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血狼初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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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話、韃子語交織混雜,歇斯底裏的怒吼與釋放。
    “主子,這血狼所寨恐有失守的可能,我們怎麽辦?”薑愧雖是這麽說,但拎著短鏈槍卻是躍躍欲試。
    血狼所十裏外,上官陸與薑愧在擺脫韃子騎兵後不得不暫停趕路。
    時間有限,上官陸與薑愧不得不匆忙出關星夜兼程前往血狼所,縱然是龍馬腳力不凡,千餘裏路程也整整用了五日。
    前方殺聲震天,近兩千騎韃子在兩幡獸頭旗的統領下對血狼寨形成圍攻之勢,小股韃子騎兵奔行寨子四周,大量韃子開始下馬步戰。
    “殺啊,死守寨牆。”
    第四十一章:血狼初戰
    炮勢!
    鑽勢!
    鬥門五行武勢接連施展,展現出它恐怖的殺傷力,一隊韃子騎兵十騎片刻間便已身亡。
    龍馬腳力全開,令前來圍殺上官陸二人的韃子遊騎感到絕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官陸二人不斷接近帳主所在,除了疾聲高呼提前示警外,已無能為力。
    韃子兩千騎左右,為首便是兩位千夫長,不過是普通牙級勇士,相當於夏族入流武者,此前為一舉攻下血狼所,更是將麾下所有兵力投入攻寨,留在身邊不過區區百餘人。
    薑愧,絕頂武者,猶如一頭衝入羊群的猛虎,單刀直入取韃子千夫長首級似探囊取物,毫無難度。
    “薑叔,撤,快。”
    “嗖、嗖!”
    上官陸話音未落,一片箭雨破空而至。
    千夫長戰死,韃子再無顧忌,韃子弓騎兵開始肆無忌憚進行射殺,至於帳主帳下那些僥幸存活的奴隸死士,在他們眼中的價值怕是還不如幾頭牛羊。
    突變,不過是一瞬間,對於韃子與血狼所的戰事並無任何影響,韃子騎戰之威聲名赫赫,縱是下馬步戰戰力依舊強橫,血狼所軍卒確實悍不畏死,但勇氣與信念在實力懸殊的強敵麵前,隻能是精神上的一種鼓勵,而非實實在在的戰力。
    血狼所岌岌可危,寨破也隻是時間問題。
    當然,這是在上官陸與薑愧沒有出現的情況下。
    “主子,韃子弓騎手動了,我們是不是避入軍寨?”倚仗龍馬腳力,躲避過一輪箭雨之後,薑愧高聲喊道。
    “不行,韃子依舊在圍攻軍寨,軍寨不會為了我們冒險開寨門,現在韃子千夫長已死,不管韃子是孤注一擲還是果斷撤兵,我們都需要解決掉身後的弓騎兵才能安然進寨。”上官陸不時查看遠方寨牆上的戰事,高聲回道。
    韃子騎戰聲名赫赫,多源自弓騎手精妙無雙的騎射之術,弓騎兵也成為韃子騎兵中當之無愧的精銳。
    上官陸多次倚仗龍馬腳力欲接靠上身後追趕他們的弓騎兵,消解弓騎兵遠程箭雨的威脅,倚仗二人戰力上絕對優勢解決他們。
    但,弓騎兵反應相當敏捷,每每在上官陸二人抵近之時,不僅立即後撤更在全速奔行之中以箭雨形成壓製,緩解坐騎腳力不足所帶來的劣勢。
    相互追趕,形成僵局,誰也奈何不得誰。
    與此同時,血狼軍寨的戰事開始悄然發生變化。
    參與攻寨的韃子百夫長已知曉帳主千夫長戰死,南、東、西三門本就用作牽製的韃子開始大量後撤,僅留下少量騎兵奔走於寨牆之下以騎射牽製血狼所兵力,抽調出來的兵力全力攻打北門。
    韃子兵力發生變化,血狼所所正邪頭第一時間便已察覺,盡管不知是何緣故,當即抽調三門兵力增援北門。
    “韃子這是要孤注一擲拿下軍寨啊。”
    上官陸看著韃子不斷向北門增兵臉色微變,韃子的狠辣出乎他的預料。
    破局,如何破局?
    上官陸臉上浮現一股猙獰,大腦高速運轉思索破局之策。
    此時的上官陸不過初踏北荒,對韃子的了解還局限於文字典籍之上,韃子領軍之人確為帳主不假,從最小的騎長到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再到王爺甚至一部之主皆為帳主,帳主對帳下青壯擁有絕對的控製力,但這種絕對是相對的,他所控製的隻是低他一等的帳主,這層層相疊的控製力才稱得上絕對。
    帳下青壯,對帳主而言乃是安身立命的本錢,哪怕是最小的騎長帳主,也不會允許百夫長控製他帳下青壯。
    韃子,存於北荒,極端的生存條件決定他們遵行弱肉強食強者為王的法則,凶狠嗜殺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基因。
    千夫長陣亡,對於韃子青壯的影響力微乎其微更談不上軍心不穩,因為從普通青壯騎兵到千夫長,中間還有騎長與百夫長,各百夫長通過騎長對帳下百騎擁有絕對控製力。
    戰局變化,血狼危機。
    上官陸不再寄希望於解決身後那隊圍殺他們的韃子弓騎兵,有意識尋看整個戰局。
    “破局,就是它!”
