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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魂真人反問道：“救你？你自己身上出了什麽問題想必你自己很清楚吧！”
    我愣了一下去，回道：“我知道，我身體裏邊現在有一隻魂蠱。”
    “魂蠱，那你可知道這玩意兒可是犯忌諱的！”牧魂真人麵無表情道。
    “犯忌諱？”我扭頭看了眼一旁的蘇月，關於這魂蠱蘇月隻是簡單的說這就是一種害人的東西，和苗疆那邊的蠱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別的可沒怎麽跟我說過，怎麽這魂蠱還犯忌諱了呢？
    蘇月忽然道：“魂蠱之上沒有那個人的標記，這您可放心！”
    我皺了皺眉，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蘇月說什麽那個人了，關於這人是誰我也問過蘇月，但是每當我問起蘇月就毫不耐煩的把我給打發了。
    牧魂真人不知為何忽然重重的哼了一聲，“就算是那個人下的魂蠱又如何！”
    “您認識他？”
    這下輪到蘇月詫異了。
    牧魂真人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問道：“在咱們修煉界，你應當知道拜師乃是人生大事，你自覺能作老夫的傳道徒弟？”
    修煉界很是注重師徒傳承的，好的師徒關係甚至比親生父子關係都要好，正如牧魂真人所言這拜師學藝還真的不是小事。
    蘇月急聲道：“他的人品還是沒問題的，我這裏有逸月樓專門調查過他的資料，您可以看一下，逸月樓的水平您應當是知道的！”
    我心中一怔，暗道難不成她之前專門調查我就是為了現在？不過那個時候好像還不知道要拜師牧魂真人，蘇月這是歪打正著了！
    “哦，你們準備的倒是夠充分的，拿來我看看！”
    蘇月從隨身帶的包裏拿出一張淡黃色的紙張遞給了牧魂真人。
    “嗯，是逸月樓出產的正品紙張。”
    牧魂真人看的很快，隻掃了幾眼便把這紙給看了個遍。
    “罷了，老夫避世而居十多年，你們能找到這裏也算是緣分，我不給你們一個機會也說不過去，不過老夫收徒收的是傳道之徒，人品雖然重要，但是有沒有慧根也很重要，我要考校一下他！”
    我的心開始砰砰跳了起來，我才入門不到一個月，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這考校起來我心中很是沒底。
    牧魂真人也不廢話，雙目凝實著我緩緩開口道：“我問你，何為魂道？”
    啊……這第一個問題就讓我腦袋瞬間大了三圈，大爺的關於魂修我才知道沒幾天，而且蘇月也隻是簡單的跟我說了下皮毛，我他娘的怎麽知道什麽是魂道？
    “前輩，情況是這樣的……”
    “你別說話，今日是他來拜師不是你來拜師！”
    蘇月正想為我說話，便被牧魂真人生硬的打斷了，蘇月嘴巴張了張不得不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我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麽，便吞吞吐吐的把之前蘇月跟我說的關於魂修的話重複了一下，期間我也摻雜了一些自己的關於魂道的理解，當然這個純屬是望文生義，從蘇月的話中自行腦補出來的。
    牧魂真人對我的回答不置可否，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我在問你，道衝而用之不盈？”
    “啥？”這下我徹底的懵逼了，剛才那個問題我還能胡編亂造一些，但是這個我是徹底的不知道了，雖然我能猜的出來這應該道門中的一些典籍上的東西，但問題是我是半路出家，之前的幾十年接受的都是馬克思主義，哪裏懂這些聽起來就高深莫測的玩意兒！
    “我……我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猶豫了半天我本想瞎編一通，但是在這種老前輩麵前這樣無異於自取其辱了，還是照實說算了。
    牧魂真人依然沒什麽表示，再次問道：“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我不知道！”
    這下我已經徹底絕望了，這些勞什子問題我聽都沒聽過，還回答個屁啊！
    “拿著，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到時候我在問你！”
    我本以為兩個問題都沒回答上牧魂真人肯定已經失望透頂，沒成想他忽然丟給我了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
    “這是？”冊子之上並未標注這是什麽東西。
    “不知可以學習，但是學習時間的長短卻很重要，一炷香之後我再問你。”
    我心中大喜過望，牧魂真人竟然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一旁的蘇月也是甩給我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甩了甩頭，急忙寧心靜氣翻開這本小冊子觀看了起來。
    或許是這裏那頂級安魂香的效果，我很快便沉浸了下來……
    冊子之上記載多是一些拗口的古文，這段時間我跟著蘇月學習，古文知識已經補上了不少，很多生僻字都認得，不過這每個字都認得是沒錯，但是組合起來我就有些抓瞎了，很多詞語我都不明白它們是什麽意思，無奈之下我也隻能仗著記憶力好開始死記硬背它們了……
    “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時間過得很快，我拚了老命的去記，但是這本冊子還是隻看了一半多，上邊的內容也差不多都是一知半解。
    牧魂真人可不管我是什麽狀態，銳利的眼光掃了我一眼，不疾不徐道：“天之道，渾圓如一，故以圓為理，那我問你這魂之道該當如何？”
    “啊？”牧魂真人這問題一出我瞬間就懵逼了，我記得那本冊子上是有這麽一句話，但是冊子中記載的下一句是人之道，秩序井然，故以方為理，好事是闡述的古代的天圓地方的說法，但是這他娘的跟魂之道有個什麽關係？
    牧魂真人神色淡定的注視著我等著我的回答，我強自鎮定了下來，牧魂真人如此問應該是想考校我的理解能力，而不是問我一些死記硬背的道理。
    我仔細回想中冊子中所講的一些東西，吞吞吐吐的把自己理解到的回答跟牧魂真人說了一遍，魂魄先是居於人體，人體又在天地之間，我覺得魂道應該像是錐子那樣追求掙脫出這些束縛的感覺。
    “那我在問你，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魂之道呢？”
    牧魂真人並未告訴我上個問題回答的怎麽樣，反而又問了一個跟之前差不多的問題，冊子中這句話的下一句是，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這又是一個考校我理解能力的問題。
    這個問題比之前那個更加的難，我思考了半天才勉強說出了一個答案。
    牧魂真人沉吟道：“回答的勉強算是及格，但是就這樣想做我的傳道之徒還是差了些！”
    我心中一震，一種強烈的失望感伴隨著很少的一部分的解脫感席卷全身，牧魂真人果然還是看不上我這種連半瓶子水都算不上的家夥！
    “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你們請回吧！”
    牧魂真人已經委婉的給我們下了逐客令，事已至此，我也不好意思在厚著臉皮待在這裏，正想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蘇月自隨身帶的包中拿出一物遞給了牧魂真人道：“這東西您應該認識吧！”
    饒是牧魂真人一直都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但是看到這塊令牌還是有些難以自持，快速接過令牌摩挲打量了起來，口中還喃喃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話。
    良久之後牧魂真人才把令牌放下，看著蘇月語重心長道：“想必給你這令牌的人應當也告訴過你這是什麽東西，你確定要用它來換讓我收他為徒麽？其實你的資質也不差，你要是願意拜我為師的話不用這塊令牌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