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神秘蠱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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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我如何勸說,嶽芸萱一定要帶走這隻金蠶蠱,用她的話說,大不了到時候再把它給嫁出去。
    “再說了,你不也養著一條小蛇嘛!”說罷,嶽芸萱用手摸了摸纏在我手腕上的赤紅小蛇,那蛇吐了吐蛇信,又埋著頭繼續沉睡了。
    看樣子再多說也隻是浪費時間了,但我還是感到心裏不安。
    這短短的幾天,一連出現了這麽多變故,這個一直跟著我們的神秘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父親,畢竟是他讓我們來找姑奶奶的,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是他,從小到大有那麽多機會下手,也不必等到今天。
    還有這金蠶蠱,出現的時機也太過於巧合了。
    我又仔細看了看周圍,這上山去的路有兩條,完全是朝著兩個不同方向而去的,其中一條顯然很多年都未走過人了。
    而且這條路上還能看到一些被雨水浸濕的紙錢,皺巴巴的粘在兩旁的樹枝上。
    這金蠶蠱就是被放在了這條路上。
    另一條路就稍微寬闊一些,也幹淨許多,但看起來比較繞。
    最終我還是決定從那條比較寬闊的路上山,因為那些紙錢總讓我覺得有些不妥。
    隻有送亡人才會撒紙錢,萬一犯了什麽忌諱那就麻煩了。
    七繞八拐的走了好一陣子,才終於看到了一個山洞。
    這山洞十分幹淨,洞前連一片樹葉都看不到,嶽芸萱朝著洞裏喊了一聲,但卻許久沒有回應。
    正準備離開,卻從那洞中走出來一婦人。
    這婦人看樣子也就四五十歲左右,或許是常年住在山洞的原因,看起來十分白淨,甚至有些白的離譜。
    但奇怪的是她居然拄著拐杖,後背也明顯有些駝,按理說以她這個年齡,絕對不會呈現出這樣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我們是來求醫的,想問問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夏平茹的仙家!”嶽芸萱說罷,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
    雖然我們平常都成她們為蠱婆或者草鬼婆,但絕不能當麵稱呼,這是大忌,在她們看來,蠱婆這一稱呼有損她們的名聲。
    得稱他們為“仙家”,這樣她們才會覺得自己受到了尊敬,如若不然,一不高興就會給你下蠱,雖不會置於你死地,但也夠你喝一壺了。
    她卻並沒說話,看那樣子還有些生氣,將那拐杖使勁兒往地上這麽一杵,就轉身回去了。
    而那拐杖杵過的地上,明顯有一個小坑,但不多一會兒,那小坑就在我們眼皮子地下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雖然聽聞過這養蠱之人的神奇之處,但這下親眼看到,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倒是嶽芸萱,看著我和莫小夏歎了口氣,搖搖頭繼續朝前走了,在她心裏定然是在嘲笑我倆的無知。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傳說中的蠱婆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子,可一連遇到了好幾個蠱婆,雖然走路的形態顯得十分蒼老,看起來卻都像是中年婦女一般。
    每次詢問關於姑奶奶的消息,她們總是不言不語,看來就算姑奶奶在這裏,也隻能靠我們挨個兒去問了。
    這山洞又不是集中在一起,東一個西一個,最壞的打算就是問到最後一個,但起碼也得大半夜了。
    我正暗自焦急,莫小夏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我吐血。
    “等找到了姑奶奶,我一定要求她告訴我怎麽保養得這麽好的,你看他們的皮膚,多水嫩!”說罷還摸了摸自己的臉。
    一直將這山繞了一大半,才終於又遇到了一位蠱婆。
    我已經做好了她不理我們的準備,但當問過之後,她卻嗬嗬一笑。
    “這山後麵豎著一塊大石頭山洞就是那老妖婆的地兒,走得快還能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麵!”一樣是年輕的容貌,但說話的聲音卻蒼老沙啞,聽起來十分別扭。
    照她這話的意思,姑奶奶一定是麵臨著巨大的危險,雖然她的話讓我心裏極其不舒服,但好歹也得知了姑奶奶的下落。
    道過謝之後我們三就朝山後跑去,要是她真的遭到了什麽不測,早一點趕到興許還能幫上忙。
    緊趕慢趕,等我們找到那蠱婆所說的山洞,依舊是太陽落山的傍晚時分了。
    這山洞不似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洞口也並非是一塵不染,尤其是那塊大石頭,格外顯眼。
    我也顧不得那些繁文縟節,直接跑到那山洞裏麵。
    洞裏有些昏暗,但還是能看清,這裏麵就像是一個小房間一樣,生活家居一應俱全。
    正對著洞口的那方石壁前擺著一個桌子,上麵放著一盞桐油燈,火光卻不甚明朗。
    而屋子中間一人背對著洞口坐在一張三尺見方的破舊毯子上,也並沒有像其他蠱婆那般衣著光鮮,花白的頭發就任其披在肩頭。
    從背後就能看出,那身體十分消瘦,就連身上的那件粗布苗服都顯得空蕩蕩的。
    “您是夏平茹仙家嗎?”我沒敢再往前走,小心翼翼的問了問。
    那人並沒有回話,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那蠱婆所說的見最後一麵,莫不是她已經死了?
    我慢慢靠近她,準備伸手去探探她的氣息。
    “別過來,老婆子的樣子怕嚇著你們!”突然她這麽一開口,嚇得我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從她說話的聲音就能聽出,她絕非是苗家人,與我們那地兒的人說話有幾分相似。
    但可能是太久沒說話,顯得十分生硬。
    “夏平山是我爺爺,我叫夏午陽,那個……”我的聲音被剛才這麽一嚇,明顯有些顫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
    過了許久,久到我以為這次她真的死掉了,她卻又微微動了動身子。
    “看來老婆子是命數已盡了!”也不知為何,她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匪夷所思的話,語氣中卻透著一絲淡然,像是早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難不成是因為我們幾個的到來衝撞了養蠱人的一些什麽禁忌?但嶽芸萱對這些都很在行,我們並未做過什麽不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