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訂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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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冒險,其實他們也沒走多遠,最主要的還是試試手上的符紙,確認每一個符文的用處。對謝時訓來說,是這樣的。但對李萱萱來說,這是為下一次探險做準備!這不一回來,李萱萱便開始監督謝時訓繪製下一批符紙。隻是……「萱萱,我們隻能照著畫嗎」李萱萱被問得一愣,不過她反應也不慢,「你想自己畫」謝時訓不置與否。但李萱萱一看他這模樣,便知道他是想的,當即拍著他的肩膀,故作老成地說:「想就做,不要怕!」謝時訓看著這樣的李萱萱,也笑了。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謝時訓,你是小狗嗎!」李萱萱叉著腰瞪著眼,一臉的氣急敗壞,「這就是你畫的小狗亂爬嗎!」謝時訓有些難為情,手上難得多了一點動作,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但最後還是說到:「我再試試」可這顯然並不容易。他手下的筆,和他心中所想,總是相孛的。李萱萱也很是不明白!明明之前畫得那麽好,怎麽現在隻是改一改,結果就連線條都沒辦法畫直不過有一點好玩的是:她一看謝時訓畫的新符文,就能馬上發現錯誤的地方!這種對謝時訓的指正,讓她很是開心。於是——「謝時訓,你看你畫的不像狗爬嗎」「謝時訓,你不是小狗,誰是呀難道是我嗎汪汪汪!」謝時訓原本還以為李萱萱是真的生氣了,但又看她雙眼彎彎,等到最後聽見"罵人"的她,反而先學了狗叫,不由低頭偷笑。「謝時訓,你有沒有認真聽認真畫」謝時訓聞言連忙斂起笑容,他抬起頭看著李萱萱的雙眸,認真地說到:「對不起,萱萱,你不要生氣了,我會好好畫的!」李萱萱聽了這話後大為滿意,當即拿起筆,在原來的狗爬的符文上圈圈改改,同時也不忘對謝時訓念念叨叨。而謝時訓也不負李萱萱期待,不過兩日便將這新的符文完成,且在畫成之時,自然感知到這張符文的名稱——輕身符。經過燒書房一事後,謝時訓並不想再讓李萱萱置身於危險當中……隻是他從來也拗不過李萱萱。「謝時訓,你不要緊張,就按照我說的做,絕對會成功的,你不要怕,不要擔心!」李萱萱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安慰謝時訓,但她一張小臉緊張得都有些發白,一雙小手更是緊緊地在身前握著,腳下更是不停地動來動去,看起來是她更害怕才對。謝時訓自是看在眼裏,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麽,因為他知道,此刻說越多萱萱隻會越緊張,所以他直接用了那張"輕身符"。很快李萱萱的身體便有了輕微的晃動,她的雙腳也開始離地。「謝時訓,你成功了!」「你看,聽我的沒錯吧!」看著重新開懷的李萱萱,謝時訓也終於揚起嘴角,並應了一句:「嗯!」自這一日起,謝時訓和李萱萱開始了自繪符文之路,一個畫一個改。而在這個過程中,謝時訓也發現,當他體內的氣流足夠多時,即便是普通紙墨,也一樣能生效。可除了那一晚之外,他每日能抓到的"星星"都是能數出具體數目來。雖然謝時訓瞞下抓星星的真實時間,但其它的卻從來都是主動和李萱萱說。