國民間,將正月初一稱之為“雞日”,南朝的《荊楚歲時記》中記載了正月初一的習俗:“貼畫雞戶上,懸葦索於其上,插桃符其傍,百鬼畏之。”這一風俗在農村尤為興盛,春節時期,在門上貼上剪紙大公雞,用以驅邪避鬼,有一些老一輩的人更為講究,會在屋裏也貼上“公雞鎮宅”的年畫。
    言歸正傳,一直到了後半夜,二叔的屍體卻始終沒有動靜,許多人都已經回去了,都說這村子沒法住了,得想法去別的地兒謀生。
    就在父親準備回去替二叔準備後事的時候,那屍體居然自己站了起來,徑自朝著我走了過來,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本來二叔的眼睛是睜著的,此時卻朝著我眨了幾下,眼睛裏似乎還帶著怒氣。
    我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就摔倒在地上,莫小夏趕緊一把將我扶住。
    那屍體此時卻站住了,轉過身去,但這轉身極其詭異,隻有上半身轉過去了,那腳依舊朝著我,腰都扭成了麻花。
    就這樣扭曲著朝那樹下走去。
    走了幾步,又扭過頭來看著我,這麽一扭,屍體的口鼻和眼睛裏都滲出了鮮血,看起來極其恐怖。
    雖然我心裏十分恐懼,但已經這樣了,絕不能半途而廢,這邪祟一定是附在二叔身上,操縱著屍體。
    我將手中的半碗雞血朝著二叔的身體上潑了過去。
    本以為這一潑下去那東西必然會現出原形,但二叔的屍體依舊自己掛到了那繩套中,晃了幾下就沒再動了。
    而屍體上也沒有任何東西跑出來。
    經過這一嚇,大家都慌了神,僅剩的幾個人也都跑了,隻剩下二嬸和我們還在。二嬸此時已經沒了主見,隻是呆呆的看著二叔的屍體。
    一直到了天亮,母親才將二嬸帶到了我們家,一直安慰著,但二嬸卻始終說著一句話:“報應……報應……”。
    難道二嬸知道些什麽?
    但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好多問。
    就在這時,二嬸突然站起來,抓住母親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報應來了,報應來了,哈哈哈……”
    父親正準備過去,二嬸卻大笑著跑了出去,嘴裏還在一直喊著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