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食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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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列應該早就發現了眼前的陳三不太一樣,所以才會跟陳三墨跡那麽久,知道對方受了傷依舊沒有貿然上前,而是選擇了虛與委蛇。
    這會兒看到我們都現身了,魂冕偽裝的身份暴露, 安列也顧不得其他,不再去管身邊的安冷,轉身拔刀想要殺了魂冕。安列這一刀不可謂不用力,整把刀幾乎都陷入了魂冕的脖頸裏麵。
    然而出乎安列預料的是,即使是承受了如此致命的一刀,魂冕依然沒有任何異樣,反而抬頭看了安列一眼,微笑道:“我說你剛才為什麽不肯上來,原來你一直都在找機會,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殺了我。”
    安列瞪大了眼睛 ,看著陷入魂冕脖頸的刀鋒,想要用力的把刀拔出來。然而讓人意外的是,不管安列怎麽用力,魂冕的身體仿佛是有磁力一般,死死地吸住了刀身,不讓安列把刀拔出來。
    “快放手。”我見安列似乎沒有放手的打算,而魂冕眼神一變,就要攻擊安列,慌忙叫道。
    安列聞言連忙鬆開手掌,同時向後倒退,想要離開魂冕的身邊。但魂冕又怎麽會讓他這麽輕易地退走?不等安列退開,魂冕猝然伸手,一下抓住了安列的手臂,生生把他拽了回去,一掌打在安列的胸前。
    至此,魂冕才算鬆開安列,任由安列像個破麻袋一樣倒退落下。我們本有心上前去幫安列一把,但麵對魂冕這樣的對手,我們誰也不敢輕敵,隻得一心注意著魂冕的動作,不敢亂動。
    “其實我真的不喜歡這個名字,好好的魂宗不叫,叫什麽影子團。”魂冕打傷了安列,拂了拂手,不屑道:“早知道你們父子會是這個模樣,當初我就不該援手幫你們,直接就讓你們像狗一樣的死去就好了。”
    說著魂冕緩緩移步,走到僅剩一口氣的安懷雄麵前,笑道:“我都十年沒有來過河津了,安二爺貴人多忘事,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們當初的契約了?”
    原本變得萎靡不振的安懷雄忽然振奮起來,突然抬起身子,伸手掐住了魂冕的脖子,想用力把魂冕掐死。但奈何他現在已經到了人生的最後一程,根本沒什麽力氣,魂冕也不管他,任由他用力掐著自己的脖子。
    “沒想到我這個老大竟然當的這麽失敗,不但連自己的手下都保不住,連養條狗,竟然都想著要把我咬死。”魂冕不耐煩的看著安懷雄,隨手一拂打落了安懷雄的手掌,不屑道:“不過還好,我總算是趕上了這出戲的最後一幕,我還能挑個完美的收尾。”
    安懷雄被魂冕這麽一番折騰,最後僅剩的精氣終於耗盡,緩緩垂下了腦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沒想到鶴鳴山沒有殺了你,你竟然跑到這個地方了,你到底有什麽陰謀?”我看著魂冕做下這一切事,忽然意識到,所謂的影子團,其實就是魂宗的一個分支。怪不得我們看到的那些人都是奇怪的道士打扮,但他們的文字卻不像中原文字。
    因為魂宗當年原本就是一個邪教,他們信奉的不是滿天神佛,而是居於地下的亡魂鬼王。
    “說到這我也覺得好奇,這世界竟然會這麽小,我原本以為鶴鳴山一別以後,你們肯定會藏起來,不想被我找到。”魂冕冷笑道:“卻沒想到你們不但不藏起來,反而主動出擊,找到我的地盤來了。”
    果然,之前我們想的都沒錯,影子團的人都是魂冕的手下。所以魂冕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隻是可惜我們之前不知道這回事,要不然的話,我們打死都不會攙和這趟渾水的。
    當初在鶴鳴山的時候,因為老黃頭的功力尚在,再加上我的力量,我們還能跟魂冕一較高下。但是你現在我們中唯一的高手老黃頭根本就不能動用咒術,如果隻用武力的話,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殺得死魂冕。
    如果現在老黃頭能夠使用咒術,我們再重現一次落鳳坡裏麵發生的事情,最後用破地獄咒一定可以殺了魂冕。但現在老黃頭沒辦法使用咒術,我們對於魂冕來說就隻是一群手無寸鐵的人而已,沒有任何作用。
    “才過去了這麽短的時間,你竟然就進步到了這種程度,倒是讓我有點意外,想必你們肯定也都去過了我們的祭壇,跟鬼王交過手了吧?”魂冕冷笑道:“之前我還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有這種本事,能把落鳳坡給埋了,想不到竟然會是你們。”
    我們也是千算萬算,卻就是沒想到落鳳坡的事也跟魂冕有關係。說實話,我們這麽長的時間沒有看到魂冕,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去了,卻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碰到這個家夥。
    “既然遇到了,那我們也就不要繼續兜圈子了,說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我們也都知道魂冕的厲害,老黃頭也懶得跟魂冕繼續多浪費時間,直接說道:“我們都那麽熟悉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魂冕站起來,先是看了下受傷的安列,然後又轉身看著安冷,道:“其實我也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所以我這次給你們一個選擇。我很喜歡河津這個地方,所以我想在這裏再養一條狗,一條聽話的狗,不知道有誰願意做呢?”