而李萱萱一聽他這話,也是有些心虛地飄著視線,不過她很快便機靈地說到:「那我們找個"星星"多一點的地方!」冒險之旅由此再次被提上日程。隻是這周遭環境的"星星"數大差不離,兩小隻出行又得背著大人們,時間上並不充裕,所以幾次出去都一無所獲。直到某一日,依謝家傳統,為謝時訓仕途祈福,兩家結伴遠行,前往天羅寺。李萱萱一到寺內,便是各種不舒服,但大人們有已經定下的行程,便隻能由著謝時訓留下陪她。等著大人們離開,兩小隻當即往後山而去。有謝時訓的符紙在,兩人在崎嶇難行的山路上如履平地,速度亦是飛快,不多時便將幾座山翻遍。可惜的是,這裏的"星星"也不多。眼看著天色漸暗,謝時訓便提議先回去,李萱萱雖然失望,但也隻能點點頭,隻是她剛抬起腳——「嘰!」「什麽聲音!」李萱萱循著聲音看過去,卻是什麽也看不到。兩小隻向來默契,謝時訓又是十足十地信任李萱萱,因而在聽到李萱萱出聲之時,他便將一符紙甩了出去。一縷清風掃過李萱萱看向的地方。謝時訓很快便皺眉說到:「沒有人,也沒有其它生物,」他一邊說一邊走到李萱萱的身邊,「萱萱,你剛剛聽到什麽了」「就是一個聲音!」李萱萱並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她的眼睛還是看向先前的方向,她相信謝時訓說的話,但她也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就是從那裏傳過來的!」李萱萱無比的篤定。但更為重要的是,她覺得那個聲音好熟悉呀可是她又很確定,她之前都沒聽過。「謝時訓,我想過去看看。」和李萱萱不同,謝時訓是猶豫的。一來是天黑後山裏危險會劇增;二是先前的符紙並沒有探查到任何東西;三是他剛剛也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在這種情況下,先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謝時訓看著李萱萱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模樣,他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了。最終,他還是說了「好」,不過他也牽住了李萱萱的手:「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可以離開我身邊!」李萱萱這會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頭,對上謝時訓的話,也隻是隨意地點點頭。謝時訓見狀有些無奈,但也隻能牽著她往前走。很快,領路人便成了李萱萱。李萱萱越走越快,到最後都跑了起來,而跟在她身後的謝時訓是既驚又怕,隻是他更多的注意力還要放在認路上。明明還是在先前的山裏,但在李萱萱的帶領下,兩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山洞前。眼見著李萱萱就要跨步進去,謝時訓連忙拉住她,「萱萱!」謝時訓的出聲,拉回李萱萱的思緒,她看向謝時訓的雙眼,也慢慢聚焦起來:「謝時訓」「你怎麽了沒事吧」謝時訓一邊說著,一邊抓著李萱萱的胳膊,又不禁上下打量一番,「萱萱,你還好嗎」李萱萱發懵地點點頭。隨即她又醒神過來,隻見她麵上露出懊惱的神色,有些委屈地對謝時訓說到:「它不見了!」「誰那個聲音」李萱萱點點頭。「不見便不見了吧。」謝時訓想著萱萱先前仿佛迷怔的模樣,隻覺得不見了更好,「我們回去吧。」謝時訓拉著李萱萱的手就要往回走,卻不想李萱萱徑直拉住他:「謝時訓!」