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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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在我麵前搗騰半天,數百件工具一一用到,我看的眼花繚亂,真有種看表演的錯覺。
時間不知不覺中,一天過去了,下午天都黑了,陳師傅還沒把鎖弄開,我有些急了,對他說:“到底行不行啊?”
老頭兒不忙不忙道:“切不可操之過急,去喝杯水冷靜一下。”
我怒道:“我都喝了不知道多少水了,你給我句準話,還要多久。”
老頭兒突然站起來,把箱子往我懷裏一塞,生氣的說:“嫌我開箱慢,你自己開去。”
我還真沒轍了,隻好說好話求他,老頭兒這才氣呼呼的繼續去開箱。
我們折騰到淩晨十二點,老頭兒勉強開了保險箱的第一道鎖,我有些絕望,照他這進度下去,我要等多久才能拿到裏麵的東西。
陳師傅對我說:“要不您先回去睡覺?老頭兒我也累了,明天早上繼續幹。”
我看時間的確不早了,就答應了,想去提箱子,老頭兒將箱子朝身後一挪,我吃驚道:“怎麽?”
老頭兒氣呼呼的說:“你是不是傻。我已經開了一道鎖了,裏麵的機關已經受損,隨時有自毀的可能,你這樣拿回去,你是想廢了它?”
我有些傻眼,這老頭兒的意思,是我把這麽珍貴的東西擱他這兒?
老頭兒說:“我陳鐵鎖幹了一輩子鎖行,你還擔心我搶你東西不成?你要不信我,自己把東西拿回去。”
我很是無奈,這東西現在是燙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我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想老頭兒說的也的確是這麽回事,我索性在鎖行對麵找了一家酒店,一抬眼能看見鎖行大門。
我就這麽合著衣服睡著,眼睛始終盯著窗戶,老頭兒忙活到一點左右,熄了燈睡覺去了。
我也漸漸睡了過去,一覺睡到半夜,我渾身發冷,醒過來才發現窗戶沒關,我起身走到窗前,習慣性朝外望去,隻見路燈下的鎖行卷閘門散發著白光。我正想關了窗戶回去睡覺,沒想到那卷閘門居然被人拉開了,然後我看到陳師傅提著箱子小心翼翼的從裏麵溜出來。
我心頭一凜,顧不上很多,從二樓跳了下去,落地直奔馬路對麵,老頭兒已經跳上一輛摩托車,那摩托車離弦之箭一般射出去。
我又急又氣,想我身為城市傳奇,幹的都是翻人家船的勾當,沒想到這回陰溝裏翻船,居然被一個小老頭兒給算計了。
我急忙攔了一輛的士,讓他追那摩托車,的士司機很是八卦,不停的問東問西,我又給他塞了一百塊錢,讓他閉嘴。
那老頭兒速度很快,司機開車很謹慎,我見這樣下去,老頭兒遲早要被跟丟。
於是又塞了一遝錢給他,說:“借你車用用,明天早上你在這兒等著取車。”
說著,我逼他停車,將他推了下去,司機死活不願意,我顧不上那麽多,駕車飛奔,油門踩到最低,汽車發出轟鳴在小路上顛簸,摩托車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我發了狠,根本不管路況怎樣,隻轟油門不踩刹車,汽車以瘋狂的速度在爛路上狂奔。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出了市區,奔向了去小鎮的路。
我很快追上老頭兒,跟他隻有幾米的距離,我偷伸出去大吼道:“死老頭,把箱子還給我,否則等著暴屍荒野吧你。”
老頭兒桀桀怪笑,說老子做了半生刀頭舔血的生意,還從沒爬過誰,有本事自己來搶。
我又驚又奇,這老頭兒難道是看我這箱子獨特,以為裏麵有什麽貴重的東西,所以想黑了箱子?
我對老頭兒說:“你別跑了,把箱子還給我,這裏麵就是一堆爛文件,你拿去也沒用。”
老頭兒嘿嘿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拿了沒用?”
我暗暗吃驚,血液裏的暴力因子刺激下,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我一腳油門到底,衝他的摩托車上撞過去。老頭兒也真是厲害,在我即將撞上的瞬間,已經竄了出去,我倆在窄路上再次展開追逐。
這條路上到處都是深坑,我車輪隨時有陷下去的可能,我渾然顧不上,好不容易再次追上他,在摩托車屁股上撞了一下,老頭子車技了得,又往前竄了幾米,不過即使這樣,他的車屁股仍被我撞碎了。
我衝老頭兒吼道:“把箱子給我,我給你錢。”
老頭兒道:“你的那點錢老子看不上,我已經告訴他們了,他們在來接箱子的路上。隻要順利交給他們箱子,老頭子我這輩子吃喝不愁。”
我頓時傻了眼,聽他這意思,他已經跟那神秘組織搭上線了。
此刻的我,已對老頭子的動了殺心,可惜身上沒什麽趁手的工具,我找了半天,在杯架上找到一隻茶杯。我掄圓了,不鏽鋼茶杯飛出窗外,準確的瞄準了老頭兒腦袋。
那老頭兒還真有兩下子,被我一杯砸中,腦袋晃了晃,車居然可以不倒,繼續朝前狂奔而去。
馬路前麵出現一道奇陡的轉彎路,我剛想繼續撞老頭兒,陡坡後麵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引擎聲,我意識到情況不妙,這麽晚了,這麽偏僻的地方,怎麽會有這麽多車。
我這意思剛閃過,就看到無數道雪亮的光芒從拐角處轉過來,然後十幾輛各類豪車突然闖入我的視線。
我眼睛被這炫目的光刺痛,急忙刹車,老頭兒哈哈大笑道:“小子哎,有本事過來搶啊?”
他得意忘形,將車停在我車邊上,手舞足蹈的歡迎那車隊,我真擔心他會觸發箱子裏的自毀裝置。
同時,我人已經從窗口鑽了出來,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竄上引擎蓋,一腳踹翻老頭兒,同時抄起箱子又滾進了車裏。
老頭兒哪裏想到,我在這麽多槍口麵前,還敢這麽放肆。
對麵的車上,已經群槍齊射,無數子彈朝我瘋狂襲來。我把頭埋在下麵,靠手指轉動方向盤,汽車以奇快的速度轉彎,又沿原路疾馳而去。
一路上子彈齊射,出租車前後玻璃全被擊碎,這些子彈沒讓我恐懼膽寒,反倒是刺激的我血脈噴張,我渾身火炭一般的紅,仿佛要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