    魂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知道我們這時候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自己也不著急,慢慢地折磨我們。
    剛才那番話他明顯是說給安列安冷他們兩個人聽的,魂冕想把安家納為自己的勢力,但他需要一個安家人的幫助才能做到,所以他才留了安列一命,到現在都沒有殺了他,他要讓他當自己的狗。
    “我願意,我願意。”安列聽到這,突然換了個臉色,匍匐在地上,連忙叫道:“隻要今天能饒了我一命,我什麽都願意做。”
    魂冕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安懷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巨大傷口,冷笑道:“可是我剛剛殺了你的父親,難道你不想殺了我為他報仇嗎?”
    “他根本不算是我父親,他做什麽事考慮到的就隻有他自己,根本就不顧慮到我的感受,也不會為我著想,我不想要這樣的父親。”安列這會變臉變得比翻書還要快,急忙道:“我也不是他的兒子,怎麽會幫他報仇呢?”
    魂冕對安列的這番話似乎很是受用,仰天笑道:“果然是我一眼就看中的好苗子,知道我想聽什麽。”說著魂冕走到了安列的身邊,緩緩伸出手,似乎是要把安列拉起來,安列也連忙伸手去拉魂冕的手掌。
    就在這時,兩人同時出手,安列自腰後摸出一把短刀,無聲斬在了魂冕的手掌上,直接把魂冕的手掌砍下了一般。而魂冕也沒有絲毫客氣,抬腿一腳直接踢在安列的脖頸上,安列的腦袋被踢得往後一仰,登時斷裂。
    “我還以為你隱忍到這個時候,會有什麽讓人意外的奇招呢,沒想到也就是一把短刀而已。”魂冕一腳將安列斃命,看著自己被斬斷的手掌,冷笑道。說完魂冕也不管周圍的我們,俯身趴到了安列的屍身之上,一口咬斷了安列的氣管,撕下了一大塊肉。
    我們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萬萬想不到,自從鶴鳴山一別以後,魂冕非但沒有變弱,反而變得更加血腥殘暴了起來。現在他寄居在陳三的屍身之內,我們要想打敗他,簡直是難如登天。
    “放心吧,我很羨慕你身上的血,所以我暫時不要殺了你的,畢竟我們都是老相識了。”魂冕撕下了安列的一塊肉,直接吞咽了下去,連嘴角上的血都顧不上擦去,便咧嘴笑道:“不過你們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模樣,所以我需要你們受點苦。”
    “我還以為我們遇到的是什麽,搞了半天,竟然是一隻食屍鬼,看來你這段複活逃生的路也不簡單,你應該也是到這裏逃命來的吧。”一直沉默不語的餘一半突然開口,看著吃屍體的魂冕笑道。
    魂冕臉上的表情驟然凝固,看著餘一半的臉,緩緩道:“敢問閣下是?”
    “我們就不必介紹了,反正我不想認識你,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名字從你的嘴裏吐出來。”餘一半擺手,低聲道:“這家夥複活的時候肯定遇到過道門的人,被道門的人追殺才跑到這裏來的。”
    我們之前一直都以為魂冕是專門為了這裏的事情才來到這裏的, 但聽餘一半這麽一說,這家夥似乎也遇到了什麽搞不定的事,所以才會一路逃到這裏。估計他原本的計劃是想到落鳳坡那裏養傷,隻是好巧不巧的,落鳳坡被我們給毀了,所以他才追到這裏。
    “那又如何?對付你們這些螻蟻,我隻需要一根手指就可以了。”魂冕臉色陰晴不定,眼神不停的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流轉,似乎正在考慮要怎麽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