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一回:明妃之死
字數:4050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招魂之奇案卷宗 !
齊川的話讓我們都頓時警覺起來。
從咱們到這天葬雪山,總共就見過兩個人,一個是那十惡業殿的僧侶,再一個就是剛才見到的這個令人血脈膨脹的明妃了。
而她卻說那靈空上人和弟子閉關去了,那又是去了何處?
難道這雪山之上還有其他的容身之所沒有被我們發現?可這山上既無樹木,亦無山石遮擋,就是這座小寺廟,還能去哪兒?
莫不是他們閉關之處根本就不在這雪上之上?
“你們看!”正在疑惑間,莫小夏將那木格窗子給推開,指著下麵輕聲驚呼一聲。
我趕緊趴到那窗戶邊,往下一看,才發現另有千秋。
咱們現在所呆的這屋子,也是臨靠著邊緣,這窗戶一推開,下麵就是萬丈深淵。
但就在離這山頂約莫六七丈的地方,卻有一方平地,上麵坐著七八個僧侶。
那裏一定就是那靈空上人和弟子閉關的地方了。
怪不得咱們在這上麵隻看到明妃一人,這其他僧侶都在這下麵。
要不是從這屋子裏朝下看去,任憑我們找遍這山頂,也是沒法發現他們了。
“這冰天雪地的,這些人卻盤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真是佩服他們!”莫小夏小聲說了一句,生怕聲音大了會被下麵的人聽到。
“說不定這寧瑪教派還真有一些秘術,但是你看那明妃,顯然是被強迫的,而且當時齊川家的那個銅鏡上也畫著九菊一派的圖案,這就說明他們一定是旁門左道!”我看了看下麵,將那窗戶輕聲給關上。
“你就是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別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了!”莫小夏朝我翻個白眼。
這真是打碎了牙往肚裏咽,現在說啥也改變不了我在莫小夏心中的形象了。
“管他是什麽歪門邪道,過了今晚,明天就能見分曉!”齊川邊說邊從包裏將老婆婆給我們準備好的糌粑拿了出來。
然後給我們一人撕了一塊,就大口吃了起來。
待得吃完,我們有在這山頂上轉了轉,那擺滿竹簡的屋子是寺廟的正廳,而我們住的屋子在正廳右邊。
在那正廳左邊,還有一個屋子,看起來小許多,之前咱們沒怎麽注意,此時才看到,那屋門上麵掛著一個一尺來長的小木匾。
上書三“明妃堂”三個不甚明朗的字。
看來這就是那個女子居住之地了,隻是有一點很奇怪,咱們那屋子隻有四張木床,那下麵的弟子卻有七八人,怎麽住的下呢?
“你們要是悶得慌,可以去看看那些經書!”正在詫異間,那明妃吱呀一聲將門給打開,朝著我們莞爾一笑。
“聖母,難道你們都不需要吃東西的嗎?怎麽我看這地方連個做飯的地方的沒有……”莫小夏直接問到。
那明妃搖動腰肢,走到莫小夏麵前,輕撫她的肩頭,咯咯咯幾聲笑。
“這世上,哪有不食人間煙火之人?你們……不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美食嗎?”這女子邊說,邊湊到我跟前,微閉著眼在我胸前嗅了嗅。
然後居然伸出臂膊將我的脖子挽住。
我哪裏受得了這般誘惑?頓時隻覺得渾身發燙,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就在此時,這女子卻往我手裏偷偷塞了一個東西。
本來她所穿的衣物都似古人,十分寬大,加之又做出這般魅惑之態,根本就沒人會發現。
我正疑惑,這女子卻朝我皺了一下眉頭,示意我不要出聲,也就是在這一刻,莫小夏氣衝衝過來一把將她給扯開了。
“你還要不要臉?呸,什麽聖母!”莫小夏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這女子倒也不生氣,依舊是莞爾一笑,獨自進那明妃堂去了。
莫小夏又破口大罵了許久,突然又狠狠踹了我幾腳。
“不是,我又做錯什麽了?”我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你就不知道躲開?說!是不是故意不躲的?”莫小夏說罷,又砸了我幾拳,才氣鼓鼓的獨自回屋。
嶽芸萱也朝我冷哼一聲,回屋去了。
“唉……”齊川搖了搖頭,拍拍我的肩膀,長歎一口氣,也回屋了。
這都什麽事兒?我就站著沒動,又不是我主動撲上去的,怎麽都怪上我了?
此時我攤開一直緊握的手,是一小團皺巴巴的紙。
趕緊散開一看,這上麵卻寫著“救我”兩個娟秀的字。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女子果然是有苦衷的,定然是被那些禽獸強迫做了密宗明妃。
隻是奇怪的是為何她要用這種方法告訴我?而且似乎還是刻意隻讓我一人知道,這中間到底還隱藏著什麽不能告人的秘密?
難不成這山頂上除了咱們幾個,還有人在暗中監視著那女子的一舉一動?
我又四下看了看,這山頂根本就沒有其它地方可以藏人,那到底是哪裏有問題?
不管怎樣,這女子既然隻讓我一人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
想到這兒,我將那紙條揉成一團,丟到了山下。
當我回到屋裏,莫小夏和嶽芸萱都是一副想把我撕碎了的表情。
一直到夜晚降臨,她們倆始終都沒和我說一句話,即便是我口都說幹了,也無濟於事。
看來隻有以後再慢慢解釋了,現在說再多也是枉然。
脫下外衣,咱們也就和衣而眠了,好在這被褥很厚,倒是十分暖和。
雖然咱們都知道這地方危機四伏,即便是如此,凍了一天,此時鑽入這暖和的被窩裏,不多一會兒就覺得困意十足。
不知不覺也就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三個依舊還沉浸在美夢之中。
我輕聲穿好衣服,準備出去找個地方小解一下,這剛一打開門,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了。
就在那方鮮紅的大冰床之上,躺著一人,正是那女子。
我趕緊跑了過去,這一看才知曉,她已經被割了喉嚨,雙眼微閉,卻不見一絲掙紮痛苦之色,甚至還能看出一絲欣喜之意。
那些淌出來的鮮血早就被凍在了冰床上,結成了一根根殷紅的冰柱子,潔白的長裙也和那冰床粘連在了一起。
昨天她還偷摸著告訴我要救她,這才一晚上的功夫,卻如此慘死!
看來這地方果然還有其他人在監視著她的舉動。
隻是很顯然她是先被帶到了這冰床上,才慘遭割喉的,否則這地上一定會有血跡,但奇怪的是昨晚我們四個人居然沒有一人聽到動靜。
這殺她之人,是何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