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午夜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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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繼續往下問,小柯借口有事,匆匆掛掉了電話,說以後有機會再打給我。
我心裏砰砰亂跳,這神秘科學家不失蹤還好,他這一失蹤,就暴露了很多信息,也就是說,他的研究領域,肯定跟在我身上發生的這些怪事,有莫大的關係,我一定要找到他。
他留下的那些東西,沒用太大價值。
我決定先從江中北身上找突破口,我從直覺上判斷,抓走科學家的,應該是警方,因為隻有警察才有那麽先進的監視當事人的能力。更何況,我現在就是警察的重點監視目標,以他們的技術實力,想從我身上得到點信息,也不是太難的事。
我鬱悶的回去了,沒進家門,我直接去刑警隊找江中北。
江中北開了一整天的會,在我懷疑他故意躲著我的時候,他才從會議室疲憊的走出來,裏麵出來的警察,我認識不少,其中就有南蘭,他們見我在這兒出現,都覺得不可思議,紛紛對我投以懷疑的目光。
我攔住江中北,江中北皺了皺眉頭,說:“有事兒?”
我冷笑道:“今天發生的事,難道你不知道?”
江中北立刻扭身朝裏麵走,道:“跟我來。”
進了辦公室,江中北關上門,他再轉過臉來的時候,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了,說:“到底怎麽回事?我不是交代過你,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沒事就更別來刑警隊晃悠了,人多眼雜,對你很不利。”
江中北的這副模樣,真讓我產生錯覺,他跟科學家被抓一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從理智上,我根本不信,除了警方,誰會這麽快得到我和科學家聯絡的消息,又能先我一步抓走科學家?
我一屁股在寬大的沙發上坐下,瞥了一眼江中北,說:“別演戲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你派人抓走那個人的吧?”
“誰?”
“早上我約了人談事,可我趕到的時候,隻見到他遺失的東西,手機、筆記本、背包這些,他人不見了。我問咖啡廳服務生,他在我抵達前不久,被一個人帶走了。能做到這麽縝密,又不留痕跡,除了你,還會有誰?”
我一口氣說完,惡狠狠的盯著江中北。就算我曾是嫌疑人,可我現在做的是跟之前沒關係的事,他可以抓我,可以限製我的人身自由,為什麽要去抓別人?
江中北平靜的抽著煙,說:“你報警了嗎?”
我冷笑,道:“需要麽?”
“你把時間、地點告訴我,我排人查一下。”江中北撥通了一個電話,交代那邊立刻查我這件事。
看他的樣子,他像真不知道有這事兒似的,我暗自狐疑,如果江中北不是忽悠我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抓走科學家的,一定就是隱藏在我背後的黑手。
我這忙活一整天,幾乎滴水為沾,內心的怒火發泄完了,肚子也跟著亂叫起來,不管我怎麽克製,我的肚子一點眼力見沒有,非跟我唱對台戲。
江中北笑了笑,說:“餓壞了吧?我叫點吃的送過來。”
他出去了片刻,過了半個小時,有人送來了一隻水煮魚,和若幹瓶啤酒,我好一陣大快朵頤,吃得嘴上冒油。三兩瓶啤酒下肚,我暈暈乎乎的覺得,其實江中北這人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麽陰險討厭,跟他喝酒還是挺爽快的。
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江中北跟我碰杯,說:“你小子性子直,又倔,跟我很像,要不是攤上這事兒,咱倆肯定能成忘年交。”
我撇撇嘴,說:“我才懶得跟你們警察打交道,一打上交道,準沒好事兒。”
江中北大笑,說:“你這話真沒錯,要不是實在沒轍,還真別惹我們,我們是哪兒有壞事兒,就往哪兒衝。”
我狐疑的說:“今天的事,真不是你們幹的?”
江中北瞪了我一眼,說:“我一把年紀,還能忽悠你這小屁孩子?這事兒還真有些邪,事出無因必定有妖,我得好好查一查。”
他這樣說,我才有些信了,渾身起了一陣冷汗,科學家落到黑手手上,恐怕凶多吉少,以他的滿手血腥,肯定不會放過他。
江中北說:“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你想辦法自救的手段,對麽?”
我暗暗欽佩江中北的高明,隻好默認,告訴他,這個人是一科學家,他研究的領域很特別,我想讓他幫我出出主意。
“他對你很感興趣?”
我奇道:“你怎麽知道?”
江中北道:“像他這樣的人,肯定很忙,他大概在電話裏問了你的情況,然後做過分析,結果一出來,他立刻要約見你。他選擇了早上第一波約人的時間,看來他比你還急,說明他對這件事,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再加上他還沒出現,就被人抓走,證明他的路子是正確的,背後的人比你們都著急。”
我被江中北的推理能力鎮住了,他僅憑我三言兩語,就對整件事有這麽中肯的評價,“不敗神探”的名頭,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江中北找我要了科學家遺留下來的東西,送去技術科鑒定去了,現在的江中北很興奮,他找到了一個新的破案契機。隻要對方留下蛛絲馬跡,他就能找到突破口。
我們把酒喝到差不多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江中北開了外響,偵查的人回複說,咖啡廳周圍的攝像頭,要麽年久失修,要麽剛好在這天被人為破壞掉了,沒有留下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的任何影像。
他們走訪了目擊證人,證人證明了的確有我說的這件事,不過科學家不是被綁架走的,他們跟科學家聊了兩句,科學家就自覺的跟他們走了,所以當時沒引起他們的注意。
技術科痕跡組送來鑒定報告,所有物品上,都被人為擦拭過,除了我的指紋,沒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痕跡。
江中北長歎了口氣,喃喃道:“高……實在是高……好多年沒遇到這樣的對手了……”
調查到了這種程度,我也沒留下來的必要了,跟江中北告別,我回了住處,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突然,我聽到窗外響起三聲敲擊的聲音。
我頓時渾身一冷,低聲道:“誰?”
我抓緊了藏在被子裏的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