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仙屍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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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們預料中的一樣,隨著太歲不停地向前,它會逐漸吃掉路上遇到的一切,所以路上那些隱藏在房間裏麵的濕蜇也都會被它吃進來。這些東西進來對我們來說都是大麻煩,這裏麵可沒有能讓我們藏身的地方。
    沒想到我們一直往前走,竟然撞到了濕婆。
    所幸這隻濕婆的個頭不是很大,看體型應該許久沒有進食了,應該不難對付。我們三個把它圍在中間,老黃頭跟魂冕看了濕婆一會兒,道:“不對,這隻濕婆跟我們遇到的不太一樣,可能不是同一種東西。”
    我心裏一愣,心說都是濕婆,看外形跟之前的也都差不多,怎麽可能不是一種東西呢?
    老黃頭道:“我們之前見到的濕婆,雖然名字都是叫濕婆,但其實它們的身體都十分的幹癟,並且不斷的有水分從它們的體內向外排出。這是因為它們身體的儲水係統壞死,根本沒辦法留住那些水分。”
    “那它們身上哪來的那麽多水往外流呢?要是它們的身體一直往外流水,應該早就成幹屍了 啊。”我心說老黃頭的這個說法明顯不對,有很大的漏洞,忍不住吐槽道:“ 再說身上留點水又怎麽了?難道說這隻身上不往下滴水就不是濕婆了?”
    說完我自己忍不住仔細研究了下站在我們身前的這隻濕婆,果然見到濕婆的身體十分幹燥,絲毫沒有滴水的模樣。
    “是濕婆不假,但它們已經跟我們先前遇到的不一樣了。”魂冕接著道:“你們看它的身體,皮膚十分的圓潤,絲毫沒有一點其他的濕婆那種皮膚幹癟的樣子,而且它們的身上也沒有往下滴水,這些都證明了一個答案。”
    魂冕跟老黃頭都是這路子人,平時一旦想到什麽問題的答案,就一定要賣一會關子,要是沒人配合他,他甚至都不往下說,讓人覺得十分蛋疼。
    “什麽答案?”老黃頭根本不屑於配合魂冕,這種事也就隻有我了。
    魂冕道:“濕婆的身體之所以無法儲水,是因為它們自身的皮膚壞死,皮膚幹癟就是他們皮膚無法儲水,最後變成的樣子。但他們現在不再滴水了,身體也開始變得紅潤。這也就是說,有什麽東西修複了它們的細胞,讓它們變得正常了。”
    “這不可能。”老黃頭道:“我又不是不知道濕婆到底是怎麽回事,它們都是死了幾十年或者幾百年的屍體活了過來,但沒有自己的意識,充其量也就是一群行屍走肉,身體的機能更是早就壞死,不可能恢複的。”
    但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我們麵前,我們實在沒有什麽理由去否認。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那隻身體機能恢複正常的濕婆猛地發動攻擊,它一直佝僂著腰,它看出魂冕現在是我們中最弱的一個,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就向著魂冕衝了過去。魂冕失去了道術,速度變得特別慢,根本沒辦法躲開濕婆的攻擊。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濕婆一躍而上,直接咬住了他的脖子。多虧了他隻是一個寄居在屍體裏麵的靈魂,根本不會覺得疼痛,老黃頭趁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是一劍捅穿了濕婆的身體,而後猛地一劃,直接將其分成兩半。
    “果然,這玩意的身體機能已經開始恢複了,連血都變成紅色的了。”魂冕扯掉咬著自己的濕婆,看了看手上的血跡到道:“我們要小心點了,連一隻小小的濕婆都這麽邪門,後麵說不定會遇到什麽東西給呢。”
    我低頭去看濕婆的屍體,卻見在濕婆的腳上有一層厚厚的黏膜,把濕婆跟太歲聯係在一起。
    我看著濕婆跟太歲肉聯係的那層黏膜,心裏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於是道:“你們說,這個濕婆會不會已經被太歲吃了,它現在隻是太歲的一部分而已。”
    老黃頭頭也不回地說道:“那當然了,我們剛才不是說了嗎?太歲的肉具有強烈的腐蝕性,就算是我們都不能一直停在一個地方不動,更何況是一個屍體呢?你別忘了這個太歲是吃什麽長大的。”
    但我要跟老黃頭說的並不是這個,我繼續道:“不,我的意思是說,會不會是這個濕婆剛開始的時候就被太歲吃了,然後同化,所以剛才我們看到的其實並不是濕婆 ,那個其實是太歲的一種具象化手段,所以它的身體才不是幹癟的,也不沒有往下流水。”
    “你是說太歲已經有自己的意識了?”不得不說,還是魂冕的理解能力比較強,聽完我的描述,魂冕低聲道:“這倒也不是沒可能,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危險了。”
    我們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明白這個道理,如果太歲真的能夠像剛才那樣子具象化,那麽跟我們對戰的就不隻是一個太歲了,而是它身上的每一塊肉。
    “你們聽,裏麵有聲音傳過來,好像有人在裏麵。”我們正說著 我忽然聽到裏麵傳來淡淡的說話聲。聲音雖然很小,但一直都在持續著,沒有任何停息的跡象。
    老黃頭跟魂冕也發現了這個,老黃頭點點頭道:“是有人在裏麵,難道是之前有什麽人沒死,我們沒注意,結果落到了下麵嗎?”我跟著點了點頭,心說我們一行人畢竟人數也不少,偶爾數錯了一個人也很正常。
    於是我們幾個人開始往裏麵進發,去尋找被我們弄丟的那個人。路上的時候我也嚐試著想了一下,但想來想去,我都沒想起來有誰會在那個地方,於是對魂冕道:“之前雲輝的那些人都是跟你在一起的,最後隻剩下你跟雲輝出去了,剩下的人呢?”
