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四回:不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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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到這些屍體背後一看,果然,也貼各自貼著那張神秘的符紙,我趕緊將那些符紙給撕下來,一把火給燒了。
    又將他們的衣服從後背給撕開,畢竟我也怕這些屍體都是雙身屍。
    好在這些屍體隻是被掏空了內髒,裏麵並沒有死嬰。
    照這麽看,一定是有人匆匆忙忙將這些屍體放在了這裏,還沒來得及做成雙身屍。
    那之前我們聽到的那陣劃水之聲,定然就是為了引我們離開,好布置這一切。
    看來這些屍體隻是被人下咒操控了,要不然我這點血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隻是這些屍體之前在河麵上不斷衝撞我們的竹筏,當我們將其給弄開之後,應該會順流而下。
    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
    還有這趕屍道人,他可是死在了離村子很遠的深山老林之中,誰會這麽快將他給弄到這裏?
    難道我們之前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屍體?
    “好了,別再耽誤時間了!”莫小夏對我的這些疑問似乎聽得有些不耐煩了。
    直接自己動手去推那棺材蓋子,而我和嶽芸萱自然隻能去幫忙。
    隨著那棺材蓋給推開,朝裏麵一看,不由得讓我們大驚失色。
    這棺材裏放的並不是一具屍體,也並非什麽邪祟之物,而是一顆鮮紅的心髒。
    從那頂上石尖上滴落下來的鮮血不偏不倚的正滴在這可心髒上。
    更為詭異的是,這顆心髒依舊在怦怦跳動著,而且將那血都給吸了去。
    也許是因為被血水浸潤的緣故,這心髒看起來異常紅豔。
    雖然老爺子一生經曆太多離奇的事兒,但也從未聽他給我說起過這等詭異之事。
    心髒被單獨的放在一口棺材中,居然還能跳動,而且就像是一個容器一般,將滴下來的血水吞噬得一幹二淨。
    我們三此時都是一臉木然,不知是該感到害怕,還是該感到驚奇。
    但無論如何,這顆心髒定然不是什麽正常之物,定然是什麽九菊一派的邪術。
    隻是什麽樣的邪術才會將一顆心髒放在棺材裏?
    “既然是邪物,那就幹脆毀了它!”莫小夏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就要朝著這顆心髒上插去。
    “滅了她,你也活不成!”就在這時,那前方的山洞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莫小夏奶奶的聲音。
    用手電筒一照,發現那幽深的山洞中慢慢走出來一人,佝僂著腰,不是她還能是誰?
    隻是她的手裏似乎拿著一坨血紅的東西,正在撕咬著。
    待得稍微走進了一些才看清,那手中之物,也是一顆鮮血淋淋的心髒,已經被她給啃食得隻剩下一半了。
    而她的嘴上沾滿了鮮血,依舊在不住地咀嚼著……
    “奶奶……你……”莫小夏終究還是哭了出來。
    “我的乖孫女兒……到奶奶這兒來!”她摸了一把嘴上的鮮血,朝著莫小夏招了招手,
    在這黑乎乎的洞裏,被光亮這麽一照,她的這幅模樣更讓人不寒而栗。
    莫小夏哭泣著不住搖頭:“你怎麽變成這樣……”說罷,蹲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主人給了我一顆不死心,你看,多好!我好要好好感謝你呢,乖孫女兒,要不是你,它怎麽會跳得這麽有力!”她慢慢走了過來,到了那棺材前,像是看寶貝一樣看著裏麵那顆怦然跳動的心髒。
    但為何她卻說滅了這顆心莫小夏也會死?
    隨著那滴答滴答的血水滴落聲,我突然想起來了。
    當時在那苗疆野人山,莫小夏和嶽芸萱被倒掛在那洞中,手腕被割開了。
    開始以為是想將她倆用來煉屍油,後來見到了那血嬰,又以為是要煉什麽血嬰蠱蟲。
    但這都不是,真正的目的,是用她倆的血滴到這心髒上。
    莫小夏是極陰之女,想必她的血和我一樣,有著什麽特殊的能力,而嶽芸萱則是苗疆蠱女,自然也有用處。
    倒是我,從這些屍體的反應來看,隻怕這顆心髒還承受不住我的鮮血。
    這就對了,她倆的鮮血都被這顆心髒給吞噬了,要是這顆心髒停止了跳動,隻怕她倆也會性命堪憂。
    畢竟莫小夏的奶奶也是九菊一派的人,自然深諳邪術之道。
    一定是對這顆心髒施了什麽咒,否則單憑滴了幾滴鮮血,也不會說出這般話。
    隻是難道這世上真有可以把心髒取出來卻不會死的法術?
    “那三式占卜研究得怎麽樣了?”她突然轉過身,陰森的看著我們。
    “早已精通了,我還能算出,你必遭天譴!”我理直氣壯的說到。
    我壓根兒就看不懂那奇奇怪怪的文字,隻是現在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了,想跑估計是沒希望了。
    要說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那就是將這棺材中的心髒插上一刀。
    但萬一她倆也受到了牽連,這可如何是好?
    “大言不慚!你真以為以你的那點兒微末道行能把她的魂給招回去?”她搖了搖頭,陰森的看著莫小夏。
    “要不是主人要我將你們帶到這裏,你們早死了!”說罷,她圍著我們轉了一圈兒,就像是在看三道美食一樣。
    甚至於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
    “芸萱妹妹,你怕死嗎?”莫小夏慢慢站了起來,看著嶽芸萱。
    嶽芸萱笑了笑:“現在和死還有區別嗎?”
    莫小夏又看了看我,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此時她的奶奶離那棺材有幾步距離,而莫小夏則是一直蹲在棺材旁。
    不好,難道她是要……
    還未等我阻止,莫小夏將手中的那小刀直接插在了那顆心髒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止是這老婆子沒想到,就連站在莫小夏身邊的我也都猝不及防。
    我從未想過她會做出這般舉動,將自己的生死置於不顧。
    而著刀剛一插下去,老婆子就像是受到了重重的一擊,捂著心口慢慢倒在了地上。
    再一看這莫小夏和嶽芸萱,也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正在慌亂之際,也感到一陣眩暈,身子不由自主就歪了下來。
    生死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