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七回: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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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川一看,鬆開了手裏的繩子,這猛地一鬆手,我愣是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住,二爺的屍體也被我扯了過來。
我本想埋怨齊川幾句的,但卻看得齊川從莫小夏手中拿過那冰錐子,又掏出一張符紙將其裹了起來握在手心。
之後就嘀嘀咕咕念叨了一通,就看得齊川手裏開始有水珠滴落。
現在這季節本就有些熱燥,在我看來,即便是齊川不念叨一番,那東西一樣也會融化掉。
再一看二爺的屍體,這回是真的死掉了,畢竟那脖子被我和齊川硬生生給勒斷了,隻剩下一張皮還連著。
“川哥,你來的太及時了,再不來我就要被掐死了!”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揉了揉脖子。
“咱們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有人跟蹤我們,這才借口要回去查李伯的事兒走開了!”齊川走到屋外,從那包裏扯出一條布條,將右手給包了起來。
原來,咱們將父親拖過來的時候,齊川就感覺後麵一直有人跟著。
在火葬場燒屍之時,齊川更加確信咱們被人跟蹤了,所以等那屍體燒完,齊川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他離開後,發現自己並未被跟蹤,所以他斷定那人一定是在跟著我們幾個。
這才又悄摸著跟了回來,咱們進到這屋子之後,齊川其實就在附近,注意著周圍的一切。
一直到聽到屋裏傳來莫小夏和嶽芸萱的尖叫聲,才趕緊過來了。
按照齊川說的,二爺的眼睛之所以會那樣詭異,應該就是九菊一派用了黑貓攝魂的邪術,就像當初咱們在那廢棄工廠,那女人身邊也帶著一隻黑貓。
“那怎麽隻抓著午陽哥哥不放?”嶽芸萱又瞅了二爺的屍體一眼。
“因為他的眼睛裏隻能看到你!”齊川朝著二爺的屍體冷笑了一聲。
齊川說這背後的人一定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要是沒猜錯的話,屍體的口中一定含著一張寫有我八字的符紙。
然後再用邪術控製屍體,這樣一來,這屍體就隻會認準我一人,直到將我弄死,才會罷休。
要不是齊川用自己的血燒掉了那雙眼睛,隻怕就算咱們四人合力,也對付不得他了。
既然有人跟蹤著我們,那十有八九就是那操控屍體的人,隻是剛才我處於生死之際,齊川也隻能先來救我,此時隻怕那人已經跑了。
齊川邊說邊一把捏開了屍體的下顎,不由分說的將兩根手指頭伸進那屍體的口中。
“你們看!”掏弄了一番,齊川用雙指夾出來一張疊好的黃色紙。
打開一看,果然如齊川所說的,那是一張寫著我生辰八字的符紙,而這符紙上依舊有那朵黑色的菊花標誌。
這下我就有點徹底弄不明白了,在以往,這知道我生辰八字的人的確不少,可現在除了我自己,就隻剩下齊川他們三個了。
難道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有問題?
這時我不由得又開始懷疑起齊川來,不過要真是他有問題,怎麽還會跑出來救我?這也說不通。
“這屍體明明已經開始腐爛了,怎麽突然間就像是活人一樣了……”莫小夏又蹲下身仔細看了看二爺的屍體,她的話也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應該是被下了藥降!”嶽芸萱用小刀在二爺的額頭劃了個小口。
那小口子裏流出來的血居然是深黑色,而且十分濃稠,完全就不像是人血。
前文有述,這藥降和嶽芸萱的蠱毒幾乎無異,而這種黑色濃稠的血流出來,正是中了藥降的症狀。
“我剛聽他說讓你交出什麽圖,那是什麽東西?”齊川轉頭看著我。
而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到底該不該將實話告訴齊川?
莫小夏和嶽芸萱也更是啞口無言,不知說些什麽好。
齊川看我許久沒說話,搖著頭笑了笑:“原來我不要命的救你們,在你們眼裏我卻是個外人,嗬嗬……有意思!”
齊川說罷,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其實李伯是我二爺!”看到齊川走到了門口,我還是說了出來。
仔細想想,對齊川的懷疑也隻不過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推測,或許我真的是多疑了,再者,現在那書也隻有我一人知道,那張圖更是隻有我能畫出來。
就算告訴了齊川,就算他有問題,隻要我不說,一樣是沒人知道那張圖到底是什麽樣的。
齊川停下了腳步,並未回頭。
“把屍體燒了,咱們先回去再說!”過了一陣,齊川才轉過身,示意我幫忙將屍體拖出去。
“你知道這世上最讓人無奈的事是什麽嗎?”看著眼前的屍體逐漸被熊熊大火吞噬,齊川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來自朋友和兄弟的不信任!”齊川說罷又輕笑了一聲。
或許在齊川心裏,好幾次差點就送了命,而我們卻還在瞞著他,換做是誰,也會覺得心裏難受吧!
回來的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我也不知該如何向齊川開口,莫小夏也嶽芸萱也始終沉默著,隻聽得車子轟隆隆的聲響。
到家後我終於還是將關於二爺的所有事兒給齊川說了,包括那招魂殘本。
“你想過嗎?或許這是你二爺設的一個局!”齊川聽我說完,思考了很久才說了這麽一句。
依齊川的推測,當時他去的時候,二爺或許是故意裝成了死人,等我去的時候,二爺才將那些事兒告訴了我。
他的目的就是想取得我的信任,將那後半本書給我,目的就是要得到我手裏的那張圖。
“可要真是這樣,那二爺就根本沒死,怎麽會變成今天這樣?”我一時間也被齊川的話弄的稀裏糊塗的。
“應該還有人也想得到你那本書,或許並不是九菊一派的人!”齊川托起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這就奇怪了,難道除了九菊一派的人,還有其他人也參與到了這件事之中?
這麽一來,這事兒就變得更加難以弄明白了,光是一個九菊一派就已經讓我們頭疼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人,簡直是雪上加霜。
“兄弟,無論如何,現在隻有你一人知道那張圖到底是什麽樣的,你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一旦被別人知道了,你的命也就不值錢了!”齊川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點點頭,突然間覺得有些愧對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