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祭祀騷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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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郭安玉的指點,看到這數目繁多卻應有盡有的物品,上官陸除了震驚、喜悅和幸福,似乎不能再有其他情緒。
    “呆、子,祈祀宣唱的事情黃嬸都給我說了,擔心薑叔他們幾個操持不齊全,我就吩咐香兒將這祭禮所需一應物什全都置辦了,隻是此前一直沒有時間給你送過來。”臉上洋溢著滿足、開心的笑意,郭安玉說著說著還掀開一個個盒子,對照著單子唯恐有所遺漏。
    酉時二刻,剛剛返回息所的上官陸便看到在息所等著他的郭安玉,非常開心,畢竟自上次他越牆相見,二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神雀曆361年,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啟灃登基為昌晟皇執掌夏族的第一年,這362年的祭禮自然也是昌晟皇在位的第一個祭禮,意義非凡,因此昌晟皇頒旨,將於祭壇進行夏族祭禮,祈祀先賢庇佑國泰民安太平盛世,祭禮當天更會在神雀大街與民同樂,這無疑讓神雀362年的祭禮較於往年顯得更熱鬧一些。
    “沒事,知道你祭禮沒回藥郡,就來看看你。”
    郭安玉說著便向上官陸展示自己帶來的一大堆東西,肉食、服飾等都是祭禮緊需之物。
    第八十三章:祭祀騷亂
    “是,就在方才,無麵易市前蛤蟆與我吃酒言及,說他雖沒有約到飛草堂掌櫃,卻通過飛草堂夥計得知,他們掌櫃昨日才回到京城,然後便去向不明。”
    “薑叔,如此來說,這飛草堂的掌櫃前些時日並不在京城?”上官陸對回到京城四字極其敏感,總感覺其中與他在當日王府所見有所關聯,一時間無法參透。
    “確實如此,夥計說離京已經有一段時日,不過錢蛤蟆說有很大的把握可以促成我二人見麵。”
    “見麵最好,韃子身上那股味道,是怎麽也掩藏不住的,到時必然會有所察覺。”
    兩人是你一言我一語便商定好計策,以至於確認之後的事情該如何處理,上官陸是下意識選擇逃避,薑愧則是唯主子馬首是瞻。
    是日,祭禮日,祈祀時。
    場麵隆重,喧鬧而莊重、神聖而又肅穆
    夏族祭壇四周人山人海,禁衛軍與京邑都指聯合負責場地治安,京邑負責整個祈祀之地外圍,紅衣、黑衣、黃衣三大禁軍各司其職,將整個祭壇守護的如同銅牆鐵壁。
    整個祈祀祭禮在禮部尚書的主持下有序進行。
    首先是夏族昌晟皇代夏族上告先賢,表功德、祈護佑,之後便是各姓之族族主依次焚香跪拜,再之後是昌晟皇領中極殿、建極殿、華英殿、華文殿、文淵閣、東淵閣殿閣學士,戶部、吏部、兵部、刑部、禮部、工部六部尚書、侍郎、郎中,以及各郡郡府、五軍左、右都督,還有各司、監、寺、院等這滿朝文武百官及夏族勳爵,國士、柱國之貴、夏族百位各姓族主跪拜天地,最後才是昌晟皇帶領國子監學子代夏族萬民宣唱祭文於天地。
    整個祭祀繁雜有序,因為有禁衛營的存在,完全杜絕了任何騷亂的存在,何況是在皇室代各族進行夏族祭祀,這個場合,任何人都不能也不敢鬧出是非,不然必被夏族全族共討之。
    上官陸身著國子監學子服,一身白素,發髻以藍色絲帶束之,腰帶也換成湛藍色,帶扣是皇室專為此次祭禮打造的龍紋扣,腳蹬黑色皮靴,襯著上官陸更具氣質別有一番風采。
    此刻神情肅穆站立於祭壇之上的上官陸,眼神始終在擠擠攘攘的人群中搜尋著前往無麵易市的薑愧,飛草堂的異動以及那身披黑袍的韃子,讓他心神不寧難以安心。
    “族子宣唱,祈先賢,誥滄桑、天地,庇我神雀國泰民安、佑我夏族繁榮昌盛!”
