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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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喊了兩聲,回音在巨大的農貿市場漸次減弱,最終消散不見,我來見的人,影子都沒出現。
    我在市場內部找了一圈,這片市場雖然很大,畢竟已經廢棄很久,周圍都很通透,要藏人也沒那麽容易。
    最重要的是味道太難聞了,活人要在裏麵憋很久很困難。
    我漸漸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他們大費周章不可能是為了耍我。我立刻跳上車往回飛奔,同時給南蘭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我轉而給行動小組其他人打,照樣是無人接聽。
    我心裏一陣發冷,難道我這是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他們雖說都是訓練有素的警察,可畢竟隻是普通人,在神秘組織的人麵前,弱點非常明顯。
    我狂飆到南蘭他們巡查的地方,很遠就看到警燈閃爍,地上一片狼藉,那些警車被撞的七零八落,地上全是蜷縮呻吟的警察,到處都是鮮血。救護車的聲音遙遙傳來,幾輛油罐車連環相撞又撞上攔路設崗的警車,油罐車側翻在地,警車全部被毀。
    我四處翻找南蘭的那輛車,一個麵熟的警員告訴我,他們撞了警車後,朝南邊逃去了,南蘭警官的車停在路邊損傷較小,她開車追他們去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南蘭膽子也太大了吧,都這時候了還敢一個人去追那幫亡命之徒?
    我急忙跳上車追上去,車開出幾百米,就可以看到警車撞在護欄上的殘片,看來歹徒在逃竄中與南蘭發生激鬥。
    我追了大概有十多公裏,越往前越膽戰心驚,沿路都是警車掉下來的零部件,南蘭的車像是一邊走一邊往下拆卸似的。這十幾公裏走下來,半輛車都給拆下來了,我很奇怪南蘭是怎麽一路開過來的。
    在一條河邊上,我看到警車緩緩沉下水裏,河對岸,一輛福特越野車停在邊上,見我來了,那車搖上車窗,一溜煙的跑了。
    我立刻下車跳進水裏,遊到車邊上的時候,汽車已經整個沉了下去,我潛水下去割斷安全帶救出南蘭,她已經停止了呼吸。
    我渾身顫抖的將她抱上岸,一邊給她做心跳複蘇,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傷口上,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南蘭渾身上下的傷口,不少於數十道,皮肉外翻,骨頭斷裂的傷口到處都有。
    你很難想象,傷到這種程度的姑娘,曾是一位異常漂亮的女警,她完美的天賦全都在這些傷害麵前,毀壞殆盡。
    我不停的重複著機械的動作,一聲聲喊著她的名字,有些失控的大哭起來,南蘭終於吐出兩口水,發出一聲嬌喘。
    我的心總算落了地,將她抱回車上,一溜煙的往醫院趕。
    她被送進醫院,其他警察也趕了過來,我在急診室等候的時候,心裏不停的琢磨整件事的過程。
    邊兒他們這樣做,就是為了繞開我,從而找突破口突圍,他們沒想到還有南蘭這樣的漏網之魚,所以為了盡快脫身,他們對南蘭痛下殺手。
    這些警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因為他們是一幫非常特殊的人,他們心裏清楚自己的優勢,隻要我不在現場,他們可以很輕易得手。
    我當時隻是權衡雙方實力優勢,卻忽略了一些別的因素,導致對神秘組織的判斷有所偏差,嚴重影響了破案進度,當然這些已經是後話了。
    江中北趕到醫院,問向他匯報了整件事的過程,江中北臉色難看的攔住我說:“這些我都知道了,你跟我來一趟,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
    我們出了醫院,上了一輛廂式警車,車上隻有我倆,江中北十分嚴肅的說:“你那隻保險箱從哪兒來的?”
    我簡單說了過程,江中北說:“箱子已經打開了,不過裏麵的資料非常複雜,一時半會很難破譯出來。經過專家分析認為,這是一份非常獨特的基因工程研究文件,其中包含的,可能是基因變種人的研究,上級對此非常重視。”
    我苦笑說:“你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麽?實話告訴你,你們的判斷沒錯,神秘組織很有可能已經將基因人研究成功了。”
    “怎麽說?”
    我想起了獵狗的故事,說:“我見過一個人,他的追蹤能力很強,就算你逃的再遠,都能輕易被他追上。他擁有狗一樣對味道的獨特嗅覺,他還善於奔跑。我聽說他小的時候,突然有一天被狗注意到,所有的狗都對他視為同類,而且對唯他馬首是瞻。”
    江中北沉默的抽了兩支煙,他的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我能感覺到,他似乎在發抖,整個人都在顫抖。這個鋼鐵硬漢,從我認識他起,他給我的印象,永遠都是天塌下來,他都能扛著,給人一種無法描述的安全感。
    可是這樣的人,他竟然會有害怕的時候,還是這樣的恐懼。
    江中北抽完了第三根煙,對我說:“你的意思是,那神秘組織旗下,有一批這樣的基因人?”
    我想了想,說:“也未必是一批,我見識過幾個,都非常奇特,擁有特殊的能力。”
    江中北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道:“所以,他們揪著你不放,因為你也是基因人對嗎?”
    我吃驚於江中北的敏銳,他的反應能力太快了,不需要我解釋,他就已經能猜出原因。
    我苦笑說:“我不知道,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他們這樣設計我的原因。”
    江中北說:“這件事非常複雜。製造基因人違背社會基本倫理,為全世界禁止,我們一定要將這個組織揪出來,連根拔起。”
    我點了點頭,江中北拍了拍我的肩。
    我從車上下來,太陽刺眼的升起來,不遠處的馬路上車流如織人聲鼎沸,想起昨晚的殘酷一站,這真實的世界,竟然給我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一名警察跑過來喊我,說南蘭警官醒了,指名要見我。
    我奔進急診室,醫生還在給她做手術,見我來了,南蘭氣若遊絲的說:“我看到了,那輛福特越野車上真有個半大孩子,應該就是岩旺兒子。”
    說完,她昏迷了過去。