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一回:含恨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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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前,這女子還是未出閣的少女,家境殷實。
而偶然的一次機會,她在街上遇到了一個年輕的乞丐,就施舍了一些錢財給他。
後來慢慢接觸得多了,她終於知道這男子叫夏平川。
而接觸中她也發現,夏平川隻是為生活所迫,才不得已以乞討為生。
當時她家是做米店生意的,她也就將夏平川帶了回去,給他安排了一個打雜夥計的事兒做著。
夏平川吃苦耐勞,還經常給她講一些神奇的歧黃之術,所以慢慢的,兩人也就產生了感情。
可她的父親並不同意他倆在一起,畢竟講究個門當戶對,而她家雖不是富甲一方,但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
又怎能允許她下嫁給這麽一個窮小子。
後來,她以死相逼,家人無可奈何之下,才終於同意了這門親事,挑了個黃道吉日,給辦了一場風風光光的婚宴。
再往後的一年,夏平川任勞任怨,她家裏人也就慢慢將他當成了自家人,不再是以前那樣不待見他了。
加之那時候的她也有了身孕,所以也就準備將這份家業傳給他們小兩口。
後來夏平川就告訴她,既有身孕,就當出去散散心,虔心拜拜佛,這樣以後才能將這份家業發揚光大。
那時候的人本就對這種事兒深信不疑,加之夏平川又會歧黃之術,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夏平川就帶著她不遠萬裏到了這天葬雪山。
因為他說,這裏才是離天最近的地方,隻有到了這裏,才能得到神靈的庇佑。
深陷愛情之中的她自然對夏平川所說的一切都深信不疑。
那時候這山上和現在差不多一樣,隻是這正廳裏還有佛像,也有僧侶誦經念佛。
夏平川帶著她跪拜了神靈之後,就拜托那大師給她進行灌頂之禮。
她根本不知道灌頂是什麽意思,但在她看來,像這種佛教聖地,灌頂自然是一項十分神秘的儀式。
而她也相信,夏平川是絕對不會讓她做一些沒有用處的事兒的。
既然夏平川都說接受了灌頂之禮,非但能得到神靈庇佑,還能行善積德,那肯定是真的。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僧侶,將她給帶到了內堂。
當她天真的進去以後,這僧侶卻一把將她給推到在床,不由分說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大聲叫喊著夏平川,但卻始終沒見他進來救他。
那時候她才終於明白過來,這所謂的灌頂,就是將她送到這群禽獸手裏任由他們淩辱。
任由她如何呼喊,如何求饒,始終沒能逃過這一劫。
等到那七八個僧侶輪番將她淩辱一番過後,夏平川才一臉陰笑的進來。
她恨透了夏平川,想不通為何要這麽對自己。
但夏平川卻告訴她,因為這麽多年在她家裏,受盡了冷眼嘲諷,所以這算是給她的報複。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深愛的男人,居然因為這事兒親手將自己送入虎口。
但她沒想到的事兒卻還在後麵,遠比這更加恐怖。
當時夏平川說完就摔門而去了,不多一會兒就進來了兩個僧侶,強行給她穿上了另一套衣服。
這衣服就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樣。
說到這兒,她明顯難以抑製自己的情緒,整張臉開始慢慢扭曲起來。
“你別激動,我知道你心裏有恨,但你發怒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了!”我擔心的看著她。
要是她控製不住,一發怒,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麽大動靜出來,萬一讓齊川他們知道了,那隻能讓我們更快的死。
好在她慢慢平複了下來,我們也終於稍微安心了些。
在換衣服之前,那兩人又對她行了禽獸之舉。
而那時候的她已經不想再呼喊和求救了,因為她對一切都心灰意冷了,隻想快點死去。
但那兩人完事兒後卻將她給綁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夏平川才再次出現,告訴她想死也要死得有價值。
後來他們將她給抬到了那冰床上,死死的按住,她本以為他們是想活活把自己凍死在這冰上,但事實上並不是她想的這樣。
那天的太陽十分耀眼,可正到了正午時分,整個天卻慢慢暗了下來。
太陽正一點一點被侵蝕著,不多一會兒就完全消失了,就像是黑夜突然降臨一樣。
“天狗食日?”我小聲問了一句。
她點了點頭,說確實就是天狗食日。
就在那時,夏平川朝著她的額頭貼上了一張符紙,然後又抽出一把小刀,二話沒說將她的脖子給一刀割開了。
最後一刻,她想的是終於解脫了,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夏平川。
但她沒想到的是,那一刀下去之後,自己就像是被吸進了那冰床之中一樣,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
那鮮紅的血在冰床上肆意蔓延,而她隻能眼睜睜看著。又將她的屍體給燒了,將那骨灰給帶走了,而她卻始終沒法離開這裏。
那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魂魄是被夏平川困在這雪山上了,沒想到自己真的做了鬼,卻依舊拿他沒有辦法。
從夏平川離開之後,就再沒見過他了。
那些僧侶卻依舊在這裏和之前一樣,打坐念經,她本想去找他們報仇雪恨,卻奈何無法近他們的身。
後來她才知道,這些人是寧瑪密宗的人,每換一個上師,總會有新的女子和她一樣受到迫害。
所以這裏才會有這麽多的明妃冤魂。
聽她說完,我們都沉默了。
果然,這個世上的鬼魂並不可怕,可怕的卻是我們這些存活於人的人。
“你為何不直接告訴我救你,卻要偷偷塞給我那張字條?”過了許久,我才問她。
“因為我感覺夏平川似乎就在這裏,但卻沒見到他,所以隻能那樣!”她一提到夏平川,又有些激動,但卻還有一絲畏懼之意。
也難怪,要不是我剛才和莫小夏他們解釋齊川就是夏平川的事兒,這明妃一樣不知道。
“仇人就在眼前,我卻讓他走了!”說罷,她又開始變得麵目猙獰起來。
“你是鬥不過他的,他已經不是人了!現在隻有咱們一起,還有一絲希望!”我盡可能的穩定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