「那裏麵有很多星星!」謝時訓循著李萱萱抬起的手,看向先前的那個山洞,眉間傾時皺起。李萱萱原本以為她都這麽說了,謝時訓應該會選擇進去才對,卻不想他這會竟然猶豫了起來眼眸一轉,李萱萱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她歪頭湊到謝時訓的麵前,很是得意地開口:「謝時訓」對上李萱萱的靠近,謝時訓身形不動,隻是眼簾微垂,淡聲問到:「叫我作甚」「嘿嘿,你是不是擔心我呀」「沒有。」謝時訓嘴上否認,但對上李萱萱越來越靠近的雙眸,卻還是偏過頭解釋道:「天快黑了,再晚回去,房間內的迷幻符撐不了多久。」「哦。」謝時訓給的理由太過充實,以至於李萱萱都忽略了對方有些發紅的耳尖,她重新看向山洞口,很是遺憾地說到:「可是這裏錯過就沒了。」謝時訓聞言也回過頭,不過他看的不是山洞,而是李萱萱的側臉,他牽著李萱萱的手微微用力,安慰道:「沒關係,路線我記下了,我們明天再來。」李萱萱卻是搖了搖頭,「不行的,錯過這一次,我們就再也找不到它了。」「這是機緣,隻此一次。」這是謝時訓極其難得地在李萱萱的麵上見到如此鄭重的神色,這讓他也不得不正視眼前的山洞。好半響後,他才出聲問到:「那我們進去看看」話音剛落——「哦耶!」旁邊原本還"深沉"的李萱萱,頓時舉著兩隻手指,開心地比劃著。謝時訓見狀,麵上也是露出笑,他不由伸出手,點了點李萱萱的額間,有些無奈地說到:「你啊……」他的言行舉止之間滿是寵溺。李萱萱卻隻看得見謝時訓戳她的動作,也不願讓他指著,當即將他的手抓下來,隨後便有些著急地要往山洞裏去。「等等。」謝時訓連忙拉住人,又拿出幾張符紙,不顧李萱萱的阻止,將它們給使用了。眼見著符紙消失,李萱萱嘟了嘟嘴:「裏麵不危險!多浪費啊!」「不浪費。」謝時訓很是堅定地說到。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任李萱萱單獨一人在外麵,當然李萱萱肯定也不願意,如果他真敢這麽做,隻怕李萱萱這輩子都不會理他了。想到這,謝時訓的唇邊不由揚起弧度。另一邊,被疊加了幾個符紙後,李萱萱隻覺得自己這會渾身都是力量,她迫不及待地拉著謝時訓往山洞口走。哪知道!她一跨進去,人就暈了!李萱萱:「」謝時訓在進去的刹那,便察覺到李萱萱的手和他分開了,隻是他口中的「萱萱」還沒來得及發出,鋪天蓋地的光亮便朝他湧了過來。是星星!比起那一晚的星星還要多!可是,萱萱呢謝時訓想要去找李萱萱,但周圍的"星星"卻是擠得他寸步難行,甚至在他沒有主動去抓的情況下,這些光亮都在自動自發地往他身體裏鑽。在這種情況下,謝時訓隻能盤腿坐下,因為如果不及時疏導,隻怕他的身體遲早會被撐爆。思定後,謝時訓全身心落在"抓星星"上,體內周天運轉了一個又一個。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到謝時訓體內無法再吸收,體外壓迫也減少後,他這才睜開了眼。第一時間,他轉向四周,查找李萱萱的身影——「別看了,她在這。」一道幽幽的滄桑男聲響起,謝時訓眼隨心動望向某一處,雙眸瞬時一縮:「萱萱!」隨著謝時訓的出聲,他的身形一閃,下一刻便已經出現在李萱萱的身邊:「萱萱,醒醒,醒醒!」謝時訓的麵色神情、聲音語調都十分的急迫,可他扶起李萱萱的雙手卻是十二分的溫柔。「萱萱,萱萱!」「別喊了,這裏靈氣濃鬱,她一個凡人進來,沒有當場爆體而亡,隻是昏睡過去已經很好了。」滄桑男聲剛說完,便發現這男娃子已經抱起女娃子,準備往外走去,他見狀不由笑道:「小子,我這裏進來容易,出去可沒這麽簡單!」謝時訓佯裝沒聽到。