    那時候雲輝攔住了我跟老黃頭,沒成想老黃頭竟然引出了濕蜇和濕婆,硬是攔住了他們,我們這才有機會逃跑。
    “你們引來的東西太多了,蛇、濕蜇和 濕婆,我們幾個人根本沒辦法對付,我不能把所有人都給救了,所以就隻好先把雲輝救了,至於其他人,我也不知道死沒死,不過被那麽多東西圍著,應該是必死無疑了。”
    我忽然想起曾經跟我一起患難的小刀了,那時候我因為赤青的指點救了小刀,小刀也曾經救過我。倘若在外麵,我們就算是過命的兄弟了,但在這裏,我們甚至都沒機會離開,他就已經死了。
    “你們聽,這個聲音是不是很熟悉?”漸漸的,隨著我們越走越遠,那個聲音也越來越大,他依然說著同樣的一段話,嘰裏咕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我們也隻能靠著聲音判斷他在我們前方。
    我們聽到老黃頭的話,兩人又仔細地聽了一下,卻還是隻能聽出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但特別小,根本沒辦法分辨那是誰。
    “有什麽熟悉的?難道你以前曾經聽到過這樣的聲音?”魂冕道。
    老黃頭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以前在江西闖蕩的時候,聽說過有一種人,叫做養蛇人。不過此養蛇人並非一般意義上的養蛇人,養蛇人會說蛇語,他們從小就學習跟蛇類交流,等到長大了,就會變得跟蛇一樣,能夠指揮蛇類行動。”
    老黃頭緩了口氣,道:“養蛇人其實也是盜墓的,他們平時都會在後麵背著一個背簍,背簍裏麵就會裝上各種的蛇,不同的蛇用來麵對不同的局麵,比如他們會用青蛇來尋找墓室,用赤練蛇護衛。”
    “臥槽,這個點子倒是不錯,什麽事全都讓蛇給幹了,人隻需要等著拿東西就行了。”我聽到老黃頭的話,羨慕道;“不像那些摸金校尉什麽的 ,盜墓的時候還要尋龍點穴之類的,十分麻煩,哪有他們那個痛快。”
    耳邊那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我有種預感,我們就要遇到他了。
    老黃頭搖搖頭道:“非也,養蛇人十分辛苦,他們要長期讓自己跟蛇生活在一起,讓身上沾染蛇的氣味,這樣他才能控製住蛇。但蛇一直都是陰冷的代表,沾染的蛇的氣息太多了就會變得冷漠,最後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所以你是說,前麵的那個人就是個養蛇人?”魂冕聽了半天,搖搖頭道。
    老黃頭也跟著搖了搖頭,道:“不,你們帶進來的沒有養蛇人,我們也沒人是養蛇,那個人肯定不是養蛇人。但我想說的是他說話的口音,那正是養蛇人最喜歡說的蛇語,我雖然聽不懂,但其中的幾個音還是明白的。”
    “你可別嚇我,要照你這麽說,我們豈不是正在麵對一條蛇?”我走著走著腿就開始軟了,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遇到一條蛇,我們還真不一定能夠搞得定。
    再走幾步,終於看到前麵隱約有一個人影了,他依舊說著那句奇怪的話,不停不休的,我走上前,問道:“你是誰?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
    那人聞聲回頭,我們頓時嚇了一跳,那正是曾經救過我的小刀。
    隻是不知為何,他的頭隻剩下了一半,半邊的腦子在外麵裸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