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濕婆的陷阱

字數:4412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撿金屍 !
    “他們是不是出事了?竟然連槍都用上了。”我跟小刀等了一會,沒等到任何回答,心下開始不安起來,我心說他們都不是弱者,竟然能逼他們動槍,肯定不是小麻煩。
    小刀點頭,道:“的確,聽槍聲好像離我們也不是很遠,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他們真的遇到麻煩,我們也能幫幫忙。”
    這下我一隻手拎著火把 ,一隻手抓著小刀的軍刺,兩個人加快進度往前走,隻希望能夠快點找到老黃頭他們。聽剛才的槍聲,他們現在說不定都已經遇到了那個非人非鬼的玩意,要真是那樣的話,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我邊走邊想,沒注意周圍有什麽,小刀跟在我身後,也不知看到什麽了,突然上前抓住我,低聲道:“我知道什麽地方不對勁了。”
    我正在想老黃頭的事,根本沒聽懂小刀說的話什麽意思,脫口而出道:“什麽地方不對勁?”
    小刀道:“你之前也聽那個貴妃說了,那些爬到我背上的黑蟲是從地下爬出來的 ,平時幾乎什麽東西都吃,甚至逼得貴妃都要躲到銅鏡裏麵。但我們剛才遇到的那些黑蟲,卻更像是寄生蟲一類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我之前還真沒注意過這點,此刻聽小刀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皺眉思索了一番,問道:“那依你的看法,這都是怎麽回事呢?我可是親眼看到那些蟲子趴在你身上的。”
    小刀點頭道:“這點當然是毋庸置疑的,我隻是想說,貴妃說的東西跟我們看到的那些黑蟲真的是同一種東西嗎?”
    “難道在這裏麵還有別的蟲子?”
    小刀一臉的嚴肅,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說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如果真的像貴妃說的那樣,那這裏應該早就被那種蟲子吃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們現在看到的甬道並沒有任何的損壞,這是為什麽?”
    小刀這家夥腦子跟開了掛一樣,一會一個想法 ,我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 ,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隻能象征性的問道:“為什麽?”
    “這是有東西是那種蟲子的天敵,正是因為那種東西,所以那種蟲子才沒有泛濫成災,保持在一個平衡的水準上。”小刀冷聲道:“而且如果我的眼睛沒有瞎的話,我們麵前的那玩意應該就是黑蟲子的天敵。”
    這句話我懂了,連忙轉身,卻見在我們的前方靠牆站著一個小小的黑影,黑影的頭發似乎很長,幾乎垂到了地上,倒像是個小女孩,隻是這裏的光線實在太暗,我們沒辦法看清楚她的臉。
    “是個小女孩。”我看著前麵的輪廓,驚訝道:“這裏怎麽會有小女孩?難道我們又遇到了一隻鬼?而且這隻鬼還是貴妃的女兒?”
    不得不說,這確實很有可能,我正思考著要不要過去跟小女鬼打個招呼,小刀卻猛地拽住了我的手,指甲掐緊了我的手掌 ,緩緩道:“你看清楚,那不是鬼,也不是小女孩,那是一隻濕婆。”
    我不禁愕然,轉手把火把往前推,前方火光頓時大盛,我這才看清楚前麵靠在牆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了。
    那確實是一隻濕婆。
    不過那隻濕婆不是靠在牆上的,它是吊在牆上的,兩隻有力的爪子死死地釘著牆,身體顯得十分幹癟,背後長而密的毛發蔓延開來,幾乎覆蓋了它的整個身體,最後毛發垂落,看起來就像小女孩的秀發。
    “怎麽辦?”濕婆好像懼光,我剛把火把往前推,卻見它一抬爪子,蓋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斷地往後退。
    “濕婆又叫水猴子,一般多出現在南方沿海一帶,跟一般傳說的禁婆不同,禁婆渾身幹燥,怕火,一般多是人類吸收過多的屍氣,須發變成形成。”小刀盯著我們麵前的濕婆,接著道:“但濕婆卻是實打實的猴子所化,猴屍受到屍體侵染,最後成為濕婆,比禁婆更具有攻擊性。”
    “那這玩意是不是怕火?”我嚐試著拎著火把向前,濕婆被我逼得緩緩後退,似乎很害怕我們的樣子,我慢慢的有了信心,道:“看起來這玩意跟禁婆也差不多,怕火,我們手上有火把,它不敢亂動。”
    豈知小刀卻從麵拉了我一下 ,低聲道:“不,濕婆是不怕火的,它們的身體會不停的往外滴水,讓它們始終保持濕潤的狀態,同時也能讓它們跟同伴交流。”說著小刀頓了下,咽了口唾沫接著道:“這家夥往後退不是因為害怕,它是在等同伴過來,同時把我們引到陷阱裏麵。”
    我怎麽沒想到區區濕婆竟然還有這麽高的智商,轉過頭,果然看到另外一隻濕婆趴在我們背後的牆壁上,甬道並不寬敞,兩個人並肩走起來都會十分擁擠,現在被兩隻濕婆堵住前後,我們就算是插翅難逃了。
    現在想起來,我們剛進來的時候趴在我背上的那隻濕婆可能也想召喚隊友,隻不過被德先生發現的早,它沒有叫來同伴就被殺了。但現在的情況可不同,小刀受了那麽重的傷,我們倆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
    “小刀,我說你的身上不會剛好帶著一把槍吧。”前麵的濕婆等到了同伴,知道它們已經占到了上風,又開始慢慢往回爬,在火把的光芒下,濕婆的那張猴臉顯得十分可怖。
    “我們是來掏東西的,又不是軍火販子,沒事什麽帶著那麽多槍幹什麽?”小刀無語道:“我特麽現在要是有把槍,我早就一槍一個把這兩個野猴子給打爛了,怎麽會跟你縮在這等死?”