他臨到洞口前,也不做無用功,徑直甩了好幾張符紙過去。刹時間,「砰砰」「轟轟」「呲呲」的聲音接連響起。隻可惜,洞口的無形屏障依然堅挺。謝時訓眉間深皺。他轉身,冷聲問到:「你想做什麽」原本空蕩蕩的山洞內突起迷霧,隨後霧氣凝成一虛幻的身影——是一身著白衣,白長發,白長須,眉目帶笑的老人。現身後,老人先是「嗬嗬」笑了兩聲後,這才調侃道:「小娃子,年紀小小,這麽著急做什麽」謝時訓並不言語,隻冷冷地盯著來人。老人無奈地攤手:「小娃子年紀小小,怎麽防備心這麽重」老人說完又去撫了撫白色胡須,笑著說到:「老朽我呀,仙逝後幸得一神識留落人間,幾百年來一直在等傳承者,蒼天有眼,今日總算是等到你們了。」謝時訓聽了這話後,卻是嗤笑一聲:「隻等到我們」老人笑得一臉慈愛,他點了點頭,一邊說著「當然」,一邊向著兩人靠近。謝時訓也不慌,隻下巴朝某處抬了抬,問道:「那那些骨骼是怎麽回事」老人腳步一滯,他有些驚訝地說到:「你能看見」山洞內看著是空蕩蕩,但實際上,在角落處卻有一堆頭骨和骨架。老人不等謝時訓回答,便欣喜若狂:「你看得見!」「哈哈!」「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在我臨消散之際,竟然給我送來這麽好的苗子!」「會符紙還會看陣法」「好!好!好!」老人道了三個「好」後,身上忽起邪風,渾身上下也變成了黑霧,聲音也變成陰森尖銳的桀桀音:「小子!遇到我,是你無上的榮幸!乖乖把身體給我,本座給你個痛快!」對上威脅,謝時訓神色未變。早在進來之前,他便給李萱萱用了符紙,又怎麽會沒給自己用畢竟,他想要李萱萱能自保,但他更希望能自己保護李萱萱。也正因為先用了符紙,所以他才能看透山洞內隱藏的東西。至於他為什麽要揭穿,除了因為萱萱現在昏迷這個原因之外,也因為——「呼!」黑霧話音落下後,便向著洞口的兩人推掌而來,謝時訓一邊扔出符紙,一邊變化站位。他不是隻扔出一張或是多張,而是一張接著一張不間斷地甩出,連著站位也在不斷地改變。黑霧移動速度很快,謝時訓又抱著李萱萱,所以他隻能依靠"輕身符",在多張疊加下,才能勉強跑在前兩步。黑霧也煩符紙,不過他自信謝時訓身上的符紙不會多,再者在他眼中,這兩個小娃子不過是螞蟻一般的小玩意兒,他自是閑庭若步地跟在後頭……直到,謝時訓力竭。看著這個小小的男娃子,正抱著女娃子,彎腰低頭喘大氣的模樣,黑霧再次笑了起來:「小子,符紙用了吧」「桀桀!」謝時訓停下後,黑霧也跟著停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不知不覺中拉到三、四步遠。謝時訓喘過氣後,慢慢地直起身,他將身前抱著的李萱萱移到身後背著,隨後抽出一隻手,輕輕抹過嘴邊,帶起唇角的弧度,他說:「用完了又怎樣」黑霧聞言發笑:「你小子年紀小小倒挺拽!」不過這樣也好,對他胃口,反正這具身體很快就是他的了。黑霧心裏想著,也正要行動時,卻見到那男娃子翻過那隻抹過嘴的手,將掌心對向他——隻見五指俱紅!黑霧驚詫地環顧四處,便見周圍已然擺起了陣法!顯然,是先前移動的時候!黑霧怒目看回,正欲出聲時,謝時訓卻不多話,徑直將流著血的手掌向下,精血伴隨著靈力,在瞬間激活陣法。「啊——」原本還能維持人形的黑霧在頃刻間縮成一小團。這是謝時訓最後的必殺技。因此,在法陣完成後,他整個人便不受控地跪坐在地,然而,他錯估了黑霧的決絕。因為這真的是黑霧最後的機會。一旦錯過,他不再有時間等待,也不再有能力去奪舍下一位。黑霧嘶吼著衝破法陣,向著謝時訓而去,臨到了黑霧也是突然智商上線——這一刻,他不再當眼前兩人是普通小孩兒!也是這一刻,他找到了突破點!是那個女娃子!