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蠱毒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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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嶽芸萱說,這種血嬰,是絕對不可能複活的,但可以利用嬰兒的屍體煉蠱,而這種蠱就是血嬰蠱。
    中了這種蠱,起先並沒有任何異常,絲毫察覺不出來,但等到了第七天,體內的那些白色蟲子就會鑽出來,整個人都會潰爛掉。
    要說是什麽冤魂纏身,我興許還能有辦法,但這蠱術,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嶽芸萱身上了。
    而她卻說,這蠱毒一般是無法察覺的,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解毒的辦法到不是沒有,隻需要一塊帶血的生肉,將體內的蠱蟲給勾出來就行了。
    “知道的還挺多,不過已經晚了!”此時從那木屋裏走出來一人,而這人竟然就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蠱婆。
    照這麽看,那裏麵的血嬰就是她的孩子。
    剛才我們已經進去了那屋子,卻並未看到還有其他人在場,這女人又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
    既然她早就知道姑奶奶住的地方,為何卻不早動手?莫不是她原本就不住在那山洞裏?
    “你就是當年那個女人?”我張開手,將嶽芸萱和莫小夏護到身後。
    此時這女人笑了笑,本來看起來還十分光滑緊致的臉上卻頓時堆起了褶皺,樣子甚是可怕。
    怪不得那些蠱婆都從來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夏平山的後人,哼哼……”說這話時,她一臉的嘲諷之意,可這女人怎會知道老爺子的名諱?
    “如果我沒猜錯,你才是午陽哥哥的姑奶奶!”嶽芸萱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那女人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杵了杵,點了點頭:“不錯,看來那死老婆子什麽都告訴你了!”
    這是怎麽回事?姑奶奶是我們親眼看著她死掉的,怎麽嶽芸萱卻說眼前這女人才是姑奶奶?
    我正被這一切搞得暈頭轉向,嶽芸萱低聲對我說想辦法把屋裏的血嬰毀掉,否則咱們今天誰也走不了。
    說罷,偷摸在我手裏塞了一個小瓷瓶,讓我將裏麵的東西倒進那木盆的血液中。
    雖然這蠱婆看起來十分神秘,但好歹是人,並非鬼魂之類,衝進那屋子倒不是什麽難事。
    我朝她倆使了個眼色,她倆心下會意。我拔腿就朝著那木屋裏跑去,本以為那蠱婆還會阻攔一下。
    但她似乎無動於衷,任由我往那屋裏跑,剛跑到那門口,我卻感覺渾身奇癢難忍,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體內爬動,隨時都會破皮而出。
    雙腿猶如灌鉛一般,舉步維艱,別說進那屋子了,連爬都費勁。
    這種難受的感覺隻讓我在地上翻滾起來,而此時我明顯看到嶽芸萱和莫小夏的臉上也隆起一個個小肉瘤,裏麵像是蟲子在蠕動。
    肯定是中了這蠱婆的蠱毒,但她倆中蠱還說得過去,可我從未接觸過這蠱婆,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著了他的道?
    此時我已經癢得無法抑製,恨不能將這身皮給撕下來。
    “千萬不要用手撓!”嶽芸萱抓住莫小夏的手,轉身朝我喊著。
    看她倆的樣子,也是極其難受。
    “那就看看你們能忍到什麽時候!”那蠱婆像是看戲一般,滿臉堆笑的看著我們三人。
    就在此時,卻從那林子裏鑽出來一條大蛇,朝我飛快的遊過來,一口咬住我的中指,一陣鑽心的痛感頓時襲遍全身。
    雖然劇痛難忍,卻比那渾身發癢要舒服許多,而不多一會,那打蛇身上開始出現了潰爛的跡象,從那傷口裏爬出來許多白色小蟲子。
    這些蟲子和那木盆裏的一模一樣。
    而那蠱婆此時也有些吃驚,估計沒想到會有一條蛇救下我。
    趁著這個空檔,幾步跑到那屋子裏,將嶽芸萱給我的那小瓷瓶打開,一股腦兒將裏麵的東西全給倒了進去。
    那是一種淡黃色的粉末,剛倒進去,那血水就像是被煮開了一般,咕嘟咕嘟冒著泡,而那些蟲子也都漂浮了起來。
    血嬰的屍體也逐漸褪去了那紅潤之色,變成烏青色,最終成了黑黢黢的一具幹屍。
    此時外麵的蠱婆發出一聲慘叫,就像是瘋了一般。
    我跑出來一看,她正死死掐住嶽芸萱和莫小夏的脖子:“殺了我的孩子,我讓你們陪葬!”。這蠱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像是一頭猛獸發出的怒吼。
    我順手抄起牆邊的那招魂幡,朝著那蠱婆頭上重重砸去,直接將她打翻在地。
    頭上破了一個大口子,一股黑色的血從那口子裏流了出來,血水裏麵還有一些十分惡心的小黑蟲。
    嶽芸萱爬起來,也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來一根簪子一樣的東西,朝著那蠱婆胸口使勁兒插了下去。
    那蠱婆張了張嘴,就斷了氣,而從那七竅中鑽出來許多黑色小蟲,礙於這地上的石灰,那些蟲子剛一下地,就又爬到了屍體上。
    蠱婆的屍體也慢慢幹癟起來,不大一會兒就成了一具幹屍。
    此時嶽芸萱和莫小夏臉上的那些小肉瘤也消了下去。
    “趕快把屍體燒了!”嶽芸萱拉起莫小夏,朝後退了退。
    好在這山裏最不缺的就是柴火,從四周找了一大抱幹樹枝丟到那屍體上,一把火點著,那些蟲子頓時被燒的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還有一個!”嶽芸萱朝屋裏指了指。
    她不說我差點忘了,這屋裏還有一具詭異的屍體,等我們走到那屋裏,卻發現那屍體已經不在那血盆中,不知去了哪兒。
    隻剩下那半盆鮮血還在咕嘟嘟的冒泡。
    難道這屋裏還有其他人?可我們一直在這兒,這屋子就一個木門,而且那窗子也是麵向我們這邊,要是有人進去,我們一定能看到。
    我又在屋裏四下找了找,畢竟詭異的事兒經曆的太多,指不定這屍體就自己跑了,也並非沒有這種可能。
    但這裏裏外外翻了個遍,也沒發現那具血嬰的屍體。
    “有人偷走了這屍體,看來是拿去取血嬰體內的嬰靈蠱蟲了!先離開這兒解了我們身上的蠱毒再說!”等我們走到那屋外,朝裏麵丟了一把火。
    一直等到那木屋化為灰燼,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