    就在上官陸憂心不已的時候,耳畔聽到禮部官員高亢的聲音。
    立時,國子監學子依照此前一直演練的順序,開始聲情並茂宣唱自己那段祭文。
    “天地有始,蘊我夏族,存之艱辛,萬不足道。昔有先賢,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世事更迭,萬千消逝······”
    ······
    學子祭文宣唱,上官陸是最後一個,隨著同窗學子慷慨激昂的宣唱聲音依次響起,整個祭祀似乎是風平浪靜平安無事,上官陸也逐漸安心不少,還在寬慰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眼看著祭文宣唱馬上要輪到自己,上官陸收拾心神不再多想。
    待身側同窗宣唱完畢,上官陸緩步上前,雙手高舉,朗聲宣唱。
    “今有族皇昌晟,感先賢之偉業,斯族皇之身,祭我族先賢······”
    “萬望先人念我族生存之艱,佑我族昌盛,民康物阜,國泰民安。”
    上官陸最後一個字宣唱完畢,也是整個祭祀之禮結束之時,國子監學子開始陸續退下祭台,禁軍三部開始緩緩自擁擠的人群中驅離出一條通道,昌晟與百官便自這條通道一直前往神雀大街與民同樂、與民狂歡,至於夏族祭壇此地的京邑都指軍兵會留在此地維持秩序,供京城百姓族人自行各自進行祭祀。
    可就在昌晟皇及百官離開祭壇不久,尚未抵達城門之際,自通道兩側擁擠的人群中鑽出一夥實力高強的蒙麵人,手持短匕瞬即衝破紅衣、黑衣、黃衣禁軍的三道封鎖,闖入百官隊列中。
    “鏟除奸佞,恢複清平。”
    “各位大人還請退後。”
    “禁軍結陣,刺!”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一直隨扈在皇攆左右的驍龍禁衛,立即將昌晟皇守護在軍陣內,黃衣、黑衣、紅衣三大禁軍幾乎先後同時結陣,抵禦蒙麵人繼續衝撞百官的同時也開始清剿軍陣內的蒙麵人。
    “噓聲、禁動、違背者當以行刺之徒論處!”
    騷亂瞬間擴散,不明真相的京城百姓在有心人的裹挾下盲目衝擊禁軍軍陣,有大量紅衣禁軍士卒莫名身死,紅衣禁軍領軍將軍,立即高聲大喊。
    四目相對,滿是濃濃的愛意,肆意飄散,一切盡在不言中。
    郭安玉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前後在息所內也就停留不足一刻鍾的時間,就在郭安玉走後不久,薑愧自息所外匆匆返回,來到正在清點物品的上官陸身邊沉聲說道:
    “主子,飛草堂,異動。”
    “哼,你是在說我多事嗎?”
    “不是、不是的···”
    麵對郭安玉,上官陸似乎真成了對方口中的呆、子,傻、子,連心上人是佯裝惱怒都感覺不出來,變得驚慌失措呆頭呆腦的。
    “陸哥哥,我知道,隻是你這一年都在京城,而我卻沒能常來見你,人家想你了。”說到最後,郭安玉的聲音是越來越小,近乎蚊鳴一般。
    可就算如此,上官陸卻依舊聽的真切,當即便深情的喊了一句:“玉兒···”
    “玉兒,這就我們四人,簡單一點就行,這···是不是太多了點啊。”
    “這······”
    “現在飛草堂有動?”
    上官陸有些難以置信,韃子竟然會在祭禮這個節骨眼上有所動作,畢竟自他與薑愧確認這飛草堂便是韃子在京城窩點之後,便一無所獲。
    “鵬子,不就是那什麽皇在夏族祭壇進行祭禮嘛,至於這麽勞師動眾,哥不過就是念叨幾句酸文腐詞,還要提前演練。”因上官陸在京城,上官源自不願獨自外出遊曆,修習之外便無所事事的他最期待的便是自家哥哥休目,這樣便能夠去京城溜達,來之不易的休目也因祈祀而讓他的願望落空,自然是滿腹牢騷。
    “源哥,你還是好好想想修習吧,陸哥過幾日必然過問。”眾人早已相熟,魏鵬深知上官源的軟肋,一句話說得上官源瞬間沒了脾氣斷了話頭。
    祭禮未至,京城的各個易市分外的繁榮,大雪紛飛的大街上竟呈現出熙熙攘攘的架勢,京城國子監內,為了昌晟皇的祈祀祭禮,開始在上、下各房學子中挑選學子為祭禮分段宣唱祭文。
    上官陸因學目優異,再加上宋典簿的親自點名,榮幸成為這宣唱祭文學子中的一員,因此自季冬過後,他便隨同那些被選中的學子一起提前學習、熟練整個祈祀的過程,特別是由殿閣大學士早就擬好的祭文,更是需要做到對自己那段祭文爛熟於心,幾乎是日複一日進行演練,為得就是他們這些學子在祭禮當日宣唱祭文之時不會出現失誤,確保整個祈祀萬無一失。
    國子監,息所。
    “玉兒,你怎麽過來了,明日就是祭禮了,王府能走得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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