黑霧轉彎向著謝時訓背上的李萱萱而去,謝時訓在第一時間察覺,不顧劇痛的身體,硬是將自己扭轉過來,直麵黑霧!黑霧瞬間衝入謝時訓的身體內!呼——風聲戛然而止,山洞內一片寂靜。不一會兒,謝時訓的身體開始有了動作:他扭了扭脖子,轉了轉手腕,動了動腳趾,渾身關節仿佛是生鏽一般,艱澀地站了起來。等到他完全站直,一直緊閉的雙眼,這才睜開,卻見眼眸一片全黑。手向一旁抬起,一股吸力自他手中而出,隨後隻見兩樣泛著白暈的物件出現在他手中。「這年輕的身體就是好啊!」「小是小了點,但還能長,桀桀桀……」稚嫩的身軀,卻是發出嘶啞低沉的男聲,不管是聲音還是話語,聽著都違和極了。不過本人對此卻不在意,隻自顧自地將手中的物件,一件綁在腰帶上,一件插在發冠上。縱是無鏡可看,但這會卻是滿意極了。正要抬步往外走,去看看那久違的天日時,頭頂上方忽然傳來一道呻吟聲:「唔——」李萱萱其實是被吵醒的。她如今脾氣可不算好,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原先睡得超級好,就仿佛是睡在棉花上一樣,這會被吵醒,便皺著眉睜開眼,想隨機找一個倒黴蛋!不曾想自己竟然睡得這麽高「謝時訓」李萱萱雙手還是圈著謝時訓的脖子,這會正探著身體,偏著頭,去看謝時訓的眉眼。此刻的"謝時訓"臉色可不太好看。他看了看自己已經鬆開的雙手,再低頭看了看脖子下的雙手,再往下看,還能看到盤著自己腰部的雙腿,麵色頓時一片漆黑。就這還沒丟下這個女娃子隻是眼眸一深,又有一計浮上心頭,他扯著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雙手也慢慢地往後探去:「好妹妹——」「嘖!」「肮髒鬼!」李萱萱神色盡是嫌棄,出聲的同時,右手如迅雷探出,一下子就抓住那支在發冠的簪子,通透翠綠的簪身在她的指尖旋轉幾番後,被李萱萱握在掌心,簪尖對著"謝時訓"的眉間而去。"謝時訓"雖然意外渾身上下沒有靈力的女娃子怎麽出手這麽快但他也自信這個簪子在別人手中是傷不了自己!因此他隻是運轉靈力護住自身,同時雙手也開始向前,準備奪回簪子。而事實上,那簪尖最終也隻停留在他眉間之上,抵著皮膚,卻一點兒傷口都沒有。"謝時訓"麵上露出笑,他張了張口,正要嘲諷女娃子不自量力時,簪尖突然湧現一股莫名的強大力量,並在瞬息間以眉間為,往四周覆蓋住他全身。「退!」隨著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黑霧在瞬間被排擠出謝時訓的身體。「不——」黑霧不甘地怒吼著,它掙紮著要往回鑽,而李萱萱這會還在謝時訓後背上,被它吵得耳朵疼,正要再將簪尖往前送時,謝時訓身上靈力突起,竟又在瞬間將黑霧包裹並吸附回去。「欸」李萱萱奇怪地出了一聲,隻不過她的聲音很快就被黑霧撕心裂肺的「不!!!」掩蓋了。李萱萱連忙從謝時訓的身上跳下來,她走到謝時訓的跟前,抬手在謝時訓的眼前揮了揮:「謝時訓你還好嗎你吸收這鬼玩意兒幹啥」謝時訓還是閉著眼。不過他人是醒著的,因為在李萱萱的話落後,他便抬起手,一把抓住李萱萱在他麵前揮動的手,麵上露出笑,溫和地說到:「有用。」「行叭。」李萱萱無所謂地撇撇嘴。目光往下,她見到自己手裏拿著的簪子,正要開口時——「砰!」山洞崩塌了。危急關頭,是謝時訓擁著李萱萱,借著最後一點靈力縱身躍出山洞。隻是兩人沒想到的是,山洞外的平地竟然變成了懸崖!兩人雙雙墜崖昏迷。好在,兩家父母到底是掛心兩人,比兩小隻預估的時間還要早發現,又在寺內僧人的幫助下,一起外出尋找,這才在深夜來臨前找到了兩人。說來也是奇妙,崖下本是密草叢生,加之天黑,丟失的又是孩童,哪怕人手一火把,想要找到人也是不易。