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四回: 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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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顫抖著伸出手拉起了那雙手。
那是一雙布滿老繭的手,我再熟悉不過了,小時候這雙手不知拉著我走過了多少路。
一直以來,我都懷疑是父親在背後指使著這一切,但此時看到真正死去的父親安靜的躺在這裏,我已經掩飾不住內心的悲痛。
附在父親的屍體上哭泣了許久,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齊川將父親的屍體用白布蓋好,之後將我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裏。
“你們是怎麽發現他的?”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而齊川所說的話,讓我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就在昨晚後半夜,警局值班的是齊川和另一個同事,兩人吃過宵夜,卻聽得似乎有人。
而這一般的人,自然是敲門進來,而這聲音卻奇怪得緊,就像是在用身體撞門。
兩人當時趕緊過去一看,由於那門是玻璃門,自然能看清外麵。
這一看才知道,確實是有人在用身體不斷的撞著門,那樣子就像是沒有意識的人遇到了阻礙,還在一個勁兒朝前走著。
當時齊川以為是有人喝醉了,就趕緊打開了門。
這門一開,那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此時齊川也是嚇得不輕。
因為我一早就給他說起過父親的樣貌,而這倒在地上的人和我的描述絲毫不差。
齊川趕緊將其給扯了起來,此時一接觸身體才知道,已經全身冰冷。
這下齊川和那同事都嚇得不輕,一探鼻息脈搏,早就沒了一點生命征兆,而且看這樣子,應該死了快一個多月了。
“不可能,父親失蹤才一個多月,而我們到這城裏還不到一個月!”我當即對齊川的說法提出了質疑。
要真是父親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那他是如何長途跋涉到了這城裏?而且死去一個多月的人,屍體絕對不是這樣子。
隻怕早就屍蟲遍體,麵目全非了,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
“你要相信我,接觸過這麽多屍體,這種事兒我不會隨口亂說!再者說,要想屍體不腐爛,方法有很多!”齊川拍了拍我的肩膀,歎了一口氣。
這話到言之有理,想要屍體保存完好,倒的確是有許多辦法,就拿嶽芸萱來說,就可以利用巫蠱之術讓屍體保持原狀。
“還有別的發現嗎?”莫小夏看著齊川。
“午陽兄弟,現在你應該也平複下來了,跟我來!”齊川說罷,又領著我們進到了那停屍間。
他倒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將父親的頭給托起來,示意我們過去看。
當他撥開父親的頭發,我才看到這頭頂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個血洞,約莫手指粗細。
“我懷疑是有人用了冰符!”齊川略微壓低了聲音說到。
“冰符是什麽東西?”莫小夏又看了看那個血洞。
按齊川所言,這冰符是其實就是用一根冰錐子插入到屍體的腦袋裏,再施加一些法咒,如此一來,就能完全控製這具屍體了。
說得簡單點,就是操控著死屍。
但是這種冰錐可比普通的寒冰更加陰寒,一般不會輕易融化,除非是施法者不想再操控死屍了,才會作法讓這冰符融化掉。
當然,用冰符操縱死屍,得首先將那人的魂魄攝取,用符咒禁錮在那冰錐之中,才能讓死屍看起來和活人並無兩樣。
那冰錐消融之時,也就是那魂魄魂飛魄散之日了。
說罷之後,齊川走到辦公室拿了一個玻璃杯,又點燃幾張紙放到了那玻璃杯中,往父親頭頂的那個血洞上一扣。
這剛一扣上去,從那血洞裏就開始流出來一些乳白色的東西,足足有小半杯。
“你們看,這就是那冰錐子融化在腦袋裏之後的東西!之前你們沒來,我也沒擅自動手!”齊川晃蕩了幾下那玻璃杯。
這裏麵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白雪似融非融的雪漿一樣。
“你的意思,父親在一個多月以前,就已經被人用冰符給控製了?”我的語氣顯得有些冰冷。
“不錯,一個多月以前,叔叔就已經不是活人了!”齊川點了點頭。
要是這樣,那咱們當時在那工廠的地下,是誰突然出現將那些屍體和木偶娃娃給帶走了?
一直以為是父親在暗中幫我們,難道不是他?還有那個戴麵具的神秘人,又到底是誰?
本來一切都快慢慢理順了,父親屍體的突然出現,讓我們又一下子陷入到了毫無頭緒的境地之中。
“那操縱屍體的人,為何要讓叔叔的屍體來這警局?”莫小夏疑惑的看著齊川。
“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卻始終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齊川也是一臉的茫然。
“父親的屍體出現在哪兒不是關鍵,關鍵是那背後的人想要我們盡快的發現屍體!”我將那白布給父親蓋上,看了看他們幾個。
在我看來父親屍體此時出現絕非是偶然,而是早有安排。
自從來到這城裏,就經曆了一係列詭異的事件,而種種跡象都表明,是父親在暗中保護著我們幾個。
可就在這一切似乎都快明了的時候,父親的屍體卻突然詭異的出現了。
既然父親早在一個多月以前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那就說明暗中保護我們的另有其人,又或者,所謂的保護,隻不過是給我們製造了一個假象而已。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倒是更相信後者。
現在父親的屍體突然出現,讓一切都重新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而我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理清頭緒。
而最大的困惑,就是為何九菊一派的人會將我的父母給殺害。
若是為了威脅我交出那招魂書和三式占卜,是斷然不會就這麽取走父母的性命的,隻會想法將我和莫小夏抓走,再用父母的性命加以脅迫。
而且父親的屍體既然被人所控製,卻似乎並未對我們造成什麽威脅。
記得母親說過,在父親失蹤的前一日,父親說是時候走了,那就說明父親早就知道自己會死,而這一定和九菊一派脫不了幹係。
“兄弟,現在咱們還是先把叔叔的後事給辦了吧,明天咱去火葬場,把屍體給……”齊川聽我說完,拍著我的肩。
“燒屍的李老伯已經死了!”我沒打算再瞞著齊川。
“我早就知道了!”齊川輕笑了一下。
咱們可從未告訴他這事兒,而且李伯死的那天,那胖男人還沒報警我們就去了。
這種命案,連警察都不願意管,那胖男人就更不必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齊川又是如何得知這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