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回:午夜撈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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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快天亮時分,經過剛才這麽一嚇,困意全無。
隻是奇怪的是在那石台上居然沒能將那男人的魂魄給招回來。
既然是落水枉死,那魂魄必然不會這麽快就墮入輪回。
莫不是真的像這些村民所說,是去了那河底侍奉河神去了?
還有那死嬰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一直縈繞在我心頭。
“大姐,你……丈夫是怎麽死的……”莫小夏就像是在破案搜集證據一般,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女人輕聲歎了一口氣,沉默了一陣才開口。
據她所言,那天她男人出去打漁,這一去就再沒回來。
而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她丈夫似乎有些反常。
要說這打漁,必然是帶著魚簍之類的東西,而那天他卻準備了一個大的蛇皮袋子。
當時問他準備袋子做啥,而他卻隻說不要過問。
第二天走的時候也是後半夜。
按理說打漁都是在白天,但他偏偏卻選在和半夜,女人心下質疑。
而男人說隻有在半夜去,這河中的魚才紮堆,才能捕到更多,當時她也沒敢在多問。
哪成想這一去就再沒回來。
這可就奇怪了,大半夜帶著蛇皮袋子去打漁,這倒是頭一回聽說。
這女人又接著說到,和他一起去的還有一人,也是這村中的年輕人。
那人孤零零一人,也沒成個家,在這村裏人緣到好,大家也都愛和他打交道。
從他們出去後,過了兩天這人才回來,也是他告訴村裏人,這女人的丈夫掉到河裏淹死了。
這人平常就不怎麽愛說話,經過這事兒以後,更是變得寡言少語。
村中甚至一度傳言,是他謀害了那男人,目的就是想要得到眼前這婦人。
說到此處,這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雖說她算不得美人,也到了中年,但不得不說還是風韻猶存,也難免這村中會傳出這等風言風語。
“那這人現在在哪兒?”既然這人和她丈夫是一起出去的,隻要找到他一問,就能知道那天晚上他們到底去做什麽了。
可這女人卻說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他了,自從他回來之後,成天把自己關在屋裏,誰也不見。
每次路過他門口,似乎聽到他一個人在屋裏自言自語。
也有人看他可憐,想去探望一番,但他卻從未開門見人。
倒是前幾日晚上,有人說在那河神台上見過他,隻見他站在那石台上,自己一人含糊不清的念叨的些什麽。
後來就見他跪在了那裏,一個勁兒朝著對麵山上磕頭。
奇怪的是大熱天的,他卻穿著棉衣,像是十分怕冷。
當下有人想去問問情況,但他卻沒理會別人,又把自己關到了屋裏。
這女人口中的河神台,想必就是那祭奠河神的石台了。
如此一來,這村裏就傳開了,說一定是他謀害了這女人的丈夫,現在受到了河神的詛咒。
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去敲過他的門了,都怕河神怪罪下來。
但是每到了夜裏,他就開始說一些聽不懂的話,就像是那屋裏還有別人一樣。
這村裏人都以為他活不長了,說是等河神將他折磨夠了,就會帶走他。
可一直到前幾天,他屋裏依舊還在傳來他的說話聲,最近這幾天倒是安靜了下來。
這就好辦了,隻要這人還沒死,就一定能問出點什麽。
當時問了這人住的地方,趁著現在天還未亮,正是“拜訪”他的好時候。
女人擔心一番,自不必多言。
這人的屋子並不遠,但卻十分低矮,看樣子隻有兩間房,那屋頂還是用河邊蘆葦搭蓋的,想必是家中貧困。
貼在門邊仔細一聽,這屋裏寂靜無聲,並沒有聽到什麽所謂的說話之聲。
正準備敲門,手剛一放上去,這木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屋裏一片漆黑,但明顯能聞到一股腐肉的味道,就像是爛魚在太陽下暴曬之後的氣味。
莫小夏和嶽芸萱忍不住捂著嘴幹嘔了幾聲。
顯然這屋中並沒有人,否則此時早已經發現我們進來了。
我將火柴劃燃,借著微弱的光亮一看,才發現這屋子中間擺著一個發黑的小木桌。
將那上麵的桐油燈給點著之後,這屋裏才終於是能看清了。
屋裏的陳設十分簡單,一頂有些破舊的鬥笠掛在牆上,一件掉了半截鬃毛的蓑衣掉在地上。
除此之外,就是一個極其簡易的灶台和兩個熱水瓶。
但這地上卻到處都是死魚,而且像是被直接啃咬過一番一樣。
通往另一間屋子的根本算不得一扇門,充其量算是一個洞,隻不過有一人多高罷了。
我將桌上的油燈拿起來,慢慢朝著那間屋子走去,她倆則跟在我後麵,越靠近那惡臭之氣愈發濃烈。
剛進到那屋裏,舉燈一看,差點沒把我魂給嚇掉。
這屋裏站著一人,身著棉襖,臉上的皮皺巴巴的擠到了一起,正瞪大眼睛笑嘻嘻的看著我們。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你在家……”我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勁兒道歉。
幾句話還沒說完,這人轟隆一聲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我趕緊往後一跳,他卻啪嗒一聲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我才看到更詭異的一幕。
這後背上的棉衣早已被什麽東西給抓得稀爛,整個後背都裸露出來。
更讓人驚恐的,是在這後背之上,一條大口子從後勁直達尾椎,顯然這口子是被人劃弄而成的。
隻是現在一看,倒像是有什麽的東西從這人身體裏鑽了出來一樣,將這條口子撐得血肉模糊,肉都從裏翻了出來。
嶽芸萱在我身後更是嚇得渾身顫抖,莫小夏到底是警察出生,看到這種場麵倒還顯得頗為冷靜。
畢竟在她眼裏,這隻是一具屍體,隻不過看起來有些嚇人。
“讓我看看!”莫小夏直接將我手中的油燈拿了過去。
蹲下身仔細看那大口子,經過她這麽一照,我才看到,這人的五髒六腑早已被掏空。
眼前我們看到的,隻是一具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