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八回:三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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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男人看我們進去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進屋之後,我才發現這裏和前廳完全是天壤之別。
僅有的一個窗戶還被一張黑色的簾子給拉上了,整個屋裏顯得十分昏暗,那老頭兒進屋後才將那黑色簾子給拉開。
這時才看清了整個屋裏的擺設。
除了一張停屍床之外,就是一個燒屍用的機器和牆邊的幾張小木桌。
其中一個木桌上,放著一尊觀音石像,前麵一香爐,焚起三炷香。
其餘的幾張桌子上,則放著一些沒燒的火紙冥幣之類的。
從那燒屍機器旁邊擺的火盆來看,這些火紙應該是燒屍的時候才會燒的。
不過最讓我注意的,就是那桌上放著的厚厚一疊黑色紙張,和昨晚我們收到的一模一樣。
看來咱們是找對地方了。
那老頭兒從其中一個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大煙鬥,裝上煙絲開始抽了起來,還咳嗽了幾聲。
就在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老爺子抽煙的樣子,不覺有些悲傷心頭,又覺得這老頭兒多了幾分親切之感。
“老伯,我們來是想問一些事兒!”我突然間就覺得好像是老爺子站在我麵前一樣。
“咱們出去說,這屋裏不大幹淨!”老伯終於開口了,要再不開口,我會認為他是個啞巴的。
“大概半個月前,確實出了一件怪事兒!”這老伯還沒等我們開口,就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這倒是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
這老伯說,在半月前的有一天下午,太陽已經落山了,那天一整天都沒啥事,就準備收拾收拾回去了。
他所說的收拾,可不是打掃衛生啥的,而是要給那觀音上香,而且還得將那窗簾給拉上,目的就是為了免得這屋裏進來了孤魂野鬼。
收拾停當之後,剛一出門,就發現這門外放著三具屍體。
這也就一會兒的功夫,老伯進屋之前還沒有,在屋裏也沒聽到任何動靜,卻一出門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三具屍體。
當時他以為是家屬在前廳辦手續去了,不過就這麽將屍體丟在這兒也太不像話了。
這三具屍體都是年輕的女子,通過老伯的描述,我們十分確信,就是咱們在廢棄工廠地下所看到的那三具屍體。
可這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沒人過來,老伯就去前廳找了那胖男人。
兩人商量一番,決定先把屍體給抬進去,這麽放著肯定不行。
這剛一抬,那腦袋就直接掉了下來,這下可把兩人嚇的不輕,趕緊鬆開手。
此時他們才發現,這屍體下麵放著一遝錢,而一看另外兩具屍體身下,也都放著錢,足足三千元整,可不是個小數,
這不用說也知道,顯然是有人想將這三具屍體送來給燒了,但卻不想讓人知道。
雖然他倆心裏疑惑,這三具屍體顯然就是被人割了腦袋,隻怕牽連著不小的命案,但要是不燒,自己隻怕也性命堪憂。
畢竟這幾具屍體來的十分詭異,可想而知那送屍的人絕非一般人。
再者說,還有這麽多錢拿,所以當下就決定把屍體給燒了,骨灰也都放在骨灰盒裏,以免到時候那人來取。
當著三具屍體燒完之後,已經是午夜了,兩人忙活了半宿,也都乏了,當收拾停當後出門一看,卻出現了更詭異的事兒。
這門外不知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東西。
“難道又有人送來一具屍體?”莫小夏看李老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之色,許久沒說話,才開口詢問了起來。
這李老伯又吧嗒了一口煙,咳嗽了幾聲,臉色才稍微好點。
“那不是屍體,屍體我見得多了,那是一個三尺來高的娃娃!”李老伯說到此處,那手明顯開始有些顫抖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老伯口中所說的那個娃娃就是那木偶無疑了。
這人偶娃娃旁邊也放著錢,當時兩人也是一愣。
送來三具斷頭屍,估計是想毀屍滅跡,這也還說的過去,這送個木頭娃娃過來算怎麽回事?
不過兩人也想那麽多,俗話說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也就將那娃娃給丟到了火爐中。
可這剛一丟進去,詭異的事兒就出現了。
當時那火爐中就傳出一陣嘶叫聲,那聲音就像是活人被丟進去燒了一般,聲音極其刺耳。
這下兩人可嚇得不輕,還沒等緩過神來,整個屋裏狂風大作,隻吹得睜不開眼。
等這陣風過去,那火爐裏麵的怪聲也沒了,往裏一瞅,那木頭娃娃也不見了蹤影。
但更然兩人覺得驚悚的事兒還在後麵。
雖說這火爐裏沒了那木頭娃娃的蹤影,但卻多了一具屍體,已經渾身燒著了。
“我做了半輩子燒屍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怪事兒!”老伯說完將那煙頭放下,從那渾濁的眼睛中依舊能看出來他的恐懼。
照這老伯說的,那陣大風肯定就是有人來搶走那木偶娃娃了。
而當我問起那莫名其妙出現在燒屍爐中的屍體樣貌時,這老伯卻說那時候已經是麵目全非了,啥都看不出來了。
“老伯,你看看,這張紙是這裏的不?”我將那張寫著白字的紙遞給了那老伯。
這老伯顫抖著雙手接過去,看了看,十分肯定的說這紙確實就是用來給死人寫悼文的。
“那既然這樣,你知道是什麽人將這紙從這裏帶走了嗎?”齊川看著這老伯。
而這老伯卻搖了搖頭,說這種紙一般人是不會拿走的,都嫌晦氣,唯恐避之不及,活人誰也不會拿走的。
照這麽看,這幾具屍體極有可能就是父親送過來的,估計當時是想連同那木偶娃娃也給一起燒掉,但卻被人阻止了。
更有可能,那火爐中最後莫名出現的屍體就是父親也說不定。
“咱們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這事兒還得慢慢來!”齊川看了看天色。
雖然一切依舊模糊,但我感覺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就在咱們離開的時候,那老伯咳嗽了幾聲,吧嗒完最後一口煙,在鞋梆子上將殘餘的煙絲給磕了出來。
然後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布,擦了擦那煙鬥腦袋。
不對,這是老爺子在世之時的習慣性動作,這老伯怎麽也會有這種習慣?
那老伯看了我幾眼,就轉身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