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嬰靈蠱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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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內心和莫小夏一樣的想法,本以為這所謂的祭壇有什麽玄妙之處。
    但除了那四個壇子和落滿灰塵的棺材,並沒有任何特別。
    可這嶽芸萱所表現出的驚訝絕非是故弄玄虛。
    “這棺材下麵,還有一副石棺!你去找找看有沒有機關之類的!”嶽芸萱躲到我身後,扯著我的衣角。
    我示意她倆退到邊上,拿起火把仔細看了看那棺材,卻並沒有什麽發現。
    “我躺進去,你們把蓋子給我蓋上!等我拍棺材就放我出來!”雖然並沒有發現,但大部分的機關暗道都不在表麵,或許隻有躺在棺材裏麵,才能找出一些端倪。
    聽我這麽一說,她倆雖然麵露擔驚之色,但還是決定一試。
    待我躺進那棺材裏麵,她倆合力慢慢合上棺材蓋,由於無法將火把帶進來,蓋棺的那一刻,瞬間漆黑一片,不得不說還是很害怕的。
    如果這機關就在這棺材裏麵,那定然在最順手的地方。
    我將手能觸摸到的地方挨個兒摸了一遍,卻平滑如初,並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難道這裏麵根本就沒有什麽機關,或者這就是一口空棺,並非什麽嬰靈蠱壇,畢竟嶽芸萱也是從老一輩口中聽聞過此事。
    雖然隻呆了一小會兒,但我卻明顯感到呼吸有些困難,還是得先出去再從長計議。
    我用力拍打棺材,剛拍了兩三下,就聽得裏麵傳來一陣鎖扣之聲。
    而我隱約間也聽得莫小夏發出一聲尖叫,之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外麵肯定出事了,我用力撐著棺材蓋,想將它頂開,那蓋子卻似有千斤重一般,絲毫未動分毫。
    我大喊了幾聲,外麵依舊沒有回應,就在這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這棺材似乎在慢慢往下降。
    估計下降了得有兩三丈,才咯噔一下停了下來。
    就在我感覺快要窒息之時,棺材蓋卻再次發出來類似開鎖的聲音。
    劈裏啪啦一陣響之後,蓋子居然滿滿摞開了,射進來一絲微弱的光亮。
    趕緊猛吸了幾口氣,緩了緩,用力將那蓋子掀開,從棺材裏爬了出來。
    這時我才看清,這口棺材的四個角上都掛著繩索,而此時又慢慢升了上去。
    這地下像是一座古墓一般,卻沒見莫小夏和嶽芸萱,喊了幾聲,也隻有空蕩的回聲。
    這地方尤為寬闊,四周石壁上的石台燈座足足有十幾座,上麵的蠟燭正發著幽幽青光。
    四個角落裏依舊各自擺放著壇子。
    這墓室從上麵到底下隻有那口紅棺材,除此之外就是一條深邃的通道,看樣子僅夠一人側身通行,很像是盜墓之人所挖的盜洞。
    確實如嶽芸萱所說,這下麵還有石棺,但不止一口,足足有八口。
    每一口石棺前都放著一盞長明燈,微弱的火光和那些蠟燭一樣,散發著青幽之光,甚是駭人。
    七口較大的石棺圍著中間一口,看樣子已經年代久遠,都已呈現出深黑之色。
    而我正站在這正中間的一口旁邊,這口石棺明顯小了許多,而且很顯然比其它棺材年代要近,還能看出石頭的顏色。
    奇怪的是,其中一口石棺並未蓋棺,走過去一看,那裏麵卻是半棺血水,已經成了暗黑色,散發著腥臭之氣。
    更為恐怖的是,那血水裏麵顯然浸泡著一具白骨。
    這讓我想到了那個小木屋裏的血盆,莫不是那血嬰被放到了此處?而莫小夏和嶽芸萱也被關在了這其中的兩口石館之中?
    想到這兒,我拚盡全力將這中間的石棺推開,果不其然,那血嬰正浸泡在這棺材之中。
    隻是沒再見到那些惡心的蟲子,屍體的紅潤之色也已經褪去,臉上浮現出了深褐色的屍斑。
    這麽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她倆也定然在這石棺之中。
    而那口已經事先打開的石棺隻怕是給我準備的。
    事不宜遲,我趕緊又推開一口石棺,裏麵的景象讓我難以相信,這裏麵躺著的,卻是嶽芸萱的父親,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了。
    血水將屍體泡得都有些腫脹了。
    我將他從棺材裏抱出來,身上沾滿了血水,腥臭難聞,將其放到地上之後我才看到,這石棺裏麵還有一具白骨。
    死屍壓靈?記得老爺子就說過,死人的棺材就好比活人的住宅,要是有別人占據死者的陰宅,隻會加深亡靈的怨氣。
    尤其是將枉死的人放到別人的棺材中,新舊兩個怨魂必然水火不容,最終必然有一個怨魂被吞噬,留下的那個,就變成了惡靈。
    一些邪門歪道之人,會用這種方法煉化惡靈,傷天害理。
    想到此處,我心下大驚,這與苗疆的煉蠱之術頗為相似,隻不過煉蠱是毒蟲互相撕咬,而這則是冤魂之間的相互吞噬。
    這麽看來,其餘的石棺中必然也有兩具屍體,如果嶽芸萱和莫小夏也在這石棺之中,隻怕此時已經性命堪憂了。
    我又趕緊推開一口石棺,裏麵躺著的卻是嶽芸萱的母親,也來不及將屍體抱出來,我趕緊推開旁邊的石棺。
    這一開,終於看到了熟悉的麵容,莫小夏安靜的躺在那血水之中,一探鼻息,氣若遊絲。
    我將她抱出來,掐著人中,不多一會就慢慢睜開了眼,也不敢耽誤,轉身又去找嶽芸萱。
    可直到我將所有的石棺都推開,依舊沒有看到嶽芸萱。
    難不成她已經慘遭不測?
    此時莫小夏輕咳了兩聲,我趕緊過去將她扶住坐起來。
    “是嶽芸萱……”莫小夏的語氣十分虛弱,說罷又昏了過去。
    嶽芸萱?難道這一切都是她所為?仔細一想,自從在那小木屋之後,嶽芸萱確實和平常有些不一樣,似乎變得更成熟穩重了。
    雖然認識不久,但她絕對是一個開朗活潑的女子,當時還以為是那殘肢女人死了她變得穩重了。
    現在一想,我躺到那紅棺裏麵之後,隻有嶽芸萱和她在外麵,那一聲慘叫,莫不是嶽芸萱襲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