    我掂了下手裏的軍刺,又把它交給小刀,道:“玩軍刺我不在行,這東西還是給你帶著把,免得等會我一不小心失手,把我們倆都給弄死了。”
    小刀接過軍刺,擔憂道:“你把軍刺給了我,那你怎麽辦?”然而小刀一回頭,正巧看到我從包裏掏出一根幹巴巴的黑驢蹄子,叫道:“什麽情況?你怎麽連黑驢蹄子都帶出來了?”
    “黑驢蹄子不是專治粽子嗎?”我愕然。
    “黑驢蹄子是克粽子,但我們麵前的東西也不是粽子啊。”小刀無語道:“你這跟黑驢蹄子,除了能當棍使使,根本沒用。”
    但我現在身上也沒有別的家夥了,有個黑驢蹄子鎮鎮手倒也不錯,我單手拎住黑驢蹄子,無所謂道:“那就當棍用吧,總比赤手空拳來的舒服,再說也沒人說黑驢蹄子不能對付濕婆,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
    小刀見我一臉的理所當然,也懶得多說,恰好正在這時,我忽然覺得眉間一冷,甬道的頂部滴下了一滴水,正落在我眉間。
    我一愣,心說甬道上怎麽會滴水?難不成是隔壁家的墳地漏水了?
    但顯然不是這樣,我仰起頭,正看到一張奇醜無比的臉對著我,那張臉張開大嘴,露出鋸齒似的怪齒,黑洞洞的嘴裏是一條猩紅的長舌吞吐。怪臉的周圍是長長的毛發垂下來,我這時仰著臉,那些毛發幾乎都要伸進我嘴裏了。
    原來不止兩隻濕婆!
    我突然看到頭頂有張臉,頓時嚇得一愣,整個人都傻了,還好旁邊的小刀反應快,一看到頭頂上的濕婆,伸手直接把我推倒,免得我被濕婆的毛發纏住。說時遲那時快,我這邊剛倒地,那邊小刀提著軍刺,朝上就是一下。
    但濕婆速度快捷,小刀這一下縱然快,也隻是捅在濕婆的肩上,沒有捅到要害。濕婆被小刀這一軍刺下去,整個肩膀都被捅穿了,濕婆疼的亂叫,爪子鬆開牆壁想去抓小刀,但小刀早有防備,提著軍刺往下一甩,濕婆掛在軍刺像隻無助的小狗,直接被摜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趁現在,打它的頭。”小刀見我還在遲鈍,叫道。我這才驚覺,抓起手邊的黑驢蹄子就是一頓猛砸,專找濕婆的腦袋砸,幸虧我這驢蹄子又硬又幹,繃緊了跟鐵棍一般,我又分外賣力,直接把濕婆整張臉都給打爛了。
    兩邊包圍的濕婆見我們動手自然也沒閑著,兩隻濕婆在牆壁上奔跑如風,我們這邊剛把上麵的濕婆製服,另外兩隻的包夾已然來到。
    不過多虧小刀厲害,手握著一柄軍刺,竟然硬是逼得兩隻濕婆都沒辦法近身,那柄軍刺在他的手裏宛如長了眼睛一般,總是能盯緊濕婆的任何行動,我則握著黑驢蹄子在一旁幫手,雖然造成不了實質傷害,漲漲氣勢總還是可以的。
    “我們總是這樣下去也不行啊,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倆全仗著小刀支撐,濕婆才沒衝進來,但小刀本就有傷,要這麽耗下去,我們倆必死無疑。
    但小刀根本無暇多說,眼睛一直死死盯著濕婆,我這邊看的正著急,沒料到腳下有東西突然纏住了我的腳腕,直接把我甩倒在地上。
    這下甩的我心口都要裂了,我一抬頭,卻見一張殘破的猴臉正咧開大嘴,已經抵到了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