但偏偏兩小隻周圍,有瑩潤白光包圍著,遠遠便讓人瞧見了。等兩家父母走近一看,這才發現兩人手裏各攥著一玉器,另外兩隻手則是緊緊地相握。這讓兩對父母又是後怕又是欣慰。重新回到天羅寺,寺內極少露臉的念空大師聽聞此事後,親自探望兩小隻。關於身體,念空大師斷道無大礙,睡醒便好了,為此還贈與兩枚平安符。至於那兩件玉器,其他人都拿不下來,但念空大師卻是輕而易舉地拿到,又見他端看許久後才說到:「蘭花玉蟬,倒也相配。」兩家母親聞弦歌而知雅意,彼此對視一眼後,正欲再問,卻又聽念空大師說到:「諸位若是不嫌棄,貧僧可為這兩件玉器開開光。」兩家人自是應好。等著人都走了之後,兩小隻被自家爹爹照看著,至於兩位娘親則湊到一起小聲又開心地說著話。謝時訓第二天一大早便醒了過來,一睜眼便被四個大人們審問,完了還把他送到另一間房裏反省。李萱萱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一睜眼眾人又是拿毛巾,又是拿水杯,又是捧粥碗,又是拿零嘴的,四臉八目滿是擔憂和心疼。李萱萱原本還以為自己會迎來挨罵,沒想到大人們這麽關心她,便開開心心地吃吃喝喝。當然了,詢問是避免不了的。李萱萱雙眸一轉,終於發現謝時訓不在的事實,便問了一句。大人們將兩人分開,便是為了不讓兩人"串供",見狀自是不告訴她,隻讓她先回答。但這何嚐不是變相地告訴李萱萱:謝時訓沒事以李萱萱和謝時訓這麽多次"冒險"的經驗,當然是應對自如。大人們也未必是看不出來,隻是兩個小孩兒才剛經此大禍,他們也是萬分後怕,也就舍不得多問。例行任務完成後,其他人也就借口離開,隻留下李萱萱的娘親,一邊攏著她,一邊問她:「萱萱,你覺得你謝家哥哥如何」「謝時訓啊」李萱萱一邊玩著她娘親的衣袖,一邊敷衍應道:「還行吧。」「你呀!」李萱萱被數落得莫名其妙,但想到自己才剛闖完禍,也就隻好乖巧地再問:「娘,您有話,直接說!」這一回,倒是輪到她娘親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思索好一會兒後,她才說到:「聽你剛剛說,掉下崖底的時候,是你謝家哥哥護著你」李萱萱點點頭。雖然是自誇,但別看她老是闖禍,大人們總是說她,但除了念叨其實很少罰她。當然了,闖大禍就另說了。可和她相比,大人們對謝時訓就要嚴格多了,雖然說得少,但被罰那可是真的罰。不過……她會主動提起這事,除了確實是想幫謝時訓開脫之外,其實也是想和他邀功啦!嘿嘿!一想到又可以敲詐謝時訓,李萱萱便不由地露出笑容來。隻是她這模樣,落到她娘親眼中,卻又是另一種信號。再想到先前和謝時訓交談時,他跪在兩家父母麵前,起誓表明自己決心的場景,心中又是一定。「那,我們萱萱願意和謝家哥哥在一起嗎」「願意呀!」李萱萱並未作多想,在她看來,她不是天天和謝時訓在一起的嘛哪知道,她剛應完就又被娘親緊緊地摟在懷裏,不等她出聲,便聽到她娘親歎著道:「唉喲,我的萱萱呐!」李萱萱下意識地伸手回抱,「娘親」「我們萱萱長大咯」李萱萱沒能聽明白她娘親的這一番話,但等到晚上,謝時訓偷偷摸黑來找她時,她才知道:「我們要訂婚」李萱萱驚得在床上站了起來。謝時訓一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肯定還不明白大人們說的話,不由慶幸自己走了這一趟,但同時他心裏也不免有些忐忑:「你不想和我訂婚嗎」「我——」李萱萱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謝時訓,兩人視線一對上,她原本下意識想要拒絕的話,便怎麽都說不出來。「我們一直待在一起不可以嗎」李萱萱有些頹敗地坐下來,謝時訓見狀也坐到床邊看她,但嘴上卻是決絕地說:「不行。」李萱萱聞言當即癟嘴。謝時訓見了,卻是抬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哄道:「你知道"訂婚"是什麽意思嗎」「不知道。」李萱萱回答得理直氣壯。不過她雖然不清楚,但她知道,她的內心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能和謝時訓訂婚。不是不喜歡,也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萱萱,立定婚約,是我對你的承諾。我,謝時訓,永生永世都會守護你,李萱萱。」李萱萱便是再怎麽調皮搗蛋,也能看出、聽出謝時訓此時此刻說的話的分量。「謝時訓,你——」「萱萱,你不用馬上回答我,你還有一夜的時間思考,天亮前告訴我,好嗎」李萱萱一聽這話,便忍不住問到:「要是我拒絕了,你要怎麽辦」謝時訓一聽便笑了。他站了起來。這一回,輪到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李萱萱。隻是他低垂的眼眸裏,滿是笑意,聲音更是溫和:「不怎麽辦,總得替你想個逃脫的法子。」李萱萱一聽這話,也笑了。她想著謝時訓真不愧是謝時訓,不枉她這麽多年對他這麽好,有事他是真的上呀!等到謝時訓離開後好長一段時間,李萱萱心裏都是美滋滋的。隻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也不少,加上白天也醒得晚,李萱萱自然睡不太著,小腦袋瓜子便不受控地轉個不停。這想得多了,倒真的讓她想出個一二!謝時訓這廝!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如果兩家父母不同意,這事壓根就不會被提起;如果謝時訓不同意,那這事也不會問到她麵前。如果她第一時間拒絕,那這事也就結束了,偏偏她娘親問得含糊,她也稀裏糊塗地應了一句「願意」!這事至此,又哪來的回轉除非她逃了。可是,她又怎麽可能會選擇離開父母想清楚後的李萱萱,怒從心中燒,即刻下床,一路小跑到謝時訓的房間裏。想她一夜未眠,這始作俑者卻睡得香甜!李萱萱惡從膽邊生,直接伸出手去捏謝時訓的臉頰:哼,讓他平常老是捏她!不過謝時訓年紀小小,卻是個小老人,臉上也沒什麽肉,捏起來還不如捏她自己呢!李萱萱這樣想著,也就抬起另一隻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這樣一比較後,她自己先忍不住地低聲笑了一下。笑過後,李萱萱也就鬆開謝時訓的臉,轉而往下——她的雙手細致地捏過謝時訓的四肢五體。這一番,耗費了李萱萱不少時間,等結束後,她身上已然是汗涔涔,連著呼吸都不穩。好在,謝時訓的身體沒什麽問題。緩過後,李萱萱又定睛看著謝時訓好一會兒,隨後才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轉身慢慢地走出房間。李萱萱卻是不知道,早在她轉身的那一瞬,謝時訓便已經睜開了眼。他沒有動,隻轉動視線,目送著她離開。等到李萱萱走遠後,謝時訓這才起身,盤腿閉目修煉。第二日,在念空大師的主持下,雙方交換庚帖,以及定情信物。李萱萱拿蘭花佩,謝時訓拿玉蟬簪。免費閱讀.........007...23.(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