    就在上官陸吊著韃子弓騎兵奔行一圈,來到距離血狼所西北唯一一處高地,看到上方韃子弓手後,頓時眼前一亮。
    正是因為這支弓手的存在,以箭雨對寨牆之上的血狼軍卒形成壓製,不僅有效協助韃子登上寨牆,更大量射殺暴露身形的血狼軍卒。
    “薑叔,繞,暫時甩開身後弓騎兵。”
    上官陸當機立斷,撥馬向北狂奔。
    韃子弓騎兵緊追不舍,拚命在後方追趕。
    “薑叔,走,高地韃子弓箭手。”
    轉向西行,上官陸與薑愧全力催動胯下龍馬,斜插血狼所西北方向韃子弓箭手所在高地。
    “薑叔,接著!”
    解決這個方向唯一一支遊騎,上官陸與薑愧迅速將兩具韃子屍身綁在身體前後,戴上韃子大氈帽,用作防護。
    “駕!”
    “噠噠、噠噠”
    上官陸、薑愧策馬衝向土丘。
    “嗖嗖、嗖嗖······”
    高地之上韃子百夫長立即號令帳下青壯轉變箭雨射擊方向。
    上官陸二人麵對接連而至的箭矢,不得不左右閃躲躲避箭矢,胸前韃子屍身已經插滿箭支。
    “殺!”
    “殺!”
    龍馬縱身一躍踏上土丘,上官陸二人與韃子幾乎是同時高喊出聲。
    上官陸手中長槍借助龍馬奔行之勢連連出擊,槍尖若奔雷閃電,道道寒光劃破韃子咽喉,頃刻間便已有數十名韃子弓箭手喪命。
    土丘之上韃子百夫長的反應不可謂不速度,三輪箭雨後便果斷下令棄弓抽刀,準備應戰。
    “哈哈,如此這般痛飲胡擄血,真他媽的痛快,再來!”上官陸調轉馬頭一槍解決百夫長,豪氣直衝雲霄、殺氣噴薄而出。
    上官陸、薑愧前後三次快速衝殺,直殺得這韃子膽戰心驚,再無往日之彪悍,也不知是誰開的頭,僅剩幾十人開始四散而逃。
    此時,韃子千夫長身死的弊端方才露出來,百夫長強橫的戰爭意識還是敗給了各自為戰。
    攻下弓箭手所在高地,上官陸果斷放棄長槍,在薑愧的協助下以韃子軟弓不斷射殺緊隨而至的弓騎兵。
    同樣受益的還有血狼所,失去箭雨威脅,寨牆之上的血狼軍卒全力出擊,一改之前頹勢,一度將韃子趕下寨牆。
    “嗚嗚、嗚、嗚、嗚。”
    就在上官陸開始肆意射殺攻打軍寨的韃子之後,韃子牛角號響起,圍攻血狼軍所的韃子如潮水般退去。
    “薑叔,就是現在!”
    上官陸早已枕戈待旦,持槍置於胸前,隨著雙腿驟然拍打馬腹,早與他心靈相通形成默契的龍馬立即放開腳力,奔若流星。
    噗
    “那···”
    “薑叔,韃子若全力攻寨,後方防守勢必空虛,你我二人趁機破開騎兵封鎖衝殺一番定然能夠一舉消去韃子強橫的戰意,如此軍寨才有喘息之機,倘若能夠擊殺領軍之人,可亂軍心扭轉乾坤。”言及戰事,上官陸一臉的自信。
    戰事越來越激烈,韃子幾番攻勢都被血狼所軍卒給擋了下來,韃子果如上官陸所預料那般,後方所有兵力幾乎全部壓上,欲一舉攻下血狼寨。
    很快,怒吼咆哮下的韃子已經開始登上寨牆。
    血狼所軍卒同樣是奮起反擊,一時間竟生生將韃子犀利的攻勢壓製下來。
    “同為夏族人怎能袖手旁觀,何況我們現在本就是這血狼所軍卒,韃子氣勢正盛並非出手時機,待韃子攻勢稍頹,孤注一擲將所有兵力全用來攻寨之際,才是宰殺韃子畜生的最佳時機!”上官陸緊盯著眼前的戰事緩聲說道。
    ······
    上官陸一個衝勢,直接將前來攔阻的一個韃子騎兵穿了個透心涼。
    橫勢!
    “駕、駕······”
    二人快催馬力,直奔入眼可見的黑點便是血狼所駐寨,黃沙遍地的沙丘,看似很近,卻遠有百裏,北地之遼闊可見一斑。
    距離血狼所不足百裏,滿臉風塵的二人哪還有出關時的意氣風發,新領軍服早已破爛不堪,神色中充滿疲憊與麻木,若非還有龍馬充斥門麵,完全就是兩個流浪於北荒的棄兒。
    “薑叔,我總算是明白為何無人願投邊軍,短短幾日,我們便遇到不下三十股韃子騎兵,前方應該就是血狼軍所駐寨吧,入寨之後一定要好好清洗一番。”上官陸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一臉嫌棄,不時揉搓長發將沙塵搓走露出原本的黑色。
    “殺!”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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