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零回:午夜渡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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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所謂的死屍趕路,可比那些冤魂要難纏。
    人死之後,魂魄離體,要麽被鬼吏帶走,要麽成了孤魂野鬼。
    可要是這人死後屍體中還殘留著一絲魂魄,那可就麻煩了,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魂不離體。
    這種死屍說是死人,卻又有一絲絲的意識,說不是死人,卻又和死人無異。
    活人在世,十人有九人懼怕黑暗,總是會往有光亮的地方而去。
    而這種殘存了一絲意識的死屍也是這樣,同樣會朝著光亮之處而來。
    當然,除非是有人刻意為之,否則這人死後是不會出現魂不離體的情況的,要有,也隻會是怨氣難平,絕不是魂不離體。
    死屍往有光亮的地方匯聚,就被稱之為死屍趕路。
    看官定然會問了,找我這麽說,隻要和嶽芸萱說的一樣,將這手中的馬蹄燈給丟到河水中不就行了?
    且聽我細言,這死屍趕路要是真有這麽要解決,那我也不必如此驚慌了。
    這種死屍,隻要是遇到了第一個活人,即便是你將這手中的燈給吹滅了,它一樣會跟著你。
    因為它除了跟著活人走,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而要是遇到了死屍趕路,隻有將它體內的那縷殘魂給送走,這屍體才會停下來。
    這與走夜路沾惹了小鬼一樣,隻不過一個是鬼魂跟著你,而一個是屍體跟著你。
    前文有述,要是走夜路發現有小鬼跟著你,隻需要撓撓頭發,讓頭頂的火燒的更旺,它自然會離去。
    但要是走夜路發現有人一聲不吭的跟著你,那就要小心了,指不定跟著你的就是一具屍體,在趕你的路。
    雖然這屍體不會像鬼魂一樣折磨你,但不將其體內的殘魂送走,這樣一直跟著也是十分駭人的。
    言歸正傳,現在想要讓這些屍體離開,隻能讓體內的那縷殘魂離開肉身才行了。
    非但如此,很顯然有人知道我們今天會到這裏,否則這些屍體也不會如此趕巧的出現在這兒。
    隻怕是這些屍體一被丟到河中就有人將其撈走了,帶上了這詭異的麵具。
    隻要等我們到了這裏,就將我們困在這河麵上。
    待得這些屍體將竹筏撞散,任憑我們多大本事,在這瀘溪河中我們也翻不起大浪了。
    況且我還是一隻北方來的旱鴨子。
    之前還在暗自得意,隻要像那麽回事兒的裝裝樣子,就算是超度了亡魂。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裝模作樣顯然是行不通了,人好騙,鬼難纏。
    隻是我隻知道如何招魂,要如何送走這殘留的魂魄卻是一籌莫展。
    思索再三,隻能采取不人道的方式了,那就是將這些殘魂給衝散。
    隻要讓這些殘魂煙消雲散了,這些死屍自然也不會再趕路了,隻是這麽一來,隻怕是要折了我的陰壽了。
    但不這麽做隻怕我們三人的陽壽就快沒了。
    我將那馬蹄燈給吹滅,免得這些屍體再看到光亮之物。
    之後又將自己的血滴了幾滴到那些屍體上。
    俗話說一山更有一山高,我這種鬼產子,自帶七分邪,這些人的魂魄哪裏受的了,何況還是一縷殘魂?
    不大一會兒,這竹筏就能行走了,想必那些屍體都已飄走了。
    看來得趕快劃到對麵才行,這竹筏估摸著也撐不了多久了。
    隻是在這濃霧之中,沒個燈還真不行,雖然有燈也看不清方向,但好歹不至於這麽讓人心慌。
    劃了一段路,我才又將那馬蹄燈給點起來。
    剛一點上,就似乎看到有人影從麵前飄過去。
    而莫小夏和嶽芸萱顯然也看到了,否則也不會是那般心慌的樣子。
    我四下照了照,卻發現沒有任何東西,除了漫天大霧和潺潺流水,就隻剩下我們三人在這河麵上了。
    難道是出現了幻覺?
    正想著,卻傳來一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聲音。
    這聲音極小,但卻聽得真切,時而像是離我們很遠,時而卻像是就在我們耳邊。
    “這地方太邪門了,要不……我們回去吧……”嶽芸萱驚恐的看著四周,低聲說到。
    我還未搭話,忽然嗖地一聲,又像是有什麽東西從眼前飄了過去。
    那是一道白影,看起來像是人。
    難道真的是河神?
    就在詫異之間,這大霧卻猛然一下消失不見了,那陣令人後背發涼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回頭一看才發現,這霧氣十分奇怪,隻有那河中間一段才有,就像是一道白色屏障,將河道分成了兩半。
    而我們此時已經穿過了這道屏障,眼前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
    月色也傾瀉而下,整個河麵波光粼粼。
    此時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但再看那龍虎山,卻高不見頂,那些洞穴中放著的棺材若隱若現,此時更添幾分詭異。
    這山都是懸崖峭壁,猶如被斧頭直劈下來一般,要想上到山上的洞穴之中是絕不可能的。
    除非是想法到了山頂,用繩索滑下來。
    奇怪的是在與河麵平齊的地方,有一個十分寬闊的山洞,半截被水淹沒,看起來十分幽深。
    這竹筏應該也能劃進去。
    整個龍虎山也隻有這個山洞看起來能進去人,隻是不知道這洞裏又是何種景象。
    待得我們將竹筏劃到那洞中,卻發現這山洞真可以說是九曲十八彎,一會兒左拐,一會兒右行,也不知通往何處。
    而手裏的這盞馬蹄燈也變得忽明忽暗,不多一會兒那火焰就變成了幽綠之色。
    我趕緊掏出手電筒,警覺起來。
    四下一照,卻發現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隻有那洞頂時不時滴下幾滴水,落到河中叮咚作響。
    又劃了一陣,竹筏就擱淺了,看起來這洞開始往上了。
    將這竹筏固定好後,我們三就開始順著那潮濕的通道朝前而行了。
    沒走幾步,卻從身後傳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在這山洞中顯得格外瘮人。
    回頭一看,卻看得一個妙齡女子站在那兒,一襲白衣,身材妖嬈,麵若三月桃花始盛開,眼似明月